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乱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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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酒肆易主
这几日,会稽,四处暴动,各路豪杰,江湖人士,源源不断涌入此地。所谓何事?正是酒肆“乱程”,要更新换代,迎来第十二代主人。
茶小乖,是刚从外乡人过来的买卖人,还是头一次看见会稽,如此热闹。对这景象甚是好奇,便,塞了一点银钱给老叔,问个究竟。
老叔自然,也不含蓄,毕竟这个众所周知的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便跟茶小乖细细道来。
“酒肆“乱程”要迎来第十二代主人,江湖豪杰都前来观礼。自然,这两日,人就多了,在江湖,这可是具有举足轻重的事”老叔笑道。
茶小乖笑喷:“乱臣,我还贼子,真的是个有趣的笑话,敢这么取名……”。老叔,吓得捂住茶小乖的嘴巴,小声嘀咕道:“你不要命了,竟敢如此评论”,脸上充满惊慌的神色。
茶小乖,则没有任何感觉,不就是个“乱臣贼子”吗?老叔,实则内心奔溃,既然遇见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可是,既然收了钱,还是要,服务到位一下。
于是,接着说:“乱程,这家酒肆,能在江湖,官府中盘旋近千年,无人敢于动弹。朝堂之人,不敢入内搞事,江湖之人,不入内斗殴,成为业内的行规。其原因就是“乱程”这两字,现在正值,要换主之际。你刚才,那话要是被江湖之人听去,估计,项上人头不保。”
茶小乖,对老叔的话不以为然,可是内心又纳闷。这时银子又派上用场了,不然怎么符合“有钱能使鬼推磨”的写照呢?又塞了俩枚碎银,问道:“那乱程这酒肆到底在江湖扮着什么角?为何,还要惧怕说,路上行客”?问完问题,茶小乖,仍对所谓的“乱程”,没什么感觉,不就是名比较奇葩点呗!
老叔内心想,都说到这地步了,再把这剩下银两挣了。家里,就可添肉吃了。明日可就,碰不到这种傻仁了,在思考瞬间,茶小乖就拉着老叔到茶棚里了。
接着,茶小乖,斟了一杯茶奉到老叔手里。
老叔自然,也不藏拙,便开口道:“乱程这家酒肆,一楼跟寻常酒家,没什么差距。奇就在,酒肆二楼,自然这也不是说,随意开放,进酒肆二楼之人,皆是有提前入馆投帖之人,准允,才可以入内。入内之人,皆是有求之人,店家看心情,替其乱程人生指点迷津,拨乱反正,获得一条新生。也就是,店名之意,而得到指点的人,也需要,用一物换得,这将由,店家决定接不接纳,接不接这一客人。这也是这家酒肆特别之处。二楼的神秘使得,酒肆近千年,无人敢动弹。当然,二楼仅在午时开放。”。
茶小乖,觉得乱程,这规矩可真多,对老叔的话,略微有点启发,便直接问到:“这不就是,绝地逢生之门?跟算命一样,还真无人能做到这地步。”然后捧腹大笑一通。接着大胆猜疑说:“所以,你说,不要被他们听到,有俩个原因,一是,那些人受过,“乱程”算命之恩。二,希望能得到“乱程”的算命,日后好行个方便”。
老叔,青筋暴怒,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态,然后狠狠反击一声:“好一个,算命术士,算命术士能有如此排场吗?江湖第一算命术士,在“乱程”面前,就是小巫见大巫”。
茶小乖听了这句话,才有点概念说,乱程到底是何地位,能让第一算命术士汗颜,是个狠角。又问:“老叔,那这第十二代接任人,又是何方人士?是什么人,竟能比算命鼻祖厉害”?
“不详”
……
会稽市井中。
“小破孩,你快给我站住!抓到了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一个带头的喊道。身后跟着好几个家丁。
而衣衫褴褛的,满面尘土,头发脏乱,身高约摸一米四多,唯一特色的就是那彤彤有神的眼睛。即使要被被抓到,可依旧不服输的,一直跑,一个劲把肉包子往嘴里塞,生怕,包子没了。在跑路,还不忘随时观察身后,一边注意着前方。
宋予安,听了带头声,嘴里嘀咕声:“是我,我也跑,傻瓜,才不跑,让你抓吧”!
