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独步武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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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白衣少年,危难中登场
寒冬时节,整个世界都被笼罩在一片苍茫的白色之下。
一座连绵万里的百丈高峰之上,身着白色仙服的翩翩少年正在随意的四处走着,看着,还不时地发出赞许之声,“此处风景甚妙啊!”
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长的不是很帅,但却是十分白净,一头干练的短发,举手投足间有着一股和他年龄不匹配的老气。
“甚妙你妹啊!这凡俗之处哪里及得上宗门万一啊。”
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穿淡粉罗衣,颈中挂着一串明珠的少女。她话声轻柔婉转,神态娇媚,加之明眸皓齿,肤色白皙,实是个出色的美人,年纪看起来比少年还要小一些。
“师妹,你不懂的。”少年轻笑着摇了摇头。说罢还将那白皙的手指探向罗衣少女那宛如瀑布般的长发,却是正色道,“都说了多少遍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张口你妹闭口你妹的,多难听啊。”
“师兄!你能不能有点正经的?赵国的事儿你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在这里都已经游荡了三天了,别的不说,你应该知道任务失败的后果的。”罗衣少女纤长秀眉下的美目微微一瞪,向着旁边微微挪移,避开了少年的手指,微嗔道。
“都说了多少次了,别和我提赵国!”少年突然面色一沉,不悦道。
“知道了,师兄!”罗衣少女见少年真的生气了,吐了吐舌头,叹气道,“还要我劝你多少次啊,要不是你赵叔叔把你送到宗门来,你能有如今的成就吗?”
少年瞪了一眼罗衣少女,冷声道,“和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和我提他!”
“好,不提他,就说你,六岁到了宗门,短短十年间,就已经成为内宗核心弟子,不知有多少人妒忌你呢。”罗衣少女充满崇拜的望着少年道。
“然后呢?”少年眉头一皱,问道。
“你不要感谢……算了,不说了。”罗衣少女看到少年臭着一张脸,又吐了吐舌头,将头扭到了一边。
“那是我天赋高。”少年淡淡的道。
“那你的天赋谁给的?”罗衣少女小声嘟囔道。
“你说什么?”少年毫不怜香惜玉的扯了一下罗衣少女那娇小的耳朵,厉声道。
“师兄,松手啦,我再也不敢了还不行吗?”罗衣少女求饶道。
少年松开了手,又轻拍了一下罗衣少女的螓首。
罗衣少女好像习惯了一般,并没有生气,整理了一下头发,小声道,“我真是担心你再这么拖下去赵国会坚持不住,现在恐怕赵叔……赵王都已经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了。”一连说出了少年两个禁忌,罗衣少女说罢就已经是逃到了一边,躲在一个巨石后面偷瞄着少年。
少年脸色一阵阴晴不定,身体轰然腾空而起,转瞬间已经消失在了万丈高峰之上。
“师兄,你等等我!”罗衣少女在后面叫喊着也是腾空而起。
…………
数万里外,赵国都城,此时正遍地苍夷,烽烟四起。
在距赵国都城外十余里的地方驻扎着一支队伍,足足有着十万之众,正在埋锅造饭蓄势待发。
护城河外的战场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穿着不同军服将士的尸体。在那无数处燃烧着大火的地方,更是能看到大滩的血液和尸体被滋滋燃烧所冒出的黑气,整个战场上都散发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在那高达十丈的城门楼上,站着一个头戴冲天冠,身着黄色龙袍的男子正在焦急的望着远方。男子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样子,一张国字脸,虽处危难之境,但还是散发着无尽的威严。此人正是赵国之王,赵恬。
赵王的身后,只有两名身披重甲的武将站在那里,焦急的面色中带着深深的疲惫。
这二人一个是身材略胖的老者,一个是身体魁梧的中年男子,身上的铠甲沾满了血迹。
“陛下!吴国的进攻是越来越凶猛了。这些天来,虽然我们已经拼死打退了他们三次进攻,可我们所付出的代价也是十分惨重的。”身材略胖的老者恭敬的对着赵王抱拳一礼,继续道,“吴国正在组织下一次进攻,我们恐怕很难再撑下去了……”
赵王没有回头,右手缓缓抬起,打断了略胖老者的话语,长叹道,“张爱卿,传令下去,不论如何都要死守赵都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继续道,“好在我们这里三面环山,只需要守住这南边城墙就可以了,否则的话,四面围攻之下城早就被破了。”
“三面环山,虽说是易守难攻,可正因为三面环山,我们想要突围都是问题啊,我们已经被吴国困的死死的了。”被称作张爱卿的老者也是叹了口气,一脸的绝望之色。
“突围?我赵国十城已失其九,现在只剩下这赵都城了。张青山!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是要让朕做亡国之君吗?”赵王语气一冷,回头看向张将军,一股王者的威严散发了出来,吓得张将军和一旁的中年将军冷汗直流,连忙俯身直呼陛下息怒。
赵王看了看吓得发抖的二人,强忍住怒火,他知道现在正是用人之际,面色一缓,安抚道,“还要劳烦二位卿家去鼓舞士气,待我儿的援军一到,我们不但可以夺回失去的故土,还要将那吴国从中州大陆上除名。”说到这里,赵王双目闪过一丝奇芒,颤声道,“到那时,我赵国就不再是边陲小国,可以真正跻身到王国的行列中了。”
“正是因为大家都知道有援军,才能坚持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将军担忧道,“可这么多天过去了,王子殿下他怎么还没有到啊,不会出了什么岔子吧?”
