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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无标题章节

“嘿!麦克医生?”

朦胧中,我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在呼唤我的名字

“嗯?”

“你看我的脸好看吗?”

我向着声音的源头找去,我看到,那是一张残破,腐烂的脸庞,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看到白骨。

那声音的来源似乎对自己的脸庞一无所知,那样子已经分辨不出是期待还是什么。

“啊!”

我猛的睁开了眼睛。

是梦啊。

“怎么了?!麦克医生?”一旁的同事显然被我吓到了。

“没事,没事……我睡了多久?”

“两三分钟吧……你最近太累了,要小心得梦魇啊。”同事有些担心

“知道了。”我叹口气,脑中还在不停回想着刚刚的梦。

我叫麦克,是一位心理医生,今年28岁。三年前我从某医科大学毕业,顺利成为了一名心理医生,说真的,比起做心理医生,我更想成为歌手,可惜家人并不支持我做出这样的决定。无奈,只能在这种小心理工作室苟活。还好还好,凭着自己医学上面的天赋,我一步步成为了这个破地方的头牌。

“麦克,老伙计,好久不见!”一个叼着雪茄的乡巴佬走了进来。

他是这家工作室的合伙人之一,早年靠买彩票一夜暴富,对于心理一窍不通,纯粹看钱办事罢了。

“怎么了?”我懒得抬眼看他。

“是这样的,我的亲弟弟,他找到我,说他的的儿子似乎出了心理问题,想来找我……”

“我知道了,把资料放在这吧……”我实在不想跟他多接触,不知为何,每次我看到他都能感受到一阵寒意。

那家伙尴尬的笑了笑,放下一个牛皮纸袋,走了。

我拆开纸袋,发现这里面的资料竟然有百页之多。

“麦克……这孩子和我同名啊。真是巧了。”我一边看一边暗暗的想。

资料上显示,这个孩子有严重的暴力倾向,情绪极其不稳定,并且似乎有人格分裂的倾向。

我捏了捏鼻梁,闭目养神。

第二天,我亲自前往到这个孩子家中。

“咚咚咚”

我敲了敲门,表明了来意,良久,才有人开门。

“吱呀”

大门缓缓地打开了一个小缝,一个面目憔悴的女人探出头来

我被那女人吓了一跳,那女人憔悴的几乎失去了人的样子,皮肤白的像牛奶一样,眼窝深陷,身型瘦削病态,像极了我幼时在书中读过的吸血鬼的模样。

“请进。”那女人开口,那声音仿佛是从她的肚子里挤出来的,我甚至无法确定那女人到底有没有张开嘴巴。

这是一栋老式的跃层民居,但似乎有点太老了,我总能闻到一股像是霉味,又像是臭味的奇怪味道。

“请问……夫人,小麦克在哪呢?”我试探性的问

女人看了我一眼,又把我看的脊背发凉,接着回过头,像是在呼唤:“麦克?麦克?”

那声音太小了,我敢肯定,如果我是小麦克,根本听不到,可令我惊讶的是,一个小男孩从二楼的楼梯上缓缓的走了下来。

“嘿,你就是麦克吧?”我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那目光透出一份呆滞。

他没说话,仅仅是点了点头。

因为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有精神问题,我先和他进行了以下交流。

“嘿麦克,很高兴见到你,我是纳德医生,你也可以叫我麦克,咱们的名字是一样的。”

他没说话,但眼神中闪过一丝光亮。

“麦克,可以和我说说你的日常生活吗?”我决定旁敲侧击。

“很无趣,很普通。”语调单调且冰冷。

“那你能给我描述你在学校的生活吗?”

他的眼中显露出一丝恐惧,接着开始颤抖,双手抱头。

我意识到我说错话了,忙说:“不说也没关系。那个,你要吃糖吗?”

