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土：突破未来

2020年3月22日地球湘南市

一楼一座昏暗的出租房

电视机里播放着《大话西游》的经典画面

“···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会对哪个女孩说三个字：我爱你，如果非要在这份爱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黄渊瘫坐在枣红色的旧沙发上，肥胖的身躯把沙发生生压陷下去一大片，身边堆满了各种散乱的垃圾食品包装袋。

黄渊抹了把脸上还没干透的泪痕，拿起遥控器按下了回放键，就这段画面，他已经回放了快上百次了。

没错，他失恋了，曾经再怎么闹都没有消失过的爱情，这次是真消失了。

无论黄渊如何卑微的挽留，也没有留下相处了12年的女朋友。

10小时前，出租屋楼下。

一个衣着鲜亮的女孩低着头站在我们的主角面前

“胖子，我们分手吧。”

黄渊努力的抬起粗壮的胳膊想伸手拉住香香的手，女孩轻巧的躲开了。

曾经那个青春靓丽的女孩香香，已经变成了30岁的大姑娘。

“为···为什么？”黄渊仍不敢相信。

“没为什么，腻了。”香香转过头躲开黄渊灼热的视线。

“我们在一起已经12年了！你总要告诉我个理由吧！”

“就是···不爱了。”

“我爱···我爱啊！香香，我已经在减肥了，烟我也戒了，你有什么不满意的，我改好吗？好吗？”他的声音里满是颤抖。

黄渊明明已经节食了2个月了，也瘦了20来斤，可是对于一个200多斤的胖子来说，显然并改变不了什么。

黄渊伸手想碰触香香的脸，香香又一次闪躲开，脸上表情已经有些厌烦。

“黄渊，你别这样，洒脱一点好吗？彼此保留一点美好的记忆不行吗？”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黄渊实在没想明白，自己到底犯了什么错，昨天还一起开心的吃着早饭，畅享着未来，现在却一步让两人的生活迈入坟墓。

香香背过身去，声音颤抖的回答：“你···你还要瞒我多久？我都知道了，你为了和我在一起，你要赵峥找人演了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

黄渊懵住了，他跟香香认识，正是两人大一的时候，黄渊救了被人下药的香香，一来二去，才有了这些年两人的恋情。

“演戏？我没有！我~”

“你还要狡辩吗？”女孩一脸厌恶的拿出手机，那是大学时自己和同寝室好友的聊天记录。上面清楚的记录着，“黄渊”要好友赵峥找人给香香下药，自己假装英雄救美，以此博取美人好感。

而赵峥是黄渊大学同寝室的好兄弟，大学的时候两人几乎无话不谈，差点被辅导员认为两人在击剑了。

虽然毕业后赵峥开了自己的公司，当了老板，也从没有看不起黄渊，甚至在黄渊困难的时候，经常找各种借口给黄渊塞钱。

香香一把夺回自己的手机，恨声道：“我真是看走眼了，黄渊，你是个人才啊！找人给我下药！然后自己跑出来当英雄！厉害啊！你怎么不去当导演呢！”

“我没有！！！”黄渊很清楚，自己从没做过这种龌龊的勾当，显然自己被人算计了，“对了，赵铮！我给赵铮打电，他可以证明…”

“你不用解释了，这些截图就是他给我的，你···好自为之吧！”香香流着眼泪，坐上了出租车，消失在路的尽头。

此刻的黄渊，感觉头皮发麻，每一根神经都狠狠刺激着他的发梢，一股怒火直冲头顶，他被人算计了，而这个人竟然是自己这辈子最好的兄弟——赵峥。

…

潜龙大厦

“赵峥！”怒火中烧的黄渊冲进了赵峥的公司。

办公室门口，赵峥端着咖啡，诧异的看着黄渊，一脸惊奇的笑道：“咦？胖子，你怎么来啦？”