结果,没料到,就是这么不经意,撞到嘀咕声的人。即使在这番境地,小男孩还一直说:“对不起”。接着,准备起身,继续跑。只是,这一摔,却起不来了,小破孩,望见身后,追自己的人,快赶到,用充满尘土的手,拽着撞到的人,用犀利眼神看着,开口道:“求你,救我”!
宋予安伸了个懒腰,自己才刚出来玩,结果,就碰见这种事,解决吧!显得,同情心泛滥,不符合自己规矩,不救,又不忍心。那句“对不起”,有点触动自己。摸了摸腰间,尴尬的是,钱没带。
犹豫了一下,最终,像提起一只鸡一样轻松,使用轻功,暂时让那群人找不到说,这小破孩。这碎银子,真心忘记带了,只能,少了一点霸气。
宋予安打量着眼前这个男孩,结果男孩却先发声:“谢谢,这情,我以后会还你的,你可以走了”。
宋予安被谢的很不是滋味,这么快就赶人走,自然,也不服软,笑道:“你求我,我就给你接上”。
小男孩,尝试着站起来,可真的,很费劲,嘴里,骂道:“该死”。可他依旧没有放弃,继续尝试。
宋予安翻了一个白眼,摁住了小男孩肩膀,严厉训斥道:“别动”。接着,空气中,响起了一声咯吱,然后很无奈的,准备走。
这时,有一个男子,就在暗处看着这一切,听见宋予安准备走,就又抿了一口酒,发出了声。不快不慢的走到小男孩身边,从腰间扔了一瓶药丸给小男孩,说:“这药,吃了恢复的快”然后又用手揉了揉鼻子又道:“跟我走吧!”
宋予安刚要走,就被这动静,给打断了,强烈的好奇心,促使她停下脚步。
在宋予安回眸的瞬间。黑衣男子看清了,宋予安的面目。内心纳闷道,既然有那么纤细的腰,而且,像桃花一样的眼,望多了,感觉要陷入进去。给人的感觉像个痞子,还是一个俊美的痞子。
令人惊讶的是,小男孩拒绝了,反问要走的宋予安说:“我想跟在你身边,可以吗?”
宋予安准备立马回绝,可看见,那渴望的眼睛,手不自觉得扯下香囊,然后,扔向小男孩手上说:“你要是能安全度过这三天,并且第三天,带着香囊,来酒肆“乱程”,我保你”。说完这句话后,就扬风而去。
穿黑衣男子,又倚在废屋子梁子上,又喝了一口酒,然后也扬长而去,嘴角笑道:“有意思,酒肆“乱程”。”
从破屋离开的宋予安,一瞬间,脑海一直冲斥着那个穿黑衣男子的面貌。着一身漆黑的衣服,衣服虽无任何装饰,可却一点也不失去华贵。下颌尖细,目光清澈,柳叶般的眉毛,高挺的鼻子,整张脸看上去十分标志。要是那个女子拥有这样脸孔,一定乐开了花。
想着想着,宋予安自己不正经的笑了。
见太阳快步入日中,没想到,时间怎么这么不惊混。越墙而入,还嚣张一直喊道:“老头,老头,你在哪”?
突然有声冒出来,带着一丝训斥意思:“小安头,今天不是要举办,酒肆“乱臣”接任,你又偷溜出来,胡闹”。
此人一身布衣,年纪约摸七旬,白发苍苍,颇有老者风范。
宋予安一下娇柔了,抱着杨老的手撒娇道:“老头,我想你了,还不是说某人不来,我只能亲自来。我不想接乱程,怎么办?”