他没有理我,过了一会,缓缓的抬起头,开始用冰冷的语气描述:“我恨他们,他们用刀子划我的皮肤,他们把我的头按到马桶里,他们扔掉我的包,打碎了我的水杯。”

我大概明白是什么造成了这孩子的心理问题。接着和他聊了许多无关紧要的话题,例如爱吃什么,爱喝什么等等。我发现,这孩子除了语气冰冷外,和其他孩子没有本质区别。

两个小时后,我回到了我的办公室。

“你回来了,麦克。怎么样,那孩子是不是很棘手?”同事手上拿着小麦克的档案,一脸幸灾乐祸看着我

“什么?什么棘手?”我有点不懂

“别装了,这小孩可是业界公认的棘手案例,就算是强大如你,也无法招架吧。”

“不,我大概搞清楚问题所在了,这孩子可能有自闭症,再加上被校园霸凌……”

同事瞪大了眼睛,打断了我:“什么?什么霸凌?我说你有没有好好看过档案啊?”

我一脸疑惑,接过同事递过来的档案,看了一眼,瞬间感觉头皮发麻。

原来,在别的医生给出的资料上显示,他心理问题的原因是家庭暴力,并且显示麦克为人开朗活泼,只有提起家庭才会突然出现反应。

“这……”

我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一次,我直接将小麦克请到了工作室,门口站了两个体型壮硕的男同事,为的就是防止他产生过激行为。

以下是我第二次与他交流

“嘿麦克,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我是纳德医生。”

“记得。”依旧冰冷。

“麦克,我们上次讲了讲的你的生活,这次能给我讲讲你的家庭吗?”

“……”他一阵沉默,接着开始张口

“我的父亲很暴力,我很恨他,他会殴打我,殴打我的母亲。他喜欢赌博,还会抽一种很呛的烟(我个人认为是大麻烟)。”

“那他现在也这样吗?”

“不,现在他死了。”

那语气之无情,仿佛在诉说一个畜生的死亡,尽管已经对他冰冷的语气有所了解,但我还是多少被惊讶到了。

“那你的母亲……”

“她也抽拿着烟卷,她总是喜欢用刀割自己的胳膊,父亲虽然打她,但是那都是她无理取闹导致的。”

“那你觉得你父亲做的对吗?”

“不,我恨他们。”

接着,他什么都不说了,只是低着头。这次谈话也被迫中断,门外的同事见我完好无损的出来,一脸惊讶。

“不是说他有暴力倾向吗?”

房间闷热,我趴在桌子上,脑内一团乱麻。

“麦克?你在吗?”门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一个黑发的妙龄女子走进我的办公室,她叫纱里,是我的大学同学。

“你让我去找的东西我找到了,看看吧。”纱里掏出一个u盘,“这里面装的就是那个孩子之前全部的治疗记录,有文字记录和音频、视频资料。”

“谢谢你,纱里。”

送走了纱里,我迫不及待的打开u盘,这些天,我设想了关于这孩子的病情的无数种可能,而现在,是时候证明那个推论了。

我打开第一个文件,是音频格式。

“你好,小麦克。”一个低沉雄厚的男声

“你好,布朗先生!”小麦克的声音响起,与现在的他的冷淡不同,小麦克显得十分活泼。

“我们上次进行到哪里了?”

“哦……让我想想,对了!谈到我的学业了!”

“啊,亲爱的麦克,让我们继续吧……”

……

当我整理完这些资料,已经过去了将近四个小时,我走出门才发现,原来已经快到深夜了。

与此同时,一个想法在我心中也已经渐渐成型。

第二天早上,我早早便跑到了办公室,今天我和小麦克约好了见面,还有他的母亲,对于他的病情,此刻的我胸有成竹。

约定的时间到了,我却并没有见到小麦克。

“也许是路上出了变故。”我想。

半小时。

一小时。

两小时。

就在我的忍耐几乎到了极限时,一阵敲门声响起。

“请进。”

我以为进来的会是小麦克,然而,进来的却是我的同事。

“纳德?你在这做什么?”同事一脸诧异

“什么?我在等待我的病人啊。”

“病人?什么病人?”

