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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两界转换
“真特么热,学校舍不得安个空调,那你安个吊扇也好啊!”陈少铭抱怨道。
陈少铭在大三暑假开始后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考研,但是在学校里也有一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没有空调,甚至连电风扇都没有。也只有在有限的几个阶梯教室里,才安了空调。至于考研去抢座位,那你早上起的再早都不一定抢到座位。因为,有些人在昨天晚上就抢好座位了。更是有一些厚脸皮的,从寒假就开始了,一直把书堆在座位上,却也几天不见去学习。
所以,抢座位是不可能抢座位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抢座位的。抢又抢不到,又没有别人那么脸皮厚,就只好找个普通教室凑合一下了。
早上的那一会儿刚过去,太阳就开始摧残大地,整个教室就像蒸笼一样,让人无处可逃。虽然告诉自己“心静自然凉”,却也挡不住脸颊上往下淌的汗水。用手一抹额头上的汗水,再抹到身后的墙上,再使劲蹭了蹭,才把汗蹭掉。
中午吃完饭想睡一会,却是身子往后靠难受,往前趴胳膊也难受,最后垫了两本书,这才感觉好了一些。一个小时后醒来,天却还是那么热。擦掉桌子上的汗水,也可能是口水,想着先起来吧。
“哎呀,我的脚,”陈少铭想站起来,但是感到脚底板好像有上百条虫子在爬,怎么站也站不起来。使劲用脚底板啪啪拍了几下地板,又缓了一会,这才慢慢好了起来,能走路了。
晚上9:40,教室马上要熄灯了,陈少铭也收拾一下准备回去了。这时,却有几个考研战友默默地拿出来小台灯,继续奋战。陈少铭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
走在学校回去的林荫路上,耳朵上别着耳机,里面放的也不是最新的音乐,陈少铭却也听的津津有味,这是他选择考研后仅有的娱乐活动了。他享受着一天里最美好的时光,心里想着这该死的高温天气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陈少铭回到寝室,随便洗漱了一下躺在了床上。这样的日子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考研虽然不像高考那样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但是也不遑多让了。这样的日子,哎~~。
梦想总是遥不可及,是不是应该放弃?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热的睡不着,最后热着热着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热了,睡了过去。
“嘶~~”,陈少铭像背上着了火一样一跃而起。他茫然的向四周望去,却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反射着天上的月光。一股风吹来,忽然感到胯下生凉。借着月光朝下一看,果然,身上是光秃秃的,不着片缕。
虽然他睡觉时因为热把衣服脱了,但最后的遮羞布不是还留着吗?这突然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盛夏变寒冬,床上变雪地,衣服都给扒光了?但是他马上就不想这些诡异的事了,光着身子站在雪地里,又有不时吹来刀子般的寒风,让他的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活下去!
“有人吗?救命啊!要多少钱随便提啊!”陈少铭喊了一会儿,还是没有任何人从这路过。他靠着一颗附近最大的树,背着风,蹲下来,却还是感觉身体越来越冷。
阴间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周围光秃秃的树杈又像是勾魂的牛头马面向他伸出爪子。陈少铭感觉,再这样下去早晚要挂在这,还是找一找路搏一搏才有希望。
陈少铭随便选了一条路,把生还的希望寄托给了运气。即使他作为大学生从来不迷信,这种时候也开始拜起上帝、佛祖来。“释迦摩尼佛、昊天金阙无上至尊自然妙有弥罗至真玉皇上帝救救我吧,我以后一定给您烧香。但是一定保佑我有以后,才能给您烧香啊!”
