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龙与泰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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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来自彼岸的梦
周围全是火。
眼前飘起的是什么?
红色的……是……血……吗……
身体……好痛……
倒下的……是……谁……
我…又…是……谁……
……………………
啊!
我记得了!
我是属于这里的……
我……是……墟
……………………
“呼~呼~呼~”
敖墟熟练的从梦中醒来。
睡衣已经因为冷汗的缘故湿透了,黏糊糊的粘在皮肤上,很不舒服。
头上犹如墨玉一般的晶粹龙角也缠上了不少打了卷的头发,尾巴尖也变得黏黏的。
挣扎着下了床。
从桌子上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冰冷的茶水在肠胃里流动,凉意让他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又是这个梦。”
敖墟将睡衣扯下随意的丢在地上。
看着桌子上的日历。
泰拉历1084年4月10日
攥起笔在10号处打了个“×”
这已经是来到这个世界不知第几次做这个梦了,每隔一年就会来一次。
里面梦到的,有些前世的过往,有些是自己在这个世界留下的或好或坏的痕迹。
是的。
敖墟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这个名字也并不是他本来的名字。他在很久以前来到了这里,并生活在这里。
以往的事都过去了,呆在这里的那些年,陌生感早已消失,这里,就是他的家。
他早已明白,既然已经没法回去了,那就准备好面对未来,无需再去想那些没用的。
这个世界名为泰拉。
这里有着不知为何而诞生的奇特矿石。
有着日常签到的破坏力堪比末日的恐怖天灾。
以及各种各样的各色各异的亚人。
这里有着很多国家,很多种族。
这个世界科技和魔力两面开花,灼灼放光华。
不过。
和所有世界一样,泰拉也有着它的黑暗。
那就是——
致死之病——矿石病和……感染者!
因为受到一种名为源石的重要矿石影响患上了一种无法被根治的疾病——矿石病。染上了这种病的人被称为感染者。
无论这些病人们如何挣扎求生,染上矿石病的他们最终都会痛苦的死去,然后化作新的感染源。比起癌症,矿石病更恐怖,扩散的范围更广,那是近乎感染了整个世界的疾病。或者,源石的诞生,本就是世界的病症。
一但一个人成了感染者,他就会犹如患上了艾滋一样被人们所歧视。
即使有些人知道正常的接触并不会使病症传染,但人们对待感染者依旧像是农民对待蝗虫一般……嫌恶而畏惧!
于是,躲避天灾,并尽量避免自己成为感染者而颤兢兢的活着,就是泰拉中的大部分人的一生。
幸运的是敖墟并不是个普通的,连自己的生死都无法掌控的平民。
他从父辈那里得到了一个爵位,是个小侯爵,虽然只有空号,并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实际上的好处。毕竟他的家族只是个落魄的族裔,早已无法重现旧日的辉煌(实际是因为现任家主是条咸鱼)。
而他所在的地方名为——龙门。
龙门是处在一个叫做炎国的国家中的独立城市,政策相较于其他国家来说是比较开明的了。
龙门对待他这样的重要的落魄贵族很友好。政府每月都会给他发放一些退役金和贵族俸禄。虽然数量不多,但也足以令他的生活不会太过窘况。
而且他还有后路,不必担心被饿死。
龙门的生活很是舒适,再加上现在的敖墟早没了什么野心壮志。所以身无琐事的他,过得还是很惬意的。
唯一令他不爽的,就是这时常来侵扰他一下的梦了。
这些梦似乎总是在提醒着敖墟不要忘记过去。
“我可不会忘的!”
敖墟看了看茶壶,昨夜的茶水已经没有了,看来要再去泡一壶了。
喝龙井茶吧!
毕竟龙警察就要饮龙井茶的,不是嘛!
