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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莎士比亚的沉船

(...00年前)

(广东话)有条佬!着到烂身烂势,发晒怄竇,一辘杉咁砰系船尾支桅杆边。

站在走私商的远东商队的货船船尾,一个衣衫破烂,披着一个印了可口可乐公司logo的发霉麻袋,脸上有几道被抓伤了,已经结痂的血痕的男人。他一头金黄的卷发有凌乱的部分,有整齐的部分。眼神很忧伤,看着货轮驶离码头。他回忆起与心爱的贵族小姐缠绵的每个瞬间......直到在他家睡房最高潮的部分,两人连呵气都是暖的之际——“砰!“被这位贵族小姐的父亲带着打手撞破房门。衣衫不整的莎士比亚被捉起来,五花大绑扔到了货轮的木箱里头,钉上钉子!钉子盖上是希腊女神雅典娜手握的神盾,雕刻着美杜莎的头颅。钉子盖上的每一条蛇都像要活过来,眼睛一颗接着一颗开始闪光。打手们没管在箱内挣扎的莎士比亚,在锤打着箱盖。贵族小姐的父亲手放在箱子上,诅咒这个卑下、肮脏的男人——永远消失在这片陆地之上!

“Which Dock is that in England?!”莎士比亚问正在拉帆的水手。

“Ha Ha Ha......”水手们没有回答,就是在笑,边笑边说“Bonjour!”

时间回到船底的货仓。一个水手在几个小时前,在舱内检查货物,闻到有股臭味,觉得有人或者是什么在这里方便了,没有清理。他往前走,味道越来越大——有个被特殊的钉子钉着的大箱子。箱底有一滩黄色的脏水!他们撬开了箱子,发现了一个晕死在里面的男人,很臭!

“Catch!”其中一位水手,把钉子抛给莎士比亚。

莎士比亚接过钉子,一脸困惑!

“Look! Look!Look!”站在桅杆顶的男孩,指着远处的乌云密布和电闪雷鸣,焦急地大声喊!

“Bon你个死人头Jour!”一个中年的远东人拿着帽子,连续拍打那几个,刚才用法文打招呼的水手。

一转眼,狂风暴雨已经包围这艘货船!所有人在船上都在奋力捉紧可以捉住的东西。这艘要散不散,看来一定会散的货船,被黑色的海浪翻空抛接。迎头一股海狗浪,所有人的眼中都暴露出对“死神的恐惧!”

破木板、银果盘、宝箱的盖子......一堆垃圾和莎士比亚在滚滚暴浪中翻滚!莎士比亚在激荡中看到有光,正想拼命往那个方向游去。似乎有点希望,忽然——水手的尸体从一个不到的方向,被旋涡裹着冲过来,正好扇了莎士比亚一巴掌!又晕了!他的口袋,那口钉子亮了,印出来是美杜莎的头和发光的蛇头,最后一刻,一条蛇张开嘴,露出毒牙向你咬过来......

莎士比亚头上缠着一条,被撑得没了弹性的男装白丝袜。他懵懵懂懂站起来,看着眼前有四个女人。一个非常漂亮,一个笑容甜美,一个在哭,一个胖胖胖胖得......莎士比亚踉踉跄跄,看着这四个女人,转过身,看着其他的方向,他在沙漠中央!

四名女子的身影忽远忽近,莎士比亚感到她们快要接近自己的身边,却又忽然自近或远地飘走。他感到胸口一阵锥心的痛,手立刻捂住自己的心脏——是那根钉子!他从口袋中掏出钉子,满手的鲜血,钉盖上的蛇突然活了!整根钉子成了一条蛇,凶狠极恶对着莎士比亚就是一口要过去。幸好他反应敏捷,一手把蛇甩掉到远离自己的沙丘上。

莎士比亚吓得退后时摔坐在地上,不远处的蛇头仍然注视着他。蛇的舌头在利牙间肆意地进出,蛇的响尾竖着,振动着的频率高得发出令人耳膜刺痛的“嘶嘶”声。

四周一片荒漠沙土,头顶会发光的‘太阳’巨大无比。一阵阵似风非风的气流,夹杂了砂砾和一种难以言喻的物质,让人对此充满未知的恐惧同时,又觉察出自己的身体内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蛇型行走在沙漠中,留下的S形印记,与这个世界特别合适,就像是蛇与荒漠同流而成的景象。莎士比亚很想逃跑,但有种摄人的灵力感,让他的下半身不愿动弹。四个女子在他看似被迷惑之间,除了那个胖胖胖胖得......的以外,另外三个把他扶了起来。那个没有走过来的,一手拾起了蛇——上一秒,蛇还是与莎士比亚对峙着,显示出蛇的狠毒腹黑的天性。下一秒,被这个超级肥婆拾起,蛇即使软了,任由她拿捏,直到她将蛇放在她的胸前......

蛇似乎找到了‘他’的皇座,窝在这个女人的身体上,半眯着眼睛,似睡非睡般。

扶着自己左边的是位大美人,右边的也长得不赖,但一直在哭。另一个本来也是扶着自己的女人,走到了莎士比亚面前,忽然开口对他说:“我们的主人需要你的血才可治他的病,你让他咬你一口吧!”说完这句话,这个女人从那个肥婆身上,把蛇捞了过来,蛇也配合地用身体绕着她的手臂,穿过她的手掌心,从她的虎口出来——“嗖——”的一下飞身向莎士比亚脸上扑来!

莎士比亚看来早有准备,估计这四个女人不是善类,从被扶起的一刻就准备逃跑!正好是蛇突来的这一袭击,莎士比亚甩手挣脱扶着他的两人,退后了大大一步,接着转身就跑——

在沙漠中要跑得快不容易,加上他的衣鞋都湿透。他每一脚都是高高地抬起,又深深地陷进沙子,怎么跑也没能抛离后面那四个人一条蛇数百米。

莎士比亚只能不断往漫无边际的沙漠深处逃去。但究竟什么是深处?当前的他是不是就处于沙漠的最深处呢?他不得而知!他只晓得天黑之前,他要找个能藏身的地方,避开那些看似是妖怪的穷追。

跑了大半天,天上的太阳都不见有移动,还是挂在原来的位置,还是那个光照着这片荒漠。莎士比亚突然不逃了,他回头看——那些追他的人不见了!终于都可以休息一下。

“为什么我不觉得口渴呢?也不觉得饿!”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在船上醒来仅仅喝了几口奶,我困在木箱里这么久,差点被饿死!”莎士比亚也出了汗,但就是没有了饥渴感!

忽然,一阵凉飕飕会流动的东西,从他的后背涌上来,滑落在他的脖子上——

“欢迎来到我的世界!”那条蛇——等莎士比亚反应过来,它已经绕着他的脖子一圈半,挺高身子,张口对着这个吓坏了的男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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