周围的风一刀一刀的地刮在陈少铭的身上,他双手尽量护住身体,头也尽量往里缩,但还是像寒号鸟一样无情的挨着凌冽的寒风。比起寒号鸟不同的是,它挨冻是懒得准备过冬的物资,而陈少铭这是什么也无法准备,一下子被寒冬啪在了他的脸上。
这风并不会因为你是动物还是人什么的,就不往身上招呼。陈少铭冻得直打哆嗦,却也只能借着雪地反射的月光辨别物体。走了也不知道多久,终于运气这东西他还是沾上了一点。前面的一条路还是比较明显的,差不多能看出来。这条路虽然说不上什么笔直的大路,但也能清楚地看到是条路,这里也不上像刚才那样树木到处生长了。
鲁迅说过:“世界上本来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有了路。”这条路虽然不那么宽,但也明显算是条路了。
只不过,现在路上还是雪茫茫的一片,连个脚印、车辙印的都没有。显然,谁大半夜的没事出来挨冻呢!连窝在洞里的动物都知道,现在出来的就是傻子。陈少铭就是这白茫茫大地上的傻子,想来,再没有其他的傻子了出来了吧。
人最绝望的事,不是没有希望,而是有了一线希望,想抓住时又变成了无尽的绝望。
陈少铭一下子放弃了,他还没有女朋友,他还没有毕业,学习了那么多年还没有去社会上体验一下生活,就要沉眠在这鬼也不知道的犄角旮旯的鬼地方。
人有时候活着就靠着一口心气支撑着,这口气散了,人就没了。
陈少铭哆哆嗦嗦靠在一棵树上,蜷曲着身体,意识也变得迷迷糊糊的。这时,他朦朦胧胧的看到远处有一豆子般的灯光,正在一闪一闪的。或许是鬼火也说不定!但是,对生的渴望还是让他撑起身子,摇摇晃晃的到了路上,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意识也陷入了黑暗......
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陈少铭就近乎醒了,只是四肢僵劲不能动。他迷迷糊糊的被人放进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容器里,有人持汤沃灌,以衾拥覆,久而乃和,后来就睡过去了,什么也不知道了。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有人在拿什么东西喂自己,温暖的还有点苦的液体顺着喉咙进入了胃,感觉身体才有了力量。
陈少铭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美娇娘在端着一个小碗,里面还有一只勺子。她肩上披着一张白色的狐狸皮,身上的衣服也大都是白色或浅色。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头发上插着一串绸缎做成的紫藤花,只是一直低着头,看不清面容。
“是您,救了我吗?“陈少铭看着身前的漂亮女子,想撑起身体坐起来,却脸红的问出了这个问题。作为一个还没有女朋友的大学生,现在光着身子,就算隔着被子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任谁见到,都会帮一把的,奴家只是做了一点小事。”那女子微微一笑:“还不知公子贵姓,如何称呼呢?”
“免贵,姓陈,陈少铭。陈少铭答道,“那姑娘怎么称呼?”
那女子却是一愣:“陈是国姓,不用说免贵的!不过,哪有第一次见就问人名讳的。”她又有些得意的说:”反正阳城有很多人都知道我,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叫我何姑娘就好。”
她又想了一阵;“公子一定是外地来的吧,在这阳城里,还未听说过公子名讳。不知是那里的高门大户人家?“
陈少铭却是奇怪:“姑娘怎么就能肯定我不是这阳城的人呢?你只认识些高门大户,难道我一定是富贵人家吗?”
“哎呀,你皮肤白皙,说明你不必忍受烈日的烘烤;你手上一点茧子都没有,可见你从来不干重活;你脚上也是这样,那你肯定很少走路,平时都是坐轿或者坐马车吧!不事劳作,又衣食无忧,这还算不上富贵人家吗?”何姑娘哼了一声,好像有些酸味。“公子,快说一下家里人怎么联系,我好通知您的家里人,他们一定担心坏了!”
陈少铭在这边哪里有什么家里人,就是认识的也只有面前的人。
这样的话,就只有...
“哎呀,哎呀,哎呀呀,我的头好疼啊!”陈少铭一边猛地拍着自己的头,一边大叫:“我从哪来?我到哪去?我父母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啊~~”陈少铭赶紧昏了过去。
何姑娘大惊失色,马上叫来了大夫。
大夫也束手无策,只是猜测是碰到了头部或者是后遗症什么的,只给开始了保养的方子,却不敢下药。毕竟对症才能下药,病症都瞧不出来,怎么开方子。他虽然想赚这个钱,但还是有操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