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不在乎你的委屈,只在乎你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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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成长,就是不断学着转变自己的角色
01
最近开始听回在都柏林留学时听得那些老歌,很多记忆会随着熟悉的记忆让人浮想联翩,想起我租住的第一处市中心的房子,家门口有条带着缓坡的马路,马路的另外一侧则是袖珍的唐人街。在那条马路上,楼下黑人饭店找过火,听说发生过枪击案,很多次一个人病怏怏发着烧打车去看医生。
下雨的时候,整条街变得湿漉漉。深夜的时候,也曾承载过我许多失恋失意,放纵恣睢的瞬间。
那时候我从来不去想后来的自己会怎么样,现在回头来看那时候真是人生的奢侈光阴。
那时候,我22岁,骨骼大概已经停止生长,掉发有些加重。幸运的是还在长痘痘,身体告诉我,哦,我还至少年轻着。
22岁,我结束了留学生活,回国,实习,找工作,离职,入职……
一切都像《东京女子图鉴》里演的那样,一步步融入人海,进入办公室里的第一个季节,同时成为一个普通人。
何为普通人呢,普通人就是当你开始直面生活的落差,会慢慢接受它,到最后习以为常。
很多人都觉得我对生活有着非常清晰的规划,但只有到达某个人生阶段的时候,我自己才能与灵魂中的那个自己产生共情,理解自己的马首是瞻和踌躇不决。
这样想,22岁,从绝对自由到相对迷茫,我的人生兜过大弯道,接着像流星陨落,扎实在某个世界的角落着陆。
22岁在做的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学着转变自己的角色,对于自我,对于原生家庭,对于这个社会,甚至于对于我内心的梦想。
回国后秋季毕业生校园招聘的时候去某家影视公司面试,我洋洋得意地说出自己的作品时,我听见会议室里没有任何回声。有种独角戏的感觉,某个瞬间我觉得自己大概是在接近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可最后遗憾的是,这件事情没有选择我。
结束实习后,我进入到联合利华,一家行业内非常杰出的公司,做得是与我本科与硕士阶段都相关的东西。按理来说,是被身边朋友们羡慕的归属,可我内心却是缺少实感的。想一只游乐园里的小猪佩奇气球,可爱,充满气,却少了一个小朋友热乎乎的手掌,紧紧拉住我。
我是在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吗?我常常向自己发问。
或许是吧,也或许,我在为了将来更接近更珍惜真正喜欢的事物而努力,而积蓄力量。
02
职场第一个季节里的事情很烦,这些烦躁犹如冬日阳光下肉眼可见的灰尘,你想要远离,可是还是避免不了在这些灰尘中央呼吸,最后打出一个喷嚏,搓搓鼻子后继续小心翼翼地呼吸。
生活总不能因为一些小繁琐就屏住呼吸,所以我变得更加懂得感恩,也学着去自我安慰。
某次下班的途中,前辈同事给我发了一句加油打气的话,她说我是幸运的,不断锻炼自己的成熟能力,再加油肯定是没问题的。
那天我手里握着一个全家的饭团,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比手上的饭团是暖和的。
大概变成熟,就是在遇到这些纷扰和琐事之后,我开始频繁自省,也强制自己从不良情绪中隔离。
至少令人开心的是,时刻在学习新的事物,棘手的问题尽管进程很慢,但最终也会化解。
这些场景是我学生时代所无法汲取的,它像是为我的人生重新开辟了新的场景,我在这个新的场景里演绎一个新版本中的自己。
会去羡慕步伐迅速的同龄人,她们的一步登天让我觉得人生失重。可后来还是归结于,某个不成文的道理。那就是现在所经历的一切都是明码标价的财务,至于它究竟值多少钱只有将来的自己才会明白。就像茨威格《断头皇后》里写得那样。
所以说实话,我不惧怕这种失重感。我只需要在自己的人生轨道里,竭尽全力地去做到让自己满意,至少比过去式的某个自己,更令人称心。
03
现在是我来到上海生活的第五个月,经历了上海大部分令人糟心的天气。
生活很简单,公司在郊区,蜗居在郊区,周末坐漫长的地铁去市中心体验现代生活节奏,在剩下的时刻,一个人宅在家里,肆意跳舞,看书,在床上吃会掉沫的东西,蓝牙音箱播放喜欢的音乐。
似乎这才是独立成年人的生活,我不知道这样是好是坏,只知道灵魂总在深夜里孤独。
和朋友语音聊天的时候,总渴望尽量延续时间,因为我不喜欢对话结束,挂掉后那猛然袭来的安静。
因而也想在某些在都柏林的生活碎片,去图书馆写论文,去见陌生人,去酒吧里热舞,朋友野餐,也或者把时间浪费在超市的冷冻区挑选。
爱尔兰的室友跟我视频通了一次话,她最终决定去澳洲了,帮她爸忙完选举后,她最终发现自己无法适应东亚文化传统浸染下的生活,决定毅然出发。
某种程度上,我想为她的决策鼓掌。因为她做出了我不敢,至少在现在这个年纪所不敢的事情。
也包括那时候在都柏林遇见的漂泊十年的中国人,现在似乎悟出了他客局他乡的意义。
所以,我选择了一个普通人该有的人生环节,按部就班,不能说它就是对的,也或者一定不对。只是,它代表了现阶段我能力的范围,和在这个范围内最保全的答案。
当生活的目标逐渐演变成“买房”“买车”“多少多少存款”这类东西时,我察觉到了自己的普通,不过是人海中的一片孤舟。但我也欣喜于,我在为这些世俗的东西而努力着,因为人生总不能全是阳春白雪。
大学的时候,有一些轻松赚到钱的门道,让我有了些泡沫一般的底气。现在拿着每个月可怜巴巴的薪资,才发现那时候自己获得的东西,只是这些东西带给我的感觉,都是上天在背后标好价码的礼物。而如今,我终于看到了它们身上清晰的数字。
不过,我仍旧是怀着感恩的心情,享受此时的人生旅程的。至少我付出的努力,大部分都得到了令人满意的转换。
04
或许在这孤独又平淡的第一季里,该养只猫了,但,我更喜欢狗。
可惜狗狗需要每天遛他,不愿意因此牺牲早晨少睡一小时起床遛狗,所以我最终还是选择了这个蜗居的小房间里,只有我一个生命在呼吸。
或许,将来会养只猫吧,不然赶到孤独的时刻真得有些难捱。
22岁,朋友在我的生活里占据了很重要的部分,他们给了我很多灵感,帮助我度过了很多难关。
庆幸,在上海还有一些伙伴们相依为命,让我这种异乡人在上海这座堡垒里,获得一些快乐和温暖。
至于有些人,是会相逢的,也或者,正在相逢的路上。
05
22岁经历的重大人生阶段转折,让我有些失去人生的重心或者理想,但我想,这种空白仍是短暂的。
坚持能真正带给自己快乐、愉悦感和成就感的事情吧,它或许没有很大的投资回报比,至少它让灵魂感到丰盈和充足。
继续怀揣着懂得感恩的心,让自己觉得舒服,也让自己感知到自己的善良。
最重要的是,保持健康,多做运动。
22岁,没有特别的要求,只希望自己可以度过这空白的失重期,在职场生涯里的往后余生里,重新找到支撑自己,抓住气球的那双小手。
过去的轻松惬意时光,或许我没有给你赋予特别华丽的意义,但也感谢顺利地度过,成为难忘的记忆。
这里是23岁职场第一季里的小王,接下来要继续努力。
如果可以,我想用一本书的时间,和你讲讲我和一些朋友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