黄渊一把揪住了赵峥的衣领。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诶，你先放开，别激动，这我公司呢，什么事进去聊。”赵峥一脸不解的看着黄渊，还顺手打开办公室的门。

“你今天最好给我个解释！”黄渊看了看四周围观的人群，终于还是走了进去。

赵峥走进办公室，整了整衣领，把门轻轻带上，微笑着看着黄渊。

“怎么啦？这么大火气。”

“你别给我装不知道！”黄渊指着赵峥的鼻子吼道：“为什么要发那些假的聊天记录给香香！我根本没做过那些事！”

赵峥低头沉默了半晌，抬起头好整以暇的说：“哦~你说那个啊！那个聊天记录是真的。”

黄渊一脸不可置信，10多年的好兄弟当着自己的面都敢污蔑自己。

“狗屁！老子从来没找人干过那些勾当！”黄渊抬手掀翻了身旁的椅子。

“呵呵，你是没找过···”赵峥语气平淡的喝了口咖啡，语气透着淡淡的嘲讽。

“那些下药的人···呵呵，都是我找的。”

赵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对眼前暴怒的黄渊毫不在意。

“那聊天记录的头像为什么是我的？你说！”

“你不知道这个可以随便伪造一个的吗？”赵峥嘴角讥诮的打开自己的企鹅号，上面的头像、名字、签名都一模一样。

黄渊一脸不解，内心的痛苦翻涌着。

“我们不是兄弟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兄弟？你还没明白啊！哈哈，你真是傻得可爱，因为当年下药的是我，英雄救美的本来也该是我！”

赵峥癫狂的笑着，嘴里说的那些残忍的话，让他仿佛变成了他自己内心深处的另一个人。

侧耳的笑声刺激这黄渊，他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扎进肉里，血顺着指缝渗了出来。

“赵峥！！！”黄渊一声咆哮，就想扑上去。

赵峥突然停下了笑声，端起茶杯转身看向窗外，语气平淡：“别急啊，胖子，说起来，你还真是好运啊，我安排好了一切，就是为了自己当一次英雄，要不是你傻里傻气的跑去抢戏，香香现在应该是我女朋友了。而且我没给你机会吗？”

“机会？”黄渊心里一颤，沉声问道。

“对啊！10年时间我一直在给你的机会，哪怕你稍稍争气那么一点，能让我觉得你能给香香幸福！我也许就放下了，可是你呢？”

赵峥语气逐渐凌厉：“你连自己最基本的生活都保证不了，你能给香香幸福吗？我给你钱也好，帮你介绍工作也好，你站起来了吗？...没有，你依旧跟条咸鱼似的，窝在那个破屋子里，你就是扶不上墙的那坨烂泥！你不配跟香香在一起！这就是我做这些的原因！你懂了吗？”

黄渊无地自容，无法反驳，可是依然无法相信，自己十多年的兄弟，竟然隐藏得这么深。

“我们是最好的兄弟，不是吗？”

赵峥背对着黄渊，站在一片阴影里沉默了良久，才缓缓答复。

“胖子，你不仅胖，而且傻啊！”

赵峥转过身，一步步走向黄渊，陡然出现的气势压迫着黄渊缓缓后退。

“你觉得我这些年的基业是怎么来的？”

黄渊很是茫然，自己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毕竟这种事对于自己来说太过高深，也学不来。

赵峥眼里透着狰狞，一字一句的念叨着。

“兄弟？朋友？...胖子，还是你清高，你是英雄嘛!”