“这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是了,可不要乱了军心。”赵王面色一冷,沉声道。
“臣不敢!”中年将军擦了一下额头的冷汗,小心道,“算起来王子殿下在天下宗也有十年了,恐怕已经是筑基修士了吧。”
“是啊,如若王子殿下能够成为筑基修士,就再也不怕吴国了。”张青山也点头道。
听到王子,赵王面色一缓,一摆手道,“传令下去,死守都城。”
“臣等告退,陛下宽心,就算拼了老臣这条性命,也要坚持到王子殿下来援。”张青山说罢就同一旁的中年将军下去准备去了。
城门楼上只剩下了赵王,他看着远方,喃喃自语道,“鑫儿,十年了,算起来你应该有十六岁了,为父想你啊。”
几个时辰过后,天色见晚,大地在一轮明月和白雪的映射下,并不显得那么的黑暗。
突然,一阵阵的锣鼓声响彻赵国都城,还不时地有人在高声喊道,“敌袭!敌袭!”
随着哐当一声巨响,城门楼的侧门被人撞开了,一人脚步急促的闯了进来。
来人在见到站在城门楼正南边窗下看向自己的赵王时,单膝跪在了地上,恭声道,“臣张书名奉父帅的命令,带陛下离开这里,回皇宫躲避,事态紧急,还望陛下恕罪。”
赵王面无表情的看着来人,淡淡的道,“张书名,你好大的胆子!”
来人正是那老将军张青山的儿子,看起来有着二十岁左右的样子,长相和他父亲倒是有着几分相像,看起来更是多了那么一丝英气。
张书名快速的走到帝王的近前一把拉着赵王就向着侧门方向走去,口中恭敬的说道,“陛下,事出紧急,得罪了!”
“放肆!”赵王怒目圆睁,想要挣脱,可他在张书名的手中哪有抵抗之力,在后者的拉扯之下,很快就被拉到了侧门之外。
就在二人刚刚踏出大门之际,一道道的羽箭破风而来,穿过了刚刚帝王所站之处,狠狠地钉在了对面的墙上才停了下来,箭尾还不住的微微颤抖,发出了嗡嗡的响声。
看到这里,赵王冷汗都下来了,哪里还会抵抗,对着张书名连声喝道,“快,快,快,护驾!”
