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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到秦朝已经一半个月了,不知道怎么来的秦朝,也不知如何回去,更是刚来便莫其名妙被人下令阉割,也不敢问那人为何,因为那人是如今的秦王政,将来的千古一帝,秦始皇嬴政。

何长生只能尽快适应无所事事的生活,并克服各种生活中遇到的困难,比如没有厕纸啥的…

就很烦,很多次何长生都是用水冲干净的…

其实较真起来,这井水也不是很干净,但这已经是秦朝时期最干净的水了,毕竟是在秦王宫。

嬴政有过来与何长生聊过一两次,净是一些闲聊罢了。

公元前246年,嬴政正式被立为秦王,尊吕不韦为仲父,也由于过于年少,毕竟才十三岁,所以一应国政皆有吕不韦与太后赵姬把持着。

说实话何长生觉得秦王政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完全不像十三岁的样子,只能说古人与今人不同吧。

何长生很清楚这一段历史,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本来就是历史专业的,也对秦汉很感兴趣,不然也不会极度繁忙还抽出空看电视剧《神话》了。

不管是正史还是野史,何长生都看过很多,不止于秦汉时期,何长生更喜欢看的,是那些在几千年后早已消失的历史,比如楼兰,罗布泊等等。

不过在几千年后,这些存在仅有寥寥数语,只给人剩下了神秘。

何长生知道很多,却没有跟秦王政透露任何事,哪怕秦王政如今因不能理朝政而显得有些寂寥寡欢,却仍要跟着仲父吕不韦指派的人学习“治国之道”。

秦王政锐气勃发,脸上笑容日益减少,只因不能参与国事难受郁闷着。

于是秦王政偶尔会大晚上偷溜出门,在宫殿各处转悠,放松身心。

这天秦王政又溜出门,来到一片陌生的地域,也不算陌生,毕竟是自己的地盘,只不过之前很少亲自到过而已。

因为这是专门给宦官宫女等“低贱之人”休息居住之地。

秦王政本欲绕过此地,突然又想起前些日子那个被自己赐名“长生”的宦官,便打算去见他一见。

秦王政抬手做了个手势,身后不远处的黑暗中,走出一个精干汉子。

秦王政不会真的不顾自己的安全独身夜游王宫,他不傻。

只不过身后跟的人较少,并且隐于黑暗而已,偶尔被夜巡卫士碰到之类的麻烦事,都是由那些人解决。

太监长生因为秦王政的吩咐,住的是单间房子,却也不是太过偏僻幽远之地。

秦王政随着那精壮汉子走进一处独门小院,却惊讶地发现院子石桌上有人借着烛火下棋。

走近一看,人认识,棋不认识。

走过来的声音毫不掩饰,于是下棋之人应该知道有人来了,可是仍是没回身看一眼。

秦王政知道他知道他来了,并且正在他身旁观看他下棋。

于是秦王政默不作声的看着他默不作声的下着棋。

那人下着下着,突感无趣,于是回身向秦王随手施了个礼,是何长生,不,是太监长生。

太监长生淡淡道:“秦王,能否手谈一局?独自一人下棋着实意思不大。”

秦王政笑道:“有何不可?只是我却是第一次见过此类棋…”

长生道:“你想学,我教你啊。”

“教”这个词可不是谁都能且敢用在秦王政身上的,秦王政多看了何长生两眼,总感觉这个何长生和前些日子不同了。

当然不同了…

其实这根本就是何长生导演的一场戏。

何长生经过一个多月的思考,终于还是决定坚持紧抱始皇帝大腿的唯一方针。

巧合的是,何长生也有夜游的习惯,夜晚和白天的秦王宫能带给他不同的感觉。

何长生现在听觉和视力极为敏锐,能隔着大老远,在夜巡队伍发现之前藏起来。

更巧的是,何长生遇到过秦王政很多次,前几次遇上了,何长生也没有跟着秦王走,后来决定抱大腿了,于是便每天晚上都出去“偶遇并尾随”秦王政。

其实秦王夜游也只是为了放松身心而已,没多大目的性,何长生跟着腻了,便想着让秦王记起自己,然后自己才能在他面前秀一番操作。

于是何长生跟杜石说了一些得通报给秦王政的杂事,这种类似的杂事有很多,人们不是一天到晚都在做这些事吗?

日子忙忙碌碌的过着,回头一看大部分都是毫无意义。

杜石跟杜总管提了一嘴,杜总管老实的跟秦王政汇报,秦王政夜游的时候想起这事,于是临时起意来看看何长生。

却不知道何长生早就跟在他不远处,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何长生要把自己伪装成一个超脱人间的人,简称装…逼。

正因如此,何长生才不能直接上门自荐,太过掉价。

秦王政这个人,只在乎有价值的人,而何长生有着超前的知识贮备,很容易成为“有价值”的人,只不过这个“价值”的程度,需要何长生好好把握,不能太贵,也不能太轻。

何长生尽量不太装杯。

正当何长生准备向秦王政介绍象棋的下法时,不高的围墙突然翻过来一个人。

此人屁股着地,发出闷哼,手里却还紧抱着一个坛子,坛子里有水声。

那人转头一看,正好与石桌二人对视,那人挑了挑眉,并不觉得尴尬,起身拍拍屁股,走向石桌二人。

黑暗中的秦王政的人,就是之前带路的精壮汉子,走出来拦住了那抱着坛子之人。

那人爽朗笑道:“今夜月明星稀,正是对月饮酒佳时,何不共饮乎?”