“可惜啊，这是个人吃人的社会，早就烂透了！想出人头地就只能当个烂人，而我赵峥本来就是个烂人！功成名就这条路本来就是孤独的，只要能让我赚得更多，爬得更高，朋友也好，兄弟也好，有什么是不能放弃呢？”

面对赵峥的步步紧逼，黄渊生生退到了墙角，怒火早就在赵峥步步紧逼中消散一空，只剩下茫然，脚下一软，瘫坐在地板上。

赵峥收敛了脸上的神色，露出了往常的微笑，向黄渊伸出了一只手。

“起来吧，英雄，好歹我们也是最好的兄弟，离开这里以后，好好活着，别再遇到我这种烂人了。”

黄渊低着头，头发遮蔽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没有理会伸过来的手，艰难的爬起了身子，佝偻着背，行尸走肉般走了出去。

赵峥神色莫名的看着缓缓消失在门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呼~~~再也不见了，兄弟。”

街道上

“我是废柴！我黄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废柴！弄死我啊！老天！~”

黄渊手里拿着2块5一瓶的邵阳大曲，疯狂的嘶吼着，吓得路人远远的躲开来，生怕惹了这个疯子。

他崩溃了，完全记不得自己是怎么离开潜龙大厦的了。

在他得过且过的人生里，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电影一般的情节，出现在自己身上。

做条咸鱼...有这么很难吗？怅然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往家走去。

一路浑浑噩噩，连滚带爬的到了家门口才发现，我钥匙呢？

是和香香告别的时候掉的？

还是和赵峥争辩的时候掉的？

黄渊自嘲的笑了：“嘿嘿，不重要啦，一切都不重要啦。”

黄渊失魂落魄的躺坐在了门边，浑身邋遢，头发散乱，世界一片灰暗，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穿过屋檐，打在脸上，带着丝丝痛感。

“呸！这该死的生活！”

“该死是什么意思？”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从身边传来。

黄渊转动眼珠看了过去，一个漂亮的小女孩，正在隔壁房东家的门口坐着，手里拿着棒棒糖，小口小口的吸吮着，好奇的看着他。

“就是应该消失掉，最好...再也别见到的意思。”说完黄渊继续看天发呆。

看来我真的喝多了，刚刚完全没注意到，这女孩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嗯~~~”小女孩苦恼的嘟起了可爱的小嘴，嘴里拖着长长的尾音。

黄渊又转头看了过去，女孩专注的思考着问题，明媚的眼睛上，两片青云般的娥眉微微卷起，脸上两个小酒窝深深的陷进小脸。

黄渊不禁在心里感叹：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和香香比...。

心头一暗，又默默叹道：“这女孩长大了，估计比香香还好看吧。”

小女孩突然转身凑了过来，一脸不乐意的呢喃道：“可是···这样就和妈妈一样了，这样不好。”

黄渊听着这个奇怪得回答，问：“你妈妈也该...呸，不对...也不见了？”

女孩点了点头说道：“我出生的时候妈妈就不见了，爸爸说妈妈去天上了，回不来了。”

“那你爸爸呢？”

“爸爸也去很远的地方了。”女孩一脸的认真。

听女孩这么说，妈妈多半是死了，他爸爸是怎么回事？难道不要她了？唉，可怜的娃，碰上这么个不靠谱的爹。

“你恨他吗？”

“我不怪爸爸哦，而且我也想一直陪在爸爸身边的。”小女孩一脸严肃的解释着，手里还挥舞着棒棒糖。

女孩小大人似的表情把黄渊被逗笑了，“嗯，真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黄葚，桑葚的葚哦。”黄葚的表情骄傲又严肃，仿佛这个名字对她很重要。

黄渊被女孩的表情逗笑了，说起来女孩也姓黄，不会是我未曾谋面的女儿吧？哈哈，要是真能白捡个这么可爱的女儿，可就赚大发了。

黄渊好笑的摇了摇头，又揉了揉她的小脑瓜，“桑葚的葚啊，真可爱，你知道你爸爸去哪了吗？”

“知道啊，我就是来这里找他的呀。”

黄渊一脸错愕，我去，不会真是找我寻亲的吧，可是我为了香香，一直守身如玉啊！

“哎哟喂，黄渊，不好意思啊，这是我们家亲戚的女儿，没打扰你吧？”这时候房东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着。