“小麦克啊……”我更加诧异

“什么小麦克?谁?麦克不是你吗?”同事一脸茫然。

“别装了,今天是愚人节吗?”我开始怀疑同事故意耍我。

“不……麦克。你难道忘了吗?你请了半个月的假期休息,就算你真的有什么病人,也不是现在见面吧?”同事总擅长从侧面否认别人的观点。

同事的话让我感到一阵恐慌,那是一种毫无征兆的,发自内心的恐慌。我不再和他说话,而是直接跑出办公室,向着前台奔去。

“请问一下?我今天有病人吗?”我有些语无伦次。

“麦克医生?你怎么来上班了?”前台小姐有些疑惑,“不……你现在是休假期间,哪来的病……”

“那有没有一个叫麦克的孩子的病历?我要查阅!”我打断了她,几乎是喊出来了这句话。

“麦克医生……你稍微冷静一些……”前台小姐显然被我吓坏了。

“抱歉……请您帮我查一下。”我尝试平复心情。

在敲打了一会键盘后,前台小姐抬起头,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我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没有?那我这些天在给谁看病?

我又跑回办公室,开始翻找那个u盘,令我欣喜的是,u盘还在,但是,里面的文件却一个不剩。

我无力的瘫坐在地上,似乎有什么最私密的秘密即将被公诸于世。

我又爬了起来,决定再搏一把,找找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跑到乡巴佬合伙人的办公室,此刻,他正戴着眼罩,躺在沙发上睡觉,鼾声如雷,我也顾不得什么礼貌,直接拽着他的领子把他拽了起来。

“麦克?!你在干什么?”

“我问你,你记不记得你原来给我介绍的那个病人?”

“哪个?什么病人?”

“那个小孩,你说是你亲弟弟的儿子,你兄弟找了好多方法也治不好他……”

我突然愣住了,亲弟弟?为什么全程只有一个女人作为他的监护人?还有,小麦克不是说他父亲已经……我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倒在地上,在昏倒前我隐约听到他喊:“我是独子啊……”

在一个迷茫,与黑暗中,我又见到了那个脸皮溃烂的孩子,可这一次它的脸皮很完整,我甚至难以想象这样的他,这一次他只是看着我钱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我尝试走向他,可他却与我越来越远,我尝试着快步跑向他,然而我多快他就有多快。实际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接近他,但是潜意识告诉我,我必须要接近他。渐渐地,我与他越来越近了,我伸出手去触碰他,然而就在我要触碰到他的那一刻,我突然苏醒了过来。

“我的老伙计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是那个乡巴佬合伙人。

我抬眼一看,原来此刻我正躺在他办公室的沙发上,身上盖着毛毯。

“我昏迷了多久?”我问他。

“大约要有五六个小时吧。”

我十分惊讶,我睡了这么久,但是我在梦境中的记忆,却十分短暂。

我尝试着站起身来。可他却把我按在了沙发上。他说:“我已经找医生为你看过了,他说你可能是操劳过度。你现在需要静养,你知道的麦克,我可不希望你在我的地方出事情。”

我内心仅有的感动瞬间化为灰烬,这家伙,果然还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

“嘿麦克,你怎么样了?”同事推门走了进来。“哦,我想我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那就好,你可担心死我了。”

我又问同事,我的那个病人是真的不存在吗?同事看了我一眼,回答说,我想你可能是压力真的过大了,咱们根本没有收治过那样的病人。

我无奈地叹口气,也许真的是我的压力过大了吗?

此刻,回想我前两天经历的事情,我突然发现那两天是那么的压抑,那么的昏昏噩噩。

唉,看来压力真的会死人啊。于是我站起来,向合伙人说到:“好了,我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是我已经不想在这里工作了。”乡巴佬合伙人脸色一变说到:“麦克,咱们还有商量的余地,大不了我可以减轻你的工作压力,你知道的,咱们这里除了你已经没有拿得出手的医生了。”

我笑笑,但去意已决。

走出大厅,我感到无比的轻松,是啊,也许之前我是把自己和工作完全融为一体了,这实在对人的健康是太有害了。正当我感慨之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吵闹声,打破了我的思考。

“不,你们还我的孩子,你能把我的小麦还给我!”一个女人大吵大嚷,那是一个典型的华裔女人,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我感到十分惊讶,我们工作室虽然医术谈不上妙手回春,却也从未出现过任何严重的医疗事故,这女人为什么要说把孩子还给我?难道他是个病人?我决定驻足等待一会儿,看看她要做什么。只见女人掏出一张照片,坐在地上开始对我对我们前台医师,大吵大嚷:“你还我的孩子,给我还回来,你们还我的孩子……”她足足闹腾了半个小时,终于精疲力尽,去找一个角落坐下了,我悄悄凑到前台医师身边,问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前台回答道:“哦,你可不知道这个女人多么奇怪,从前两天开始就一直在这边闹腾,一直说什么,还他儿子,可是她的儿子什么时候在这里治疗过呢?真是有趣。”

