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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小子你知道这条河里有多少条船么?”波光粼粼的水面上荡来一叶扁舟,舟心坐着个须发尽白的老者,“舟哪里?”船头站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摸着脑袋四处打量!

“世上只有两叶舟,载来名来换取利”,老者说完还不忘捋了捋自己那长长的白须。“王叔,你说的是名利二字吧”少年站在船头左右晃了晃。然后用那长长的竹篙,向下深深的插了插。

仅容二人的小舟,如同一只落叶随风架势缓缓前行。“看来这三年没白教你!”老者翻了翻白眼看着船头的少年。“多谢王叔这三年的传道授业!小子受益匪浅!”身体略微倾斜,躬身道。

“能听到什么声音么?”老者闭着眼睛,似在问自己也似在问少年。“夏过蝉声”少年没有回头,把有点偏移的船头找正。“朝生暮死!”老者感受着夏来的余温,秋至的微凉说到。

“抓住秋蝉,却留不住夏天!或许这就是更替!”少年看着行了一半的小舟感慨道。“朝生暮死许是轮回!”

老者睁开眼睛“朝闻道夕死可矣许是它们的追求吧”,老者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带着期许和溺爱。“王叔今天的论道,我觉得怎么有点伤感啊”少年终于回过头来,一脸伤感的模样。

“东陵,王叔老了啊”老者费力的挪了挪身体,向着有点起风的湖面道。

老者名叫王闻生,就像老者第一次介绍自己那样“小子,老夫王闻生,望见生来自闻死!”,是一个教私塾的老夫子。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自从三年前,强盗入村杀了东陵村的全村人之后,少年就一直和他做着摆渡的生意。

“朝问道夕死可矣么?”少年似乎明白了什么,放下手里的竹篙,一屁股坐在船头!

少年无父无母,以前村里人看他长得虎头昏脑,都叫他虎子。吃着百家饭长大,没有老者的这三年估计他早就饿死了。东陵这个名字是老者给他取的“你生在东陵长在东陵,这些东陵人养育了你”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不知道何为生?何为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老者突然间站了起来,眼中精光一闪。

“生是起点,死却不是终结!”少年似感悟,身体跟着小舟有节奏的摇摆起来!

“东陵你出师了”老者欣慰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少年,他知道他的使命已然完成。

“老头子老了奥”一瞬间老者放松了下来“今天就到这里,抓紧划舟。我还得给孩子们上生书呢”

二者默契的无话,老者闭着眼睛,敲打着手里的戒尺。少年专心划舟,左一篙右一篙!

少顷,小舟便到了河的对岸!

老者方步上岸,回头对着少年说道“回去吃了饭菜,记得温习功课!”

少年没有说话,努力的点了点头,划舟返回!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想着初见,老者摇头晃脑的模样。也是从那时起,他没有着急去报仇,全村一百二十口的人命债!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者说,他知道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做什么?只是徒增一抔黄土罢了!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知道自己要学本事,只有这样才可以报仇雪恨!

版权:创世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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