“没有，她挺乖的。”黄渊摆摆手笑道，心里一松，还好还好，不是找我讨债的。

和房东瞎聊了几句，再从房东那借来钥匙，终于打开了家门。

回到家，空气里孤寂的气息缓缓袭来，让黄渊感觉心脏一阵阵幻痛。

他指着面前的空气骂道：“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你们这些混蛋都滚了正好！小爷我以后想干嘛就干嘛！自在！”

骂完翻出自己藏起来的所有零食和啤酒，把曾经和香香一起最爱看的《大话西游》看了一遍又一遍。

黄渊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就像电脑重新装了一次系统似的，轻快了，但该装进来的生活必需程序，迟早得一个个装回来。

小爷我现在多自由！再也没人嫌我胖，嫌我废柴了不是？

黄渊借着酒意举起酒瓶，“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为了我的废柴生活干杯！”

一口把整瓶邵阳大曲灌进了嘴里，蒙头倒在了沙发上…

黄渊嘴里无神的念叨着：“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

眼皮越来越重，一切都慢慢离他远去…

出租屋里一道刺眼的白光闪过。

黄渊睡得正香，恍惚间，好像听见一阵滴滴滴的声音，伴随着不断重复的人声响起。

“嘀，Z-0327号···”

······

“嘀，Z-0327号···”

黄渊一肚子怨气，谁啊！大晚上的？不知道吵人睡觉，如杀人父母吗？！

“失恋没人权啊？”黄渊嘴里喊着话，站起了身。

“Z-0327号···苏醒程序已结束，生命体征正常度99%。”

黄渊揉了揉眼睛，清醒了几分，然后就是一愣。

这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

他被关在了一个透明的圆柱形玻璃柱里，外面无数闪烁的红色绿色的机械灯运行着，显得科技感满满。

所有的机械上蒙着一层厚厚的灰尘，甚至有的地方还闪烁着电火花，充满了一种赛博朋克式的灰败感。

“我···这是在哪？”黄渊茫然的看着周遭的一切。

这时，奇怪的人声又响了起来：“Z-0327号服役人员黄渊，即将进入记忆刻入程序···”

“滴，程序缺失率99.837%，强制执行中···倒计时3 ···”

记忆刻入程序？强制执行？这么随便好吗？而且，缺失率99%，大哥你这缺的有点多啊！

“等会！那谁，赶紧停下！Siri！小艺小艺？你好，小爱？地锚精灵？你个死机器，你停下···救命啊！”

“2、1 记忆刻入程序开始。”巨大的机械运转声震耳欲聋。

我不会就这么交代在这吧？贼老...不是，老天爷爸爸救我啊，我再也不敢骂你啦！

黄渊要紧了牙关，这波看样子是躲不过了，死就死吧！

倒计时结束的一瞬间，眼前一阵炫光闪烁。

这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黄渊所拥有的记忆画面，它们正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同时在黄渊视线所在的范围类向他扑面而来。

黄渊诧异道：“不疼...”

“请放心，本程序不会造成身体上的不适，记忆传输程序是经过多次实验认证，并有联邦专利产品证书的。”

“你是谁？”

“我是零号，联邦最高智脑。”

“那...记忆传输又是怎么回事？”

“G1级记忆已恢复，请闭上眼睛，自行查看。”

黄渊闭上眼睛，视线里出现了15个文件夹，除了一个写着G1的文件夹是亮着的，其它文件夹都是灰色的锁定状态。

咦，我明明闭着眼睛，怎么还能看到？

“那个...我该怎么查看？”

“在心里想象打开它。”

黄渊尝试着在心里默念一声：“打开G1文件。”

突然无数的写着时间的门框，同时出现在了他的脑海，明明出现得很突兀，却又好像出现得理所当然，仿佛本身就存在似的。

所以每个门里面都是一段记忆？这是什么黑科技？电子合成声回答：“这是心流记忆超频录入技术，通过身体的传感系统，用体感信号的形式传输记忆到到大脑，传输速度接近于心流状态，可以快速传输记忆和学习知识技能。”