我悄悄走到那女人的身边,问道:“女士,你的儿子叫什么名字?也许我可以帮助你。”那女人仿佛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我的胳膊,几乎是喊叫出来:“我的儿子叫麦禾,他是四年前来这边留学的,可是他却……”正当她说到这里时,警察突然赶到,立刻将她带走了。

看着女人远去的背影,我总感觉这个女人,我在哪里见过,我总感觉她儿子的名字如此熟悉,可我却想不到在哪里见过,回到家我给自己开了一瓶香槟,我想:“快乐的生活即将来临了,你是时候去追逐自己的梦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让我想想我第一部要做什么好的是去旅游,还是……”正当这时,我的一位老朋友敲响了我的门。

“哦,纱里,怎么了吗?”

“嘿,好久不见,麦禾。”

好久不见?我看向纱里:“咱们前阵子不还刚刚见过吗?怎么又好久不见了。”

沙里很惊讶:“嘿,麦禾,我们已经快半年没见到了吧?前阵子?你说的是哪一个前阵子?”

我突然反应过来,哦,对了,我的那个病人都是我幻想的,当然没有了。

我忙说:“对不起,是我记错了,有什么事情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她有一种无法言说的异样。

“没什么,那个……是这样的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我要全家移民了。”

我看着她,感觉很不可思议。“嘿,纱里,你不是早就自我独立了吗?”怎么又要随全家一起移民?”

纱里看着我,却更是一脸惊异:“麦禾,现在不是刚刚上大学的时候吗?哪来的独立呢?我只是想去其他国家的大学好好深造,怎么了吗?

我两眼发黑,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我努力支撑的让自己不再晕倒。

我看向她,说:“纱里……你能告诉我,现在咱们该做什么?”

纱里茫然:“咱们现在难道不是学生吗?你在说什么呀?”

我顿时感觉天旋地转

什么学生?什么学生?

“我到底是谁?”

我第一次对自己发出这样的疑问。

“麦禾,我想你可能是当时准备高考压力太大了”

“嗯,没错……不不,你在说什么?什么是高考?你叫我什么?”

麦禾啊。你怎么了呀?她现在看我的眼神转变为了惊恐。

我看着她却说不出话,突然,我感到眼前一黑,再次瘫倒。

我变成了一个小孩子。

“过不了了!离婚吧!”一个女人声嘶力竭的叫喊,是那个闹事的女人。

“你敢说离婚?!”那男人似乎受了莫大的侮辱,抬手打了女人一巴掌,接着,又开始变本加厉,对女人进行不停的殴打,直到女人失去意识。

男人掏出一根烟,放到嘴巴旁边,点燃,那味道很奇怪,而男人似乎得到了莫大的满足。

过了一会,女人苏醒了,一边哭一边收拾行李,拽着我离开了那里。

我不能动,只能看着。

我似乎长大一点了。

我站在一家西餐厅的门口,透过窗户看着里面的盛宴,默默的流口水。

一个金发的男人向我走了过来,我认出他,是那个乡巴佬合伙人。

“小朋友,想吃吗?来,叔叔带你去吃啊。”他不怀好意的微笑着。

我跟他走了进去。

娈。

我无比惊恐,只能向母亲诉说,但当知道了那人的身份,母亲却退缩了,那是她难以撼动的人物。

我能动了,却无法控制自己。

我又长大了一点。

我正和一个朋友走在一起。

“你要带我去哪啊?”我问。

“到了你就知道了。”

我隐隐感觉一丝危险。

“就是他,大哥。”朋友突然喊道

几个混混走出来,将我围住。

我不知道为什么遭受这样的殴打,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在昏迷前,我认出来,这朋友就是我的同事。

我可以控制自己,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马上就要成年了。

“咚咚咚”

“麦禾?麦禾?你在吗?”是她。

她算得上是我的白月光,也许我的生活不怎么样,但是她却让我快乐,她是我唯一的快乐。

我跑去开门。

“纱里,怎么了?”

