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缘

在贺州有人唱着歌谣：“山沟沟，大竹林，里面藏着个小书房。穷先生，笨秀才，他呀是一个教书郎。七姑婆，那个仙婆娘，看中先生没商量。牧羊娃，那个织布女，编个花篮送一程，送一程。”这歌谣唱的是一段师生情的故事，虽简单明了，但却是感人至深。下面的故事我们就来讲一讲那个读书的小生灵，他就是那个牧羊娃。

广西贺州是一个山清水秀，山峦叠翠，江水环抱，人杰地灵的地方，最著名的地方就有美如仙境的姑婆山，在那除了有江南绿树成荫的常有景色外，那满山的迷雾和竹林更让人流连忘返。传说为解决当地百姓疾苦，玉帝曾指派仙人姑婆在此修炼，以庇佑众人安康富足，长命百岁，从此贺州多出寿星，百岁之人村村有之。故此姑婆山上香火不断，求财求寿求子之徒纷纷踏至。

一阵急风，一场大雨过后，姑婆山上飞下一道闪电，此时山里那间破旧的房子里，一个女人在嚎叫，像是破竹，又似乎山峰的撕裂，很大声，有悲痛欲绝的痛楚。她叫了几阵过后，然后撑起身对着手机说：“你过来吧，孩子快生了！”

“不可能是我的孩子！”手机传出那边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是畜生！你是畜生啊！”那个女人丢下手机，一生气就生出了一个孩子。看到孩子，女人怕了，她很想伸出手掐死这个像是没爹的小生灵。可看到身边的那摊子血，她又压住怒火打了“120”。到了卫生院，孩子被送入保温箱，因为孩子很小，只有五斤重。

为此诗云：

入云华厦旁边停，黑屋血溪面前清；

弱女吼声震天宇，板床惊叫出生灵。

骨肉亲儿爹不认，顽灵心处其无形。

畜生一样护犊子，岂有人心弃幼童？

躺在病床上，那女人在打电话：“是张每他爸爸张世安吗？”

“是的。你是谁？”张世安答道。

“我是阿每的女朋友严雪若，现在天山卫生院，我给您生了一个孙子，也就是一个男孩。阿每不敢认，您能来一下吗？”严雪若声声泪落。

“雪若姑娘别哭，我马上就到。孩子没有爸爸，但有爷爷！你这个媳妇我认定了。”听说有了孙子，张世安非常开心，于是他安慰着严雪若。

“我有点饿！”严雪若边说边抹眼泪。“马上到！你等一下。”张世安应道。

张世安赶到卫生院已是掌灯时分，看到病床上那个女人又是悲又是喜的，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到了女人生完孩子会饿，他赶紧打开饭盒送到了严雪若面前，这时他才看清严雪若那眉目清秀的样子，个子虽然不是很高，还有点胖胖的，非常可爱，那一双黑葡萄似的眼睛炯炯有神，她嫁给张每那也算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这种女人不要，张每真不是人！还有这孩子，多可爱啊！

看到严雪若疲惫的样子，张世安很伤心，不得已便想起要安慰严雪若，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是男人就要负责！这孩子肯定是他的。”严雪若边吃边生气地说。

“他负不起这个责任的，他只知道风流快活，他不知道女人的死活。你看这孩子的模样，哪点不像他？这圆圆的脸，大大的嘴巴，大眼浓媚，这就是张每小时候的模样。你给他生孩子是他的造化，他的福气。你放心，我会让他负起这个责任的！他年纪尚轻，突然有了孩子他也怕的，因为他现在还没有能力养育这个孩子。张每没什么文化，只读了一个小学毕业，就是这个样了。唉！”张世安说完了叹了一口气。

“他就不是人！他说这孩子不是他的。”严雪若还在生气。

“不理他！他就是一个浑蛋！我先去交费，你慢慢吃，吃完了好好休息。”张世安边说边起身出了门。

“谢谢！”严雪若有气无力地说。张世安有可能没听到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