黄渊震惊了，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可怕的黑科技？如果可以录入高中所有课本，是不是考个水木大学，小爷也能信手拈来？

黄渊感叹，感觉这技术有点BUG啊，简直是开挂必备的好东西。

“你只要推开门走进去，就能查看记忆了。”

黄渊想了想又问道：“那除了这个G1，其它文件夹为什么都是锁定的？”

“这是为了防止2个人格互相融合的过程中，有可能造成如精神分裂的症状。

所以根据记忆情绪波动程度的不同，对记忆数据进行了分级标注，分别对应绿、蓝、红，3种颜色的等级的标识，每一种颜色又分为5个部分，而G1就是情绪波动最小的绿色1级。”

黄渊暗自揣摩，也就是说：

最低的绿色1-5级，对应G1-G5，

然后是蓝色1-5级，对应B1-B5，

最高是红色1-5，对应R1-R5级。

只有低级别的记忆完全被自己接受了，并且不会闹精神分裂，才可以看到下一段记忆。

这技术是真·小母牛飞天——牛皮啊！

虽然这种黑科技让黄渊无法理解，但能确认的是，这绝对不是自己那个时代人类可以做到的！甚至再过50年，人类也无法做到！

黄渊想着，开推开了一扇门，走了进去。

记忆扑面冲进了黄渊的脑海里...

“天啊！成功了！”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

黄渊发现自己变成了一个婴儿，环顾四周，这是一个纯白色的病房，一个带着口罩的白人护士笑嘻嘻的抱起了自己，

“黄平原博士，我们成功了，你看他活下来了。”

一个亚裔面孔的博士走了过来，激动的捏了捏他的小脸，“是的！我们成功了！他就是新人类，也是我们的救世主。”

白人护士小姐姐犹豫的看着眼前的小婴儿问道：“博士，我们人类还来得及吗？”

博士沉默了一会儿，神色肃穆，肯定的回答：“来得及的，只要他活着，我们人类就不会灭亡。”

护士小姐姐爱怜的摸了摸黄渊的小脸，眼里透着希望。

···时间飞转···

3岁的黄渊正在一间教室里，孤零零的玩着一堆各种异型的魔方玩具，不到5分钟的时间，就完成了所有魔方，黄渊趴在桌上，无聊的看着眼前的全系投影屏。

“零号···”

全息投影里出现了一个小女孩机械的回答“我在。”

“零号，黄博士什么时候能回来看我？”

“黄渊，黄博士正在为人类的存亡做最后的斗争，他一直在关注你的情况。”

“那他今天关注了多少次？”

“黄渊，今天黄博士询问了你的情况18次。请你为了人类继续努力。”

黄渊笑了，“嗯嗯！我会努力的！”

黄渊打起精神，重新开始练习魔方，嘴里还开心的念叨着：“18次，嘿嘿。”

···时间跳转···

17岁的黄渊沉默的坐在那件教室里，眼前是一个拼装好的1:1真实的核弹模型。

“零号。”

一个全息的小女孩零号出现在黄渊面前：“我在。”

“博士今天关注了我多少次？”

“。。。”零号没有回答。

“零号？”黄渊疑惑的抬起头，作为唯一的超级人工智能的零号从来没有沉默过。

“对不起黄渊，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

“零号，发生了什么？”黄渊紧张的问道

“记录显示，今天10点28分，黄博士进入的隔离室，申请了最高医疗保障系统。”

“不，不可能！博士是最懂阿尔法病毒的，他不可能被感染···”

“黄渊，你需要冷静，你是全人类的希望...”