城外是黑压压的吴国大军,趁着夜色向城墙方向攻来,喊杀声震天。
最前排的是腰间挎着短刀,双手拿着重盾的士兵,不断地用手中的重盾挡下城墙上射下来的弓箭。紧随其后的是手持长弓,背负羽箭的弓箭手,在前排士兵的掩护下不断的探身向城墙之上对射着羽箭。在他们身后,有着一队队手持攻城云梯的士兵一手抬着梯子,另一只手拿着盾牌抵挡着城上的羽箭向城墙方向缓缓逼近。
十架五丈多高的投石车在上百个士兵的推动下,也是不断的向着城墙方向靠近,一旦到了有效射程范围,将会给守城将士造成毁灭性的打击。
城墙之上,张青山和那名中年将领分别在城门楼的左右两侧指挥着士兵组织守城。
“将军,投石车……吴国怎么会有投石车?”在城门楼左侧城墙之上,一位青年校尉遥指着远处的投石车,惊慌失措的说道。
“慌什么慌?快去传令弓箭手,准备好火箭,待投石车到了射程范围,发射火箭摧毁它们。”说话的正是张青山,此刻正站在一处城垛后,这城垛比一般的城垛更高更厚,一般的弓箭等物根本无法对这里造成伤害,即使是投石车投出的巨石,只要不是连续多次直接命中,都不会对其造成伤害的。
“是!”这名青年校尉得令下去准备去了。
在这城垛后,除了张青山之外,还有着四名年轻校尉,随时候命。
张青山站在原地,透过一个不大的瞭望口看着铺天盖地而来的敌军,眉头紧锁,喃喃道,“这次敌军来的汹涌,不比之前,王子殿下的援军何时能到啊,这都城怕是坚持不了太久了啊。”
“来人!”张青山忽然高声道。
“末将在!”站在一旁的四名年轻校尉齐声应道。
“吩咐下去,去城中动员百姓共同守城,记住,一定要自愿,不准强拉壮丁。”张青山看着最左边的一位校尉说道。
“得令!”那名校尉双手抱拳,离去了。
“去军械库,把剩余的轰天雷全部取出,分给李将军一半,剩下的全部搬过来备用。”张青山又看向一位校尉说道。
“得令!”这名校尉双手抱拳,也离去了。
“你二人随我出去杀敌!”张青山随手拿起临时摆放的桌案上的一把长弓,面色凝重的走出了这个高大厚重的城垛。
“将军!”那两名校尉担忧道。
“成败在此一举,一定要全力防守,坚持到王子殿下援军到来。如果城破,我们一样没有好下场。”张青山说罢,左手搭弓,瞄准了一个走在前排拿着重盾指挥着进攻的将领,右手一松,羽箭离弦,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穿过了层层重盾防护,插入了那将领的咽喉。
城墙上的守军气势大振,加紧了和敌军的攻防,一时间箭如雨下,双方各有损伤。随着时间的推移,那行动缓慢的投石车也已经就位了,丈余的石块夹杂着风声不断的砸向城墙,守城士兵损失惨重。
“快!想办法毁了那投石车!”刚扔下一枚轰天雷后躲在墙垛下的张青山双目赤红,大声吼道。他看到在这投石车的进攻下,不断的有人被砸中身亡,就连那抵挡住敌人三次进攻的城墙也都开始有了破损,心中十分的着急。
“将军!射程还是不够啊!”一旁的一个都尉堪堪的躲过了一支带着火球的羽箭,探头回道。
张青山何尝不知道射程不够呢,可照这么下去的话,再过不了多久这赵国都城就会被吴军攻破。城墙脚下已经有着一队队的敌军架起云梯向上攀爬了,而赵国守军在那投石车和弓矢的双重压制下只能龟缩在城垛下侍机扔下那已经难以为继的轰天雷。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关头,城外的敌军忽然一乱。
原来是一个身体修长的少年不知何时凭空出现在了战场的中心,在他出现之前谁也没有发现,仿佛他原本就站在那里一般。在这到处充斥着血腥的战场上,少年衣白如雪,抱剑而立,甚是突兀。
“什么人?”在少年周围的吴国兵士们高喊道,更是有人手持刀剑攻了过去。
白衣少年冷哼了一声,随着他的一声冷哼,一股狂风以他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而去。
狂风所到之处,将城下的兵丁将士吹的七零八落,那十架五丈有余的投石车在这狂风之下也是轰然倒塌,将这大地砸的都是为之一震。狂风撞在城墙之上更是发出了轰然巨响,整个城墙上的人都是一阵恍惚,仿佛这狂风再猛烈一些恐怕连这城墙都会被吹塌一般,刚刚还架着云梯向上攀爬的吴国士兵更是掉落一地,云梯化作碎片漫天飞舞。
战争戛然而止,城墙下面的吴国将士哭爹喊娘的从地上爬起,而有些人已经是再也爬不起来了。
城墙上的赵国将士也是探头向着城下望去。
白衣少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般,目光冰冷的看向赵国,淡淡的说道,“赵都城吗……还真是久违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