如此想着一些过去的梗,换上了一件新睡袍,敖墟端起特制的紫砂壶离开了屋子,缓缓向楼下走去。
“喀吱~喀吱~”
走到楼梯口的敖墟猛然一顿。
耳边不断传来淅淅索索的声音,就像是仓鼠在啃木头时一样,细微但迅捷。
“进贼了吗。”
敖墟想了想,赤着脚轻轻踩在楼梯上。
他并不害怕贼。
他只想看看究竟会是谁这么不开眼,来偷一个家徒四壁的落魄侯爵的东西。
完美的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地走下楼梯。
缓缓靠近了声音发出的地点。
近了!更近了!
敖墟已经可以看到那个小贼的小尾(yǐ)巴了。
“喀吱~喀吱~”
那是我的冰箱,还有我的炎国皇家糕点!
敖墟站在暗处,静静地看着自己的点心只被一一食用,只给他剩下了一个个空袋。
那个贼的脚边散落着好几个空掉了的点心包装,无一不是甜点大师亲手制作的精品,一盒都要一千龙门币。
居然还是个小家伙呢。
她看上去很饿的样子。
敖墟想着。
要是我装作没发现会怎样?
想了想,还是算了……敖墟敲了敲墙壁。
“啪嗒!”
漆黑的屋子瞬间亮如白昼。
“呜~哇~”
突如其来的光似乎惊吓到了她,小尾巴都僵了。
那个小贼似乎也明白自己没法跑掉了,所以干脆的把自己团成了个球,似乎不想让敖墟看清她的脸。
只见她快速的划拉了几下将几个点心揣进怀里,并借此向旁边滚去。
“呜~啊!”
只是她在进来的时候好像并没有细观察过敖墟家的详情,一个跟头撞上了沙发的一角。
看着抱着头发抖的小女孩,敖墟不由得笑了。
“你好,擅闯我家的小家伙。”
敖墟走过去,一手轻轻覆在了她的头上。
“呜~?”
并没有等来想象中的愤怒的吼骂反而是如此温柔的问候。
她,疑惑了。
“好可爱的小家伙!”
在小女孩抬头的那一刻,本来对小孩子一般情况下不会产生任何感觉的敖墟一下子蒙了。
一头奶白色的短发零碎的披散着,娇小的脸庞上带着几丝惶恐,淡金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微光。
可爱的令人振奋!
见到敖墟过来,心里惊慌的她急忙将散落在地上的点心抱起,似乎并不想把赃物交出。
她的头上同样有着一对龙角,上面闪耀着像黑曜石一般的微芒。
略显破旧的灰白色连衣裙搭在地上,似乎很久没有换过。但从那上面的整洁度来看,其主人还是很爱惜这件衣服的。
一小截尾巴在她身后不安的甩动着,倒是和那个倔强的眼神很是相称。
矛盾而有趣。
“你饿了吗?”
依旧是那种从没听过的柔柔的问候。
敖墟看了看她怀里的糕点,微微一笑。
“放心吧,这些就送给你了,下次可不要这样做了哦。”
小女孩抿了抿嘴,一把甩开敖墟的手,“蹭蹭蹭”的翻过了窗户逃掉了。临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敖墟一眼。
“啊哈?”
敖墟颇为尴尬的垂下手。
似乎……被讨厌了?
这和他想的不一大一样啊,自己的亲和力不至于这么差吧?明明以前的小孩子们都很黏自己的。
不过算了,也没有丢掉什么太贵重的东西。
而且看那个孩子的样子,似乎像是受到继母迫害的小家伙似得。
嘛~嘛
谁让敖墟大人心胸宽广呢。被小孩子伤到了的敖墟摆着手,自我安慰着。
将茶壶放在桌子上,拿起扫帚和搓子将地上的点心盒收起来。还未来得及喝茶的敖墟在送走今天的第一位客人后打扫起屋子来。
过了一会,阳光从窗口映进屋子里。
“日出啊!”
