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起源之大道三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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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 2评论第1章 秋闱落榜
这是一个奇异的地方,没有时间的存在,没有空间的存在,一切都是混沌,充满了黑灰色的气流,一个穿着道袍的人,面前飘着一个人上细下粗的椭圆形球体,看着像一个巨大的鸭蛋,这人久久的注视着这枚椭圆形球体,突然看到了球体下端的一处,身形一闪,不见了。
“放榜了!放榜了!”一位衙役大喊了两声。
此时等在门外看榜的秀才们一个劲的往里挤,都想在第一时间看看自己是否上了正榜,是否能从秀才成功当上举人老爷。
然而秋闱(即乡试)三年一次,每次仅取百人进正榜成为举人,余者进入副榜便是落榜,应试者何其之多,从十几岁的娃儿到花甲半截身入土的老人,只要是本省秀才都可参加秋闱,正榜题名的概率实在很低,再者应试者都是精英,岂是那么容易脱颖而出的。
很多秀才看完榜单后,都是摇摇头,唉叹一声:又落榜了!可是当他们想起一旦成为举人,就算是一只脚踏入了官场,只要运作得到就可以当知县,做真正的大老爷,就算不当官,举人名下的田地也是可以不纳税,同时又免徭役,也可富足的过一生,还有个举人老爷的名头时,他们眼神又变得犀利起来,坚毅的自语:三年后我一定能中举!
祁仕远便是此次秋闱的一员,可惜很不幸,他进入了副榜,落榜了,这已经是他第三次参加秋闱了,他今年已经27岁,相貌平平,身材纤瘦,典型的书生相,21岁时第一次参加会试,考了六、七年,失败了三次,从开始的意气风发,到现在的心灰意冷。其实祁仕远只参加了三次秋闱,并不算多,年龄上来说也算中等,应该谈不上心灰意冷,可是他的家族,他的昔日的光辉,却让他觉得自己是多么的无能。
祁仕远出生在书香门第,父亲三十岁那年考中殿试二甲第二名,成为进士,步入官场,虽说在几年后由于政治斗争牵连而被罢官回乡,从事教书行业,但是也确实是少有的学富五车之人,而他的伯伯和叔叔们也都在朝廷为官,父辈四人皆是进士出身,一门四进士,何其荣耀,仿佛祁家的男丁就是天生的进士一样,虽然要想取得进士的身份,要经过童生试、乡试、会试、殿试,三年一次历时多年,但是在这样一个荣耀的家庭里,27岁依然未中举人,是那么难以令人接受。
再者,在他18岁那年参加童生试的时候,童生试的县试、府试、院试三试皆为第一,成为秀才,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何等的少年得志,然而三次会试失败,让他磨尽了自己的意气,只剩心灰意冷之气。
祁仕远缓缓的离开榜单,在想怎么回家面对自己的父亲,以后该怎么办,该走怎样的路。
突然被他的同窗林子琪叫住:“祁兄,如何啊,可登榜否?”
祁仕远轻叹一声,没有说话。
林子琪:“祁兄,三年后你一定可以登榜的,对了,忘了跟你说了,我登榜了,得先走了,我还得回客栈撒赏钱呢,就先走了!”
祁仕远拱了拱手说:“恭喜林兄了,林兄慢走!”
林子琪刚走,这时后面传来了一句不怎么友好的声音:“呦!呦!呦!这不是咱们川河府童生试第一的祁仕远嘛,怎么样?中举了吗?还是又落榜了,哈哈哈!”
祁仕远有点嗔怒的说道:“于康,你不要欺人太甚!”
于康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大声的嚷道:“妈呀,你这是又落榜了啊,是谁在六年前大言不惭的说要拿下会试第一名,中个解元啊,这都考了三次了,别说解元了,连副榜都排在倒数,真是落榜中的落榜啊,差点没笑死我,告诉你,我中举了,要赶着回去撒赏钱了,您就继续死磕会试吧!”
