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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昔至圣先师下昆仑而南顾,于白河受阻,望江水滔滔而止步。

欲返身向北之时,忽闻氤氲中有虎啸龙吟,惊天动地。先师遂大喜,使一苇渡江,越洞庭,踏楚地。

七日,先师临甘溪,遇少年,长八尺,十一二岁,姿容伟略,缺一指天残。

少年染血,擒恶蛟驮于马背,束甲执枪,虎视鹰扬。

先师难自禁,赠酒以话,少年欢喜,驻足侃侃说笑:“恶蛟肆虐,尝袭人而食,庶民深恨之,又奈何不得,官府以为顽疾,然父王既寿,拿之献于殿上,贺岁无疆!”

刹那风来,先师旋踵四顾,有感而赋曰:“云梦有虎兮,天赐神勇!盘郢有王兮,莫敢争雄!”

腼腆羞赧,忙拱手作揖,细声谬赞。

继二人牵马并行,漫步千泽,相交忘年,如鱼得水。

少年慕于先师博学,惊为天人,每每道尽疑惑,方寸间如醍醐灌顶。

先师感于少年纯真,虽好勇斗狠而君子谦谦,生龙肩凤颈却温润如玉。

又七日,别洞庭,先师载兴,复一苇以航,少年多不舍,欲留步以荐君上,却引长笑于江。

曰:“但生双翼,敢缚苍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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