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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古村的少年

古村,一个不知道姓名的村庄。

最初的时候这个村庄并不叫做古村,只不过原来的村里人大多都已经死去,他们活着的时候也不曾提起过这个村庄的名字,现在的古村人都是后来经过战乱从四面八方逃难过来的,以至于连古村这个名字都是后来人起的。

据村里现在最老的老人的老人说过,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有这么一段记忆,那个时候的古村还不是现在这样平淡无奇。

那时候的古村在整个南国都十分有名气的,虽然还是现在一样的建筑,但每天都有许多骑着高头大马或是大轿抬着的贵人,抬着华贵的礼物送来古村,那个时候的古村很是热闹,只不过这几十年过去了,古村的慢慢都死了,那些人也都来得少了,最后也就不再来了,古村也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村里的老人们也都不在提起以前的日子,只是偶尔在村头喝酒喝醉时朦胧见感叹一声。

就在半月前,古村发生一件不算大但不小的事情。村里的老李头死了,死的无声无息,等人发现的时候尸体都已经没有温度了。

老李头是古村最老的一批人,而且他没有什么亲人。死前他在古村村前的石碑下喝酒,那是他经常去的地方,有时候喝得微醉还会在哪里小睡一会儿。

这次确实一反常态,喝醉酒后倒在石碑上,嘴里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然后就躺在石碑下面一动不动,村里人大多当他是睡着了,就没有去理他,以至于他什么时候死的大家都不知道。

因为老李头是村里唯一的酿酒师傅,平时除了村头石碑处就待在自己的酒肆中,也不外出与人交流,虽然如此老李头见人还是会流露出微笑的,村里人,只当他是性格怪异。

而且他酿的酒从来不收钱,只是需要村里人将酿酒的粮食准备好,他酿好后就放在门前的桌上,自己留下一壶,不会出现。

因此老李头在村里的人缘还不错,他死的那天,村里大多人都来帮忙。

村长在古村后面的大树选了一块地方作为墓地,由村里木匠打造了一座简易的棺材,将老李头就这么安葬了。但到立墓碑刻名字的时候,竟然发现整个古村的老人都不知道老李头叫什么名字,总不能就刻一个老李头吧。

墓碑不能空着啊,村长想了想,既然老李没啥亲人,大家都是街坊邻居也算得上是半个亲戚,就给想一个名字吧。

村长出面让村里读过几年书的李秀才给出了个名字,叫李平凡,就是平平凡凡的一个人,大家伙一听,还不错,于是就在墓碑上刻下了李平凡的名字。

一切落定之后村长知会大家一声,以后谁逢年过节祭拜先人的时候,路过这里看见了就过来整理一下,不求像祭拜自己先人,只要来打扫一下,除除草就行。

李平凡死后,村里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活,只不过村里的酿酒师傅没有了,以后村里人在想喝酒了就要跑到十里外的乡镇上去买酒了。

老李头,不,现在应该叫李平凡了,他活着的时候并不是村里唯一一个孤单一个的人。

早在三年前,整个南国发生一场前所未有的大旱,眼看就是种庄稼的时候,若是在没有雨水,来年南国将发生大饥荒,到时候饿死的人将会不计其数。

然而一天夜里狂风大作,天空上都是闪电,闪电不断打在大地上,山林里很多大树都被点燃,狂风带着大火,仿佛神灵降下灾祸清理世间。接着就下起了大雨,大豆一样的雨点,连绵不绝,一连下了三天三夜,南国不在干旱,水塘里,村口的水井里都存满了水。

那天夜里李平凡独自一人走出古村,没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了,一夜之后,当村里的人都以为他再也回不来的时候,李平凡抱着一个昏迷的孩子回来了。

看你孩子的身体,跟村里两岁大的孩子差不多,只不过一直在发烧,若不是李平凡及时将他带回来,恐怕这孩子是活不过那晚了。

李平凡将孩子送到村长家之后就就离开了,离开前看了眼昏迷的孩子,说了句。

“是命啊!”