怎么可以临到了,说这个,杨老内心是崩溃的,说好生气呢?结果,就是气不起来,但是今天大典可是极为重要,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宠溺的说:“老头子,现在你也看见了,快回去吧!”想解开她的手,抵制诱惑。
宋予安却怎么也不肯松手,含情脉脉的看着杨老说:“你不爱我了,杨老头。”
看着宋予安,杨老,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对任何人,他都有办法。可对这丫头,年轻没招,现在老了,还是完全没招。
其实,对宋予安的想法,自己,或多或少,都知道点,可接任之人,早在,一出生就定下来,岂能胡闹!
见老头有松口之势,便先入茶室,反客为主,煎起瓜芦木。开启了,套路王模式。
“老头,不要不开心啦,哪怕我在不愿,过会儿,我就回去了。对了,我这边有一些七叶一枝花,你要的话,下次,我叫小茴,带过来给你”宋予安颇有挑逗之味的问到。
一听到这句话,杨老眉稍舒,一下激起兴趣,疑问道:“丫头,明天给本老头送过来,不过,你怎么拿到的?这玩意,虽不稀奇,可毕竟我们这地没有,可它却是治蛇药,抗炎止血,安神,清肠等疗效”,故意转移了话题。
宋予安立马笑喷:“老头,你便秘啦!吃点巴豆就好了。”
杨老听到了,立马变得身轻如健,拿起桌上的折扇,准备打宋予安!
屋里回荡着笑声,和追闹声。过了一会儿,杨老,就放弃追逐宋予安,毕竟跟年轻人相比,体力早不如初了,接着坐在椅子上,一直喘气。
宋予安看见,杨老在不停喘气,急忙跑过来,看看怎么回事。结果一不留神,就被杨老抓住了。搞了半天,装喘这是杨老头的计谋,自己还被骗过去了。
即便这样,宋予安仍然把它当真的,一本正经的说:“老头子,你可是一个郎中,别到时候,看不了自己的病。”
“知道了,安丫头,我还要看着安丫头嫁人,生子呢”说着,眼里充满对未来的憧憬。
宋予安听见这一番话,感动的抱住了杨老,然后在他耳边呢喃着说:“老头,我要一辈子在你身边,放心,哪怕在不情愿,我也会暂时守护好“乱程”的”。
杨老,眼神失色笑道:“傻丫头,老头,我会老的,你快回酒肆吧,大家在等你呢?”声音也变沉重了,若有所思。
我行我素性格,还是那么潇洒,一边轻描淡写的说道:“好,老头,我听你的,我看上你门口那盆银丹草了,抱走”。然后还不等杨老反应过来,宋予安的手早以不安分的把银丹草抱走。
这次,宋予安决定慢悠悠的走回去,这回去当那什么破掌门,可是一枷锁。反正出来都不怕,不差回去,光明正大的走。哪怕被自家嬷嬷骂,也无所畏惧啦。
未时,还没到达酒肆,就看见酒肆一群人出动,而自家宾客满席。
得嘞,为了维护自己形象,还是跳墙吧!比较安全点。内心再次感叹时间不惊混。然而,嬷嬷已经在院子候着了。于是,宋予安,借花献佛,哦不,是借草献佛,把银丹草塞给了嬷嬷,立马跑上楼上梳妆。
江嬷嬷,对自己主子,行事早以见怪不怪了,只是,今天不一样。嗅了嗅这盆草,发现清新味道还不错,有令人神清气爽之感,感觉眼前一亮,耳清目明。可心中怒气,却难消,内心唾骂:“接任大典也敢跑出去鬼混,真的越来越放肆了”。
酒肆内,有人带头说,今日新东家,怎么还没出现,肯定出现什么事了。
馆内,流言四起,众人议论纷纷,都有不同猜测。荣重的大典,在这一刻却变得千疮百孔般,像被满城唾沫弥盖为之。
宋予安早以梳洗打扮,这次,变成一位美娇娘。刘海下,浓密的睫毛在面颊上投下俩道扇形的阴影,高挺的鼻子,樱桃似的小嘴,有点婴儿肥,白皙的脸颊还透着红晕。从头顶平分两股,结成髻或鬟,垂挂于两侧,额前饰有垂发,身穿霞彩千色梅花娇纱裙。
只是,她没有选择出来,在闺房里,慢悠悠的在写字,一点也没有焦急之感都没有,好像都不关自己的事。
想想自己,心里就烦,枷锁加身,还出去?毛线。宣告枷锁附身吗?
