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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娇妻
郭崇本个小职员,苦熬数月,终于等到了假期,找一处游客稀少的海岸,躺在沙滩上,吹着海风,很是惬意,不经意间就睡了过去……
等他一觉醒来,借着烛灯,看着头顶的红罗幔帐,床旁的金漆桌子,古色古香中透露出一股陈旧破败的气息,已经过去三天了,终于确定自己这是回不去了。
如果还能穿越回现代,自己一定好好孝敬父母,善待家人,尝遍天下美食……但,回不去了。
冷月无声,照在地上,反起冷光。
郭崇从三面棱花的木床上爬起来,走到铜镜前,看着镜子里那又黑又矮的“自己”,不仅悲从心起,自己一个现代人穿越到水浒世界也就罢了,可为什么是这个又黑又矮的宋江?自己前世可是最喜欢武松,为什么不是他?就算不是武松,帅气的燕青也行啊!
可脑海中涌现出来的三十年记忆碎片,明面上仗义疏财,于家大孝,刀笔精通,暗地里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这些点点滴滴的细事,又确定自己现在就是宋江,还在当着押司的宋江!
就在郭崇心烦意乱之时,背后一阵脚步声传来,转过来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娘,唇红齿白,黛眉如月,却是“自己”的姘头阎婆惜。
为什么说是姘头,因为在自己过去的记忆中,纳她为妾只是因为怜悯,她死了父亲,孤女寡母,活不下去,实际上自己心中并没有爱,只是借此邀名罢了。
在宋江心中,情爱此等小事不过是生活的调味剂,却不是主食,况且她也不是父母匹配的妻室,故而也不把她当回事,这也才给了同僚张文远的机会,让他满头绿色。
但现在的郭崇可不是之前的宋江,他穿越过来这些天,浑浑噩噩,而且有病魔缠身,全靠婆惜悉心照料。如果没有她,自己就算穿越过来,也活不过这三日。
他此刻半因感恩,半因欲念,忍不住捉过她的小手,捂进怀中。
“既然自己回不去了,那便好好活下去!”郭崇心中定念,自己现在是宋江,日后的梁山寨主,或许改不了天下大势,但庇护一个弱小女子还是轻而易举的。
从记忆中得知,这大宋可不像书本上那么简单,而自己却真手无缚鸡之力,一个不长眼的小喽啰或许就能取走自己的首级,况且自己也没有原本宋江那般能力,便是他也不能令天下易主,何况自己?
宋江将女人拥进怀中,一手自然的顺着她的头发下抚。
这阎婆惜也是可怜人,本靠卖艺维生,但这郓城县北临黄河,常有些小决口,水灾频繁,经济不兴,这卖艺也就养活不了自身,又逢父亲身亡,就被有些小聪明的阎婆送给宋江作妾,才总算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宋江这次“得病”,不仅吓家里人一大跳,也吓了阎婆母女一大跳,她们本是依附宋江的浮萍,担心宋江不幸死去,那这一大份家业肯定会被宋家长辈收回去,他们母女只能被扫地出门,所以照顾宋江可谓无微不至。
此时,美人微微蹙眉,欲要挣脱,但又似乎想到什么,强忍不适,轻轻开口,“三郎,你已经三日不曾去点卯,知县相公会不会责罚你?”
宋江在家中排行第三,有两个早亡的哥哥,还有个弟弟,所以亲近的人会称呼自己三郎。
这个时代的黎民,还习惯尊称朝廷官员为相公,宋江虽然听得不是很习惯,但还是懂得,“我往日勤恳,休息几日也无妨!”
郭崇满不在意,宋江之前虽然只是吏员,但声名显赫,遍结黑白两道,往日都是那知县供着自己,哪有自己惧怕他的道理!况且自己一个穿越人士,哪里会惧怕这小小的县令。
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
虽知怀中女子会偷人,但那只是前世书中所言,哪里能完全当真,宋江忍不住想将阎婆惜拖到床上,云雨一番,想着自己这么强健的体魄,应该能令她流连忘返,还能有其他小白脸什么事?
但婆惜却不顾自己颜面抗拒起来,一时二人相争不下。
宋江面露尴尬,自己连一个女人都拿不下?
恰在此时,脑海中轰鸣一声,“自己”三日前从刘家吃酒回来,突然高烧起来,胡言乱语,什么“气车”、“店酪”、“架板”,医药无用,这阎婆惜的母亲,阎婆,用那双密布皱纹的老手,强行扳开自己的嘴巴,灌进一大碗热水。
那热水滚进腹中,确实给了自己极大的温暖。
宋江此刻仿能分心二用,一边与婆惜动手,一边回想当日,忽然觉得不该如此,手上的气力便慢慢弱了下来。
婆惜此时已经心有所属,因为照顾眼前这个黑汉子已经数日未与那人相见,熬不过那人苦求,今晚本打算与他幽会,但不想宋江竟然清醒过来,还要与自己行房,自己哪里能分身,便想拒绝他。
但就在宋江放弃的这一刻,她心头也是软了下来,这男人,虽然依旧那么黑,但往日有一股气吞山河,顶天立地之势,让人心折,况且他现在大病初愈,便满足他的愿望罢了!于是悄悄松手,任他施为起来。
宋江原来也是个好汉,爱学武义,能使枪棒,虽不精通,但炼的体魄强健,现在都便宜了郭崇。
脑子一慌,思绪便又跳回那日。
心是什么颜色的?
有人觉得是红色的,有人或许觉得是黑色的,但挤干残余血液的心脏实际上是苍白色。
郭崇似在迷迷糊糊中看到家中一老一少二位妇人,将这样一份苍白色的心脏加入锅中,慢慢煮沸,还隐约听到什么失心疯,以心补心的。
后来似乎喉咙中被灌温热之水,再后来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想到此,宋江忽然明白了什么,跳下床,在地上呕吐起来。
等他回过神来,看着床上的默默披上衣服女人,想着这个时代的医术,只能将那呕感压下。
“或许我的病还没有好!”
“三郎,不用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