精壮汉子淡漠道:“报上身份。”

那人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递给精壮汉子,汉子接过来看了一眼,转身对秦王政说道:“是楚国质子。”

秦王政摆摆手,汉子将玉佩还回且退下。

那人抱着酒坛站在石桌边,打算看他们下棋,却发现这棋长得奇奇怪怪的。

那人问道:“你们在下的是什么棋啊?我怎么都看不明白?”

何长生微笑道:“先生自然是不懂,此棋乃我独创,世上仅我一人会下!”

秦王政早已不耐烦了,催促他介绍此棋行法。

于是何长生就详细的介绍了象棋每个子的功用,至于棋谱这种东西,何长生并不是很懂…

棋谱,其实就是几千年的棋手智慧结晶罢了,即使何长生没有教,相信以两人悟性也能自我领悟…

绝对不是何长生自个也不懂的问题。

何长生一开始和秦王政试着走棋,然后旁边那人手痒得站不住了,连忙出声表示自己也想加入臭棋篓子的团队。

何长生闻着酒香,也是馋的不行,正好借此机会,从房间取出三个大碗,一人一个开始倒满酒。

那人知道这是加入臭棋篓子天团的代价,于是默契地没有出声反抗,任由着何长生从他手中夺走酒坛子。

秦王政之前因赵姬不允,没喝过酒,现在也想尝尝味道,回头看向黑暗中那些人,见他们并无阻止的意思,于是端起大陶碗饮了一大口。

却是半口都给呛了出来,第一次饮酒让秦王政颇不适应。

何长生和那人也不紧张惶恐,反而大笑起来,秦王政恼怒地看着他们,何长生和那人相视一眼,抬手碰了碰碗,各自一口闷了。

一个口喊“爽”!一个直呼“痛快”!

两人喝完再次对视,又是大笑起来。

笑完,这两坏胚便直盯着秦王政,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秦王政看着手中还剩一半的酒水,先是假咳两声,再瞥了一眼对面两人,皱着眉头一口饮尽。

这一口下去,火辣辣的烫着喉咙,秦王政也不愿咳出声来,倔强的闭嘴闷哼。

那个楚国质子丝毫没有作为质子的自觉,一屁股坐在何长生之前的位置,口中嚣张道:“酒后一局棋,人生大乐矣,来与我一战!”

秦王政低咳却难掩轻蔑道:“能与孤一战者不多,能胜孤者更少!”

质子不屑道:“其他处或与你不能比,但此象棋你我皆是初学,不巧,吾乃江湖人称‘小夫子’是也,万事初学既精通!看我杀你个片甲不留!”

秦王政冷冷一笑:“片甲不留?好大的口气!敢不敢赌上一赌?”

楚国质子歪嘴一笑:“有何不敢?赌注为何?”

秦王政略一思索后道:“如此,谁输一局便一口喝完满满一大碗酒罢!”

“不妥不妥!这样不行!”旁观的何长生赶紧出声反对。

秦王政:“有何不妥?”

何长生道:“对于王上而言,喝酒是不擅长、适应之事,可对于这个夜游仍抱着酒坛子的老酒鬼来说,罚他喝酒却是在奖他了。”

秦王政颔首:“确实如此,长生你有何良策?”

长生道:“哪敢说是良策,一个馊主意罢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秦王政瞅着对面的楚国质子,只能看到一张嘴一只鼻子一双眼睛,因为其他区域被一大堆小布条挡住了…

布条上面写着一些不太好听的话,比如丑,恶,色,下流…

质子看着棋盘上自己又被将军,再看看对面两人举杯共饮,一拍大腿生气道:“不玩了不玩了!输了还不让喝酒!怎么玩!长生老弟,你确实出了个馊主意!”

秦王政浅酌一口,咂嘴道:“不然,此属实乃良策矣!”

秦王政说完,和长生对视一眼,大笑起来,小院里顿时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长生笑完,便给恼羞成怒正扯着自己脸上布条的质子倒了一大碗酒,质子也顾不着扯布条了,先端起来喝口酒再说。

长生待质子起身,坐回自己原来的位置。

………

夜尽天亮时,再无明月夜。

何长生走了最后一步,秦王政被将军,再无余手。

秦王政收手认负,将碗中之酒一饮而尽,去拿酒坛子,却发现已空空如也。

这半夜,秦王政虽只喝了不过三四碗酒,但已有六七分醉意,随手将坛子摔在地上,任其破碎,只是何长生想着等会还要打扫,便觉郁闷。

隐于黑暗中的那些秦王随从,也隐不下去了,那精壮汉子走过来,劝秦王政回宫就寝。

秦王政皱着眉,两指捏了捏眉心,对楚国质子道:“你这酒一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酒!等下次我一定带瓶好酒给你尝尝…”

听到秦王政的话,那个楚国人也知到了离去之时,起身作揖道:“多谢二位共饮,天即白,在下是时候离去了。”

何长生也作揖道:“公子多礼了,能与公子手谈,亦是人生一大乐事。”

秦王政道:“长生莫不是说,能让这家伙脸上贴满布条是一大乐事?其实我也觉得如此…”

何长生和秦王政对视一眼,再次放声大笑。

楚国质子无奈摇头,告辞后便打算爬墙走了。

何长生急忙道:“公子可否留下姓名?”

质子坐在墙头上摆摆手:“这个大可不必,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哎哎哎!”

只见质子手一滑,没了支撑只有扑通一声。

“哈哈哈哈用屁股来用屁股走,公子实乃强无敌也!”何长生大声说道。

空气中又充满了快活的气氛。

版权:创世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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