来到小女孩逃掉的窗户旁,恰好遇到了太阳升起之景。
无尽的金色霞光自地平线上迸射,天边渐渐从如墨般的黑色变成了浅蓝。
赤金的圆盘缓缓从遥远的天边探出了头。
“又是新的一天。”
敖墟轻轻一笑,离开了窗口。
自己虽然贵为侯爵,但要是想舒服的活下去也不是就靠那么个名头就行的。
当年为了某个重要的诺言,被一个老头磨炼了好些年。
归来后又在龙门两个老家伙身边学了不少东西,也做了一些秘密任务进行着肉体上的武装。
不过现在的他已经退役很久了,是一条在家里躺着的咸龙。
也好!这样的生活更加适合现在的他。
敖墟默默地眺望着远方。
“嗯?”
敖墟眸子一动。
那是几个穿着不错的小孩,敖墟有些许印象,似乎是附近的贵族子弟,是一帮极其标准的熊孩子。也不知那老家伙留着这些臭虫做什么,只是为了名声吗?
他们正在不断踢着什么。
“是那个小家伙?”
“怎么没走远?”
敖墟看着将自己抱成一团以减少痛苦的小女孩,摇了摇头。看来这个孩子并不是龙门本土的龙种,不然这些拉帮结派的小崽子也不会这么欺负她。
“踢死你!踢死你!”
“让你偷东西!”
“该死的杂种!”
“踢死她!”
各种恶毒的斥骂不断响起,结实的鞋底不断落下,疼痛不断袭来。
为什么!凭什么!那明明是我的东西!
看着已经被踩烂了的精品点心,她好想大声告诉他们那是她的,已经被允许的,被赠送给她的啊!
可是……这种话说出来谁会信呢?
毕竟在被允许之前这确实是她想要窃走的……
她紧紧抱着怀里唯一留存完好的点心,带出来的几盒点心已经被毁掉大半,她不能再让仅存的它被抢走了。
“呼呼!”
似乎是打累了,这几个小孩停了下来。
“不愧是感染者杂种,真是抗揍!”
一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小孩喘着气说着。
“接着揍!必须要把那个给我抢过来!那可是我没有吃过的口味!”
“可是老大……”
有个小屁孩发现了什么,刚想说就被领头的打断了。
“怕什么!出了事我罩着!”
他冲两边挥了挥手,那些个小孩点着头又冲了上去。
痛苦再次袭来,模糊之间,似乎一切都不重要了,自己就要死了吗?
只是……
耳边似乎传来什么声音,落在身上的拳脚似乎也少了,声音有点熟悉,是谁的呢?
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
是那个人啊!
他也是来找我的吗?
因为我拿了他的……也要来打我……吗?
可是不是已经答应送给我了吗?
…………
眼中的那个身影越来越近了,他举起了手中的手杖,似乎在敲打着什么……
“啊啊啊!饶命!”
“我们再也不敢了!”
“放过我们吧!”
凄惨的喊声响起,似乎是那些家伙的。
哦!是那个人打了他们吗?
“噔噔!”
皮鞋踩踏着地面的声音响起,最终停在了自己旁边。
要轮到我了吗?
也好,这是惩罚啊!
毕竟谁都不会真的原谅一个窃贼的啊。
虽然心里那么想着,可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蜷缩着身子。
“疼吗?”
柔柔的声音响起,有什么在摸自己的头。
她睁开已经带了一丝青肿的眼睛,那个人在笑嘛?为什么要笑?为什么他没有打自己?
他……没有……那种……
是了!
她看清了!
那个人眼中没有厌恶,有的只有……温柔?……吗?
“不……不疼!”
不知为什么,她颤着音回答了他。
“那就好!”
他在笑?为什么要笑?
“呜~”
视野不断上升,她有些惊慌,但是依旧没有松开怀里的东西。
好暖!
他……在抱自己吗?
“吱~”
大门被推开了
“在这里等下哦,我去找药。”
他这么说着。
“嗯!”
她细弱蚊声的应到。
趁着此时,打量着这间屋子,她感觉颇为其妙,明明自己昨天还是偷偷潜进来的贼,现在居然光明正大从大门进来了。
“找到了!”
那个人提着一个小箱子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