大笑声随着于康的远去消失,可祁仕远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可以说五味杂陈,虽然于康话很不中听,可却是事实,他这个同窗比他大几岁,很是一般,虽然这一生很可能就止步举人了,但是毕竟自己连举人都不是,岂不是废柴,难道自己真的无缘官场吗?
想着想着祁仕远来到了客栈门口,看到了几位上了榜的举人在门口撒钱,放鞭炮,此时无论认识他还是不认识他的举人都没注意到他这个落榜的秀才,因为他们都被恭维的人和讨赏钱的人团团围住了,祁仕远看了他们一眼,没有搭话,就直接走进客栈里去了,进客栈后碰到了他的挚友董洋。
“洋子,怎么样,你中举了吗?我又落榜了。”
董洋诧异看了一眼祁仕远:“仕远,三年后你一定会中举的,至于我,这还用问吗,你觉得呢,当年我考童生试就是最后一名秀才,资质与肚子里的墨水都有限啊,这辈子怕是与举人无缘喽!”
祁仕远摇了摇头:“那也不见得,刚才我见到于康了,他中举了,他当年与你一样都是后几名,而今却中举了,而且当时你还小他几岁,说明你也很有希望嘛!”
这次换于康一个劲的摇头了:“仕远啊,我本来也不是读书的料,再说我智不在此啊,你看我彪形体壮的,前段时间跟你说过,我还是跟我族叔去跑江湖吧,我都答应了,说我跟着他以后肯定比什么官老爷要逍遥自在的多,仕远啊,要不我跟我族叔说一说,你也跟我们一起去跑江湖吧!”
“洋子,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秀才去跑江湖,是给你们添堵吗?手不能扛肩不能挑的,再说家里人肯定也不同意,我不能成为我们家的异类啊!”
董洋轻叹一声:“也是,你们家一家子读书人,突然出个跑江湖,也确实可能性不大,算了,不说这些了,中午了咱们去酒馆吃一顿,好好喝点酒,明早我就要去京城投奔我族叔了,怕是很长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
“这么快,洋子你不回家吗?不回去跟你父母道个别吗?直接去投奔你族叔?”
“我走时已经告别父母,直接去京城了,而且我族叔好像很着急让我过去。”
“好,那咱们今天不醉不归!”
两人来到一个小酒楼,点了几个小菜,要了两壶小酒,对酌了起来,祁仕远与董洋两人是同一年生人,互为邻里,董洋家是大地主,靠收田租过日子,家境很是殷实,可家里兄弟多,自己又是庶出,所以才要跟着族叔跑江湖,他们是从小玩到大的发小,感情深厚,比亲兄弟还亲,毕竟在嫡庶有别的年代里亲兄弟也只是血缘很近而已,董洋从小身强体壮,壮的像头蛮牛,而祁仕远是个标准的书生身材,从小到大两人在一起对比异常鲜明。
此次畅饮两人可谓都是极其尽兴,因为在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两人菜过三巡,酒过五味,醉熏熏的从酒楼出来,晃晃悠悠,要往客栈走,走了没多长时间,忽然听到一声叫喊:“前面两位公子留步啊,老夫有一言相赠啊,可保你们进士及第啊!”
两人猛然回头,哪里来人,怎么如此说话,定眼一看,一个白胡子老头,面前摆一桌子,桌子上有文房四宝,一个龟壳几个铜板,桌子旁插一根旗子,上面写着神算子,原来是个算命的,专门给人查婚丧嫁娶吉日,给人算命帮助人们趋吉避祸,可是大多数都是老骗子,属于跑江湖的下九流,为江湖人士所不耻。
祁仕远就从来都不信这些算命的,因为他见过的神算子,无一例外,都是老骗子,说到:“洋子,你看,又是一个老骗子,咱俩去跟他斗斗法咋样?”
董洋大喊:“好,那咱们去会会这个神算子,就当是为我跑江湖练练手了,哈哈!”
祁仕远未想到的是他们这一去,却是改变自己一生的开始,犹如让他脱胎换骨重获新生,祁仕远走上了一条长生之路,走出了与别人不一样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