小茴香,再三请宋予安都不愿意说出去。
只能,背地几个隐瞒,偷偷谋划,出此下策!
闲语间,大家被眼前的异景一亮,内心也纳闷起来了,江湖第一剑客,怎么会在酒肆“乱程”出现。
并没有给大家留下太多的,想象空间,江湖第一剑客砚青便开口了:“我家主子,让大家喝好吃好,至于,酒肆规矩暂照旧,另改,将会在江湖榜,通知”,一边说着,一边打手势,让丫鬟上酒。
一个个豆蔻年华眉清目秀地如花一般的女子,端上了一碗像白水里面浮着一片绿叶的碗,献给每个在坐的客人。
客人对端上的东西手无举措,什么鬼?白水,青叶,要说明什么吗?没有人,起先动了那道白开水。
然后,砚青又补充道:“我家主子说,这喝完的碗,一道都带回去吧,当做回礼。”说完,就闪人。
又留给人一阵无语,送碗当回礼?还是希望我们用碗去乞讨。
人家回礼送的是什么?你“乱程”名号那么大,还,送碗?穷的只剩下送碗?敢情,年年有怪事,今年怪事,还忒多?要论“乱程”做最多。
结果,有一人,本拿着调羹,细细品尝,却直接,豪迈的扔下调羹,直接往嘴里灌。看的场面的人,目瞪口呆,转向那人。
想问个究竟,是什么?甘露?会如此美味?换位思考,其实,也没什么的,这动作才是江湖人家,本该有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只是前来做客,不得不学会矜持二字,习惯了之后,就感觉被汉化了,忘了原有。
坐在那个兄弟旁的人,见那兄弟,停下来,盯着碗,想入非非。刚要开口,问个究竟,结果,哪位兄弟,直接对伺候者的人说,还有吗?再给我上个七八十碗。
再次,把旁人吓得目瞪口呆。有人直接嘀咕一声说:“我们这混江湖的,什么时候,也变的扭扭捏捏,成姑娘家家”。实则,内心也对所谓的“甘露”起了好奇之心,轰动在场的人,一起进入状态。
没想到,一说完这句话,早有人,直接,蠢蠢欲试,争着当第二只螃蟹。在那个人,品味时,皱眉到舒眉的瞬间,喉部清哩,侍仆早以忙不可开交了。
接着每桌都上了一只烤全羊,见起色拙,闻其味,再配上一叶酒,堪称其完美。开启了,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过程。
有一个眼尖的人,盯着酒碗,看着碗瓷中,既然有一片栩栩如生的叶子,注瓷中。然后,又拿了跟他同行一个人的,一叶酒的碗,瞧得仔细,惊呆了,这是何工艺?告诉同行,自己惊奇发现,不过却被后桌人听到,以一传百,不过一会儿,大家都知道了。
有懂行的人士,一眼就瞧出来了,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叶瓷。里面那片叶子叫桑叶,其釉色,文脉都是极好的。这个碗在市面的价格,至少要三百两起价。
有人拿起这碗把玩起来了,不舍得拿来喝酒。研究起,“乱程”的接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桑叶?桑叶?怀桑?怀桑心怀桑梓。叶子酒,烤全羊,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本色?连剑客都成这“乱程”的保镖了?叶子碗都成回礼了。
众人连忙赞叹道:“这招高,看来这代接任人,不可小觑,代代比代强”。以为说,新人,没什么能耐,这时对“乱程”这敬意更多了几分。“乱程”的神秘感又上升到另一个阶段,第一个在乔迁宴,没见到真人,也没有任何讯息。还未,见人,却让人心服口服,又成一段江湖风云。
今日,没见到,庐山真面目,估计,再见,是在九月。
江嬷嬷,本来想提醒自家主子,是时候该出场了,结果,自家主子,递给她一杯茶,喝完,感觉人有些乏,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直到第二天早上。结果,没料到,自己这一觉,既然睡的这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