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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扫地出门

不知从何时起,整个天元联邦的经济就像过山车似得急速下降,迫于财政的压力,政府无所不用其极的压缩支出,在政府出台的众多政策中其中有一项就是把孩子们的法定成人年龄定为了14周岁,这就意味着福利院里年满14周岁以上的孩子都要通通被驱赶出去。

虽然这样的政策让政府减少了对福利院的支出,可是那些被驱赶出去的孩子们该何去何从却从来都没有人问津。

在经济萧条的社会里,到处都是失业的人员,其中不乏肌肉发达还有高学历的劳动力。按照以前的法律来说都还未成年的孩子们又怎能竞争的过这些人,政府的这一措施无异于让他们慢性自杀。

成人礼对于每个孩子来说都是满怀憧憬的,不管是以前的18周岁还是现在的14周岁。可是对于福利院的孩子们来说,这个人生中重要的日子却是自己最艰难的开始,他们以后不得不独自在陌生的社会里挣扎。

很不幸,姜文允就是这群孩子中的一员,还有最不幸的那就是他今天刚满14周岁,当然没有最不幸只有更不幸,那就是现在即将步入冬季。

“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啊。”姜文允看着眼前刚刚还敞开如今紧闭的福利院大门不胜唏嘘。

就在刚刚,姜文允都还没有和孩子们好好的道个别,就被福利院的工作人员连带着行李粗鲁的扔了出来,这些人根本不在乎他能否在寒冷的冬季存活。

姜文允嘲讽道:“至于嘛,一会都不让待了,里面的空气又不要钱。”

说罢,姜文允不再看那冰冷的世界,转过身开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行李。

“真的一点情谊都不讲嘛。”看着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行李,姜文允的心中虽然充满着无奈,可是对福利院还是有着深深的不舍之情。

姜文允蹲在地上小心的捡起行李,每捡起一件都小心的擦拭着粘在行李上的尘土。看着眼前熟悉的物品不禁的想起了福利院的点点滴滴,姜文允的泪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顺着稚嫩得脸庞流在了地上,流在了刚刚擦拭干净的行李上。

每一件行李对于姜文允来说都是曾经美好的回忆。那件破旧的衣服,他刚收到的时候兴奋的好几晚都睡不着;还有那个破的玩偶,他曾经故意和一个小女孩争抢,惹得小姑娘哇哇大哭,最后当自己放弃时,小女孩破涕大笑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如今却成为了那个小姑娘送给自己的离别礼物;还有那张和其他孩子们的合影,承载着他在福利院所有的回忆。

可能是离别的人容易变得多愁善感,姜文允看着眼前每件东西总能想起它的来历,想起在它身上发生的点点滴滴。

就算姜文允在拖拉着收拾行李就可能的想在福利院门口多逗留一会,可是自幼在福利院生活的他又能有多少行李呢,尽管他尽可能的放缓收拾行李的节奏,可是还是没过多久他就收拾完了所有的行李。

收拾完毕后,他也就没有继续待在福利院周围的理由了,只能满载着委屈离开冰冷的福利院,跟自己的童年告别。

“你们以后一定要好好的。”姜文允背起刚刚收拾完毕的行李,站在福利院的门口深情的望着它,仿佛要把眼前的福利院深深地印在脑海里,在心里也祝福着自己曾经的好友们。

“别了,我的家!”

姜文允擦着眼角的泪水,一步三回头的看着福利院的大门,依依不舍的踏上了福利院门口的街道上。

走在热闹繁华的街道上,看着川流不息的车辆还有三三两两的人群,姜文允悲伤的心情又沉重了几分。

热闹永远属于别人,而孤单却偏偏独属于自己。在周围成群结队的人们映衬下,姜文允的背影显得更加的孤单,也更显得他跟这座城市格格不入。

“以后,我也要开小汽车,我也要开个商店,里面摆满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姜文允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东西,心里暗暗发誓。

心中越自卑越渴望得到别人的尊重,而对于勉强算成年的姜文允认知里,赢的别人尊重的方法就是挣大钱开小车。

刚刚踏入社会的姜文允对未来并没有太悲观,心中还是有些憧憬。

“咕咕咕。”姜文允的肚子开始造起了反。

就算怎么对未来抱有幻想终究还是会被现实所打败,衣食住行无时无刻的不再提醒着你现实的残酷。

“真是的,无论怎么说也生活了那么久,怎么说也得管自己一顿分别饭啊。”姜文允揉了揉肚子,嘴里抱怨着福利院的不近人情。

“到哪儿去找点吃的呢?”

“自己捡垃圾赚的钱还得找房子呢,都还不知道房租够不够呢,怎么能胡乱花呢。”

“可是,如果不吃饭,肚子又不停的叫。”

姜文允晃着小脑袋头不知道该如何的取舍。

咕~咕~咕

不过姜文允的肚子显然不会给他思考的时间,就在姜文允犹豫的这段时间,他的肚子叫的更凶了。

“好烦啊!少吃一顿能怎么了!”听到肚子传来的“咕咕”声,姜文允既生气又尴尬,用手捂着肚子不断的威胁着它。

“咕咕咕!”

肚子似乎像是听懂了姜文允的责备叫的更大声了。

“行了,真是服了。”听着肚子里不停的传来叫声,姜文允只能妥协,心中不乐意的说道,“我这就去找吃的。”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刚刚被赶出来,紧接着就感到肚子饿了。”

“今天真的够倒霉的。等到我以后要是赚了钱,一定给福利院捐点钱,然后让福利院给每位离开的孩子一笔钱,让那些被赶出来的孩子以后不用再像我这样,刚刚被赶出来就饿着肚子。”

自己如今的遭遇让姜文允感到十分的狼狈,他的心中不由的联想到了以后的孩子们,也为他们的未来感到担忧。

“还是想点实际的吧。”姜文允咽了口唾沫揉了揉肚子,“还是想想怎么填饱肚子吧。”

“身上的钱真的不能动啊,万一房租不够,那岂不要留宿街头了。如今马上就要入冬了,我可不想在街头冻死了。”

“那该怎么办呢?又不用花钱,又能有饭吃。”

缺少生活经验的姜文允刚刚步入社会总是患得患失,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选择,生怕自己做出错误的选择。

“到底哪里有这种地方呢?既能让自己吃饱,还不用自己的花钱的呢?”

“对了!去饭店啊!”

“我怎么把这个地方给忘了呢,我刚出福利院的时候,还有人给提醒呢,我这个脑子啊!”姜文允猛地拍了自己的脑门,兴奋的喊叫着。

姜文允终于为自己找到了一条出路,他激动的大喊大叫,可是他的兴奋却让有些刻意和他保持距离的行人有些不高兴了。

“神经病啊!”

“看看你这穷酸样,什么事情都大惊小怪的,一看就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

……

“穷叫花子,瞎叫什么,没事就别瞎叫唤!没看到把我儿子给吓了一跳吗,我告诉你啊,我这个儿子可是个名贵品种,要是吓坏了你陪的起嘛。”一名穿着华贵的中年妇女抱着白色的狗狗,掩着口鼻用着盛气凌人的语气鄙夷说着。

“对不起啊。”

听到周围人们的指责声,姜文允尴尬的收起笑脸,讪讪的道了声歉后就快速的逃离了这片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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