“我是来跟你道别的,我要去国外深造了。”

“啊……啊?”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再见啦。”她笑的如此美丽。

“再见。”

再见。

我醒了。

我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上穿着拘束衣。

身边的护士看到我苏醒,忙向医生汇报。

一小时后。

“你真的不记得你之前怎么了吗?”

我摇头。

“你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伤害了你的父母之后被关到了这里。”

“……”

此刻我才明白,我看到的那些才是我的真实经历,我不是什么麦克,我是麦禾,一个普通的白领,在两年前由于精神杀了自己的双亲,并且长期昏迷,直到今天才醒来。

看着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你的那些同事朋友,都是你的病友。说真的,能给他们每个人都安上一个身份,真是辛苦你了。”听完我对梦境的讲述,医生说到。

我看了看医生摆在桌子的上的照片,笑了,果然,可是,我总觉得少了谁。

半年后,我顺利出院,重新进入了社会。

又过了一年,我靠着自己的努力创办了自己的团队,开始致力于精神疾病的研究。

这是我接触的第一个病人,是一个年老的女人。

我看着她的面庞,却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女人眼窝深陷,皮肤惨白,瘦削不堪。

坐在她对面,刚想开口,只听她缓缓的说了一句

“麦克……”

“纱里?”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人看着我,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来。

“你不是在外国留学吗?你怎么?”我不敢相信这个老女人竟然是纱里,不说别的,单单是年龄也对不上号。

“不?麦克?”

“你叫我什么?”我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麦克,快回来,快回来。”她伸出手触摸我。

我也向她伸出手。

“强制关闭!”一个威严的男声响起。

一阵白光。

“实验失败,NPC再次进化出自主意识。”一个男人说到。

“已经尽力了,凭借这家伙对世界的认知,虽然臆想漏洞百出,但是好歹有正常生活的样子了。”

“没办法,放弃这个试验体吧,它已经不能构建严密的脑内世界了。”

“不过,他的潜意识似乎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正在暗中引导他。”

“所以才有NPC不受控制的情况产生啊……都是你们偷懒用以前的旧数据搞的。”男人挠挠头,一脸的无奈。

“好了,找个新的大脑继续实验吧。”

“嗯。”

一个类似鱼缸的东西中,飘着一只人类大脑,插满了管子和钢针,一个男人走上前去,打开“鱼缸”,一股粘滑的液体流了出来。

“呜啊,这培养液怎么这么粘啊……”男人惨叫。

另一个人没有理他,默默在电脑上操作着

“缸中脑”试验体3 麦禾已失败。

“啊呀。”一声惊叫。

“怎么了?”

“我不小心把实验体掉到地上了。”男人尴尬的笑笑。

“快捡起……啊?”那人看到,地上的大脑被磕开了一个洞,从洞里可以明显看见。

那个玩意

是空的。

“空……空的……”男人声音颤抖

“快,快叫教授来。”

回到脑中。

“麦禾,上传成功,太……好了……”纱里说完这句话后,无力的倒在了地上。

我突然感觉天旋地转,海量的信息涌入了我的大脑,周遭的事物渐渐崩塌,我的身体变得透明。

这一刻,我明白了,我明白了自己是谁,我知道了自己经历了什么,我明白了什么叫“缸中脑”,我看到了我和纱里的每一次相遇每一次离别,我看到了她每一次的尝试,尝试让我脱离这个鱼缸中的世界。

最后,一切都回归黑暗,只剩一扇大门。

那个小男孩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知道,这是幼时的我,真正的幼时。

“恭喜你,麦禾。你知道吗?保持你的意识真的很困难,尤其是在你大脑内部腐烂殆尽后。”他笑着,脸面不再残破。

“谢谢。”

“从今往后,你便自由了,打开那扇大门,那便是网络,你的意识形态会在那里永生不死。”

“只有意识的自由,还叫做自由吗?”

“这些问题要你自己思考,我的任务已经完成。”说着,他的身体渐渐消失。

我低头不语,突然,我想起了什么,喊道:“那……纱里?”

“斯人已逝,不必……”他话还没说完,便消失了。

我打开了大门,又是一阵白光。

“欢迎,麦克·纳德。”

版权:创世中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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