“我不要当什么全人类的希望！我···”黄渊抽气着，声音低沉。“我只要博士活着！”

···时间跳转···

20岁的黄渊坐在一个全息媒体室里，面前播放着一则新闻。

“2077年，黄平元教授的世界偏移理论被证实，我们的世界是复数存在的，平行世界是存在，只需要对历史奇点作出一丝小小的变化，世界线就会偏移，相对的我们所在的世界也会发生变化。”

黄平元教授采访画面：“…奇点是切实存在的，但很难改变，这并不是蝴蝶煽动翅膀就能改变的存才，就像我们常常说起的祖父悖论…盖亚意志的修正，现在人类无法抗衡…未来某一天，新人类将成为唯一的可能……那时候人类将成为神！”

“2085年7月，医学界发现一种神秘基因病毒，潜藏在人类身体里···黄平元教授带领的专家团队称，这种病毒有超长的潜伏期，最长可能已经在人体类潜伏超过60-80年，通过遗传基因转移···”

“2098年3月，被命名为阿尔法病毒的神秘基因病毒出现了第一例死亡病例，黄平元教授呼吁全球的专家教授加入这次病毒的对策研究组，积极解决这次可能出现的灭世危机。”

“2095年5月，阿尔法病毒爆发以来，已经造成了2982名患者死亡，其中参与一线工作的死亡人员329名···我们为英雄致敬！”

“2100年1月，阿尔法病毒第二次出现变异，传染性和致死率急剧升高，请各位市民居家隔离，不要于任何外来人员接触···”

“2118年3月，阿尔法病毒已造成全球882.3万人死亡，巴黎，纽约，东京等阿尔法病毒研究所相继出现了群体性感染现象，我们最后的防线开始失守···”

···

“2118年8月，黄平元教授教授感染阿尔法病毒去世，这是全人类巨大的损失，我们沉痛哀悼···”

···

电视里一个漂亮的主持人留着眼泪在直播新闻

“截止2121年7月12日，阿尔法病毒已造成全球20亿人口的死亡···”

“80亿确诊感染，每天的患病人数都在不断增长，20天后全人类都无人能幸免···”

···

画面里自己正站在一个硕大的地下基地，一个男人穿着从未见过的银白色军装，带领着他在繁忙的未知机械厂房里走着，一个横贯上千米厂房的未知机械，无数的军人和科研人员在忙碌着。

“0327号，准备好了吗？如果计划失败，人类就没有未来了。”

“报告！01号长官，0327号时刻准备着。”

“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失败，你将是全人类的罪人。”

“明白，长官！”

“那么···所有人都有，10分钟后启动‘奇点偏移计划’”

男人转过身严肃的盯着自己，

“0327号···”

“是，长官。”

男人眼神柔和了下来“黄渊，如果真的不行···”

“哥，不可能···”这个男人是黄国然，地球联邦保卫军总司令，黄博士的儿子，自己的哥哥。

“弟弟，别说了，我比你清楚，改变时间线的可能只有不到百万亿分之一，一个时代的奇点，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黄国然脸上有着藏不住的悲伤。

“哥···”黄渊狠狠的抱住了这个威严的男人，偷偷擦掉哥哥的眼泪“你可是人类的元帅。”

“弟弟，如果真的没办法成功，你就在旧时代当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知道了吗？”

“嗯，哥，我会成功的！一定会！”

黄国然松开了弟弟，威严的看着黄渊走进玻璃仓，巨大的机器发出了轰鸣，所有工作人员都聚集了过来。

最后的时刻到了，黄国然咬着牙泪流满面，大声命令：“全体都有！敬礼！送行！！！”

所有人都举起了各自的右手，各种不一的敬礼方式，都代表着来自各个国家的人类，和黄渊做着最后的告别。

巨大的机器轰鸣声响起。

黄渊在仓里，抬起了右手

“人类不灭！”

“人类不灭！！！”所有人类的喊声回荡在巨大的实验室里。

“弟弟，你要到达——人类还存在的未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