之后又回到自己的草屋,继续酿酒,对自己带回来的孩子不管不问,也没有说过孩子的来历。

村长将孩子留在家里,悉心照顾了三天,孩子的病情才稳定下来,第四天的时候才醒过来。

那孩子醒来之后,不哭不闹,对以前的事也从来不提,当然大家也没指望一个两岁多大的孩子能记住什么事。

村长寻思着,这孩子还小,如果不管不问怕是活不了几天,所幸就当自己多了个孙子,留下收养吧。

孩子姓名很奇怪,他自己说他叫白衣,复姓闻人。闻人白衣,幼年白衣。很少见的姓氏,很奇怪的名字。

原本村长还想让孩子跟随自己姓张呢,既然孩子坚持自己那也就没有在勉强他。

就这样,闻人白衣在古村生活下去。小时候的白衣并不像古村的其他孩子一样,话语中有理有据,行事举动也不似孩童,各种道理张口即出,诗词歌赋也层出不穷,反而更向一个成年人。

白衣也没有向其他人解释,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地方,十几年辛辛苦苦吃饭的饭,长大的身体一下子又回到从前,还好自己还是男孩子,若是变成女孩子恐怕自己会哭很久的。

这个秘密白衣一直藏在心里,这样惊世骇俗的消息若是说出去了怕是会被村里的人笑很久。

等到白衣痊愈,村长告诉白衣,他是村里的酿酒师傅,李平凡在雨夜抱回来的,如果没有他的话,恐怕你现在坟头草都比那些蹦蹦跳跳孩子还要高了。

白衣为此专程跑到老李头家里道谢,老李头也是一改常态,将白衣带到屋中,拿出一块乳白色的玉佩递给白衣。

“这是在发现你的地方找到的,现在还给你,也算是物归原主了。”沙哑的声音,如同许久不再使用的机器发出的摩擦声。

白衣接过白玉,他自然记得,前生,姑且就算是前生吧!前生这块玉佩他带了十几年了,白玉温润,通体雪白不含杂色。

上面雕刻这一个白色异兽,不似人间之物,是华夏神话中记载的瑞兽白泽,周身云气环绕,似仙似神,不过到底是不是真的白泽白衣就不知道了。

这块玉佩是白衣家传的玉佩,白衣的父亲说,老祖宗留下这东西是给闻人家后人趋吉避凶的,虽然他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而且去典当过几次,每次都被翻着白眼的店员赶了出来,所幸便依照祖宗留下的传统,当做传家宝传给了白衣。

白衣依稀记得在之前他带过的几十年里,这块玉佩并不向现在这么晶莹剔透,白玉无瑕。

李平凡说,他也不知道白衣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李平凡发现他的那天,天上如同塌陷,天河倒灌,雷电狂舞如蛇,肆虐的雷霆如同雷神在宣泄他对人的怒火,白衣就躺在一棵枯木下,还好李平凡感到的及时,要不然也被天雷引发的大火烧成灰烬了。

而且那年本是大旱年,祭司也得到预言,那一年本是天下大乱开始的一年,但因为那场大雨的出现,民愤得以平息,土地可以再次耕种,不易的和平才得以保存。

“……”

动静好大的穿越啊,这一看就是不平凡的人生开始。

白衣可不像古村的人一样,深受华夏二十一世纪穿越小说影响的白衣,对各种隐藏人物可是有很强的敏感度,向李平凡这样,看似普通却来历神秘的人可是好奇得很。

据村里人说的,那天夜里恐怖得很,村里无论是人还是牲畜都老老实实的窝在窝里,瑟瑟发抖。

然而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人,竟然敢独自外出,还在荒无人烟的野外将他抱回来,没有过人的胆识,非凡的见识怎会做出如此常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从那以后白衣常以李平凡对他有过救命之恩的缘由,来拜访李平凡。帮他酿酒,从中旁敲侧击一些问题,希望能打听一些关于外界的情报。

但除了白衣见他的第一天之后,李平凡又变回来原来那个沉默寡言的酿酒老头。

时间长了,白衣也就不再执着,既然对方想做一个平凡的人,拿自己也就不要再去逼迫他了。

只不过对方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有恩必报这是原则问题,不管外人怎么看他,自己都愿去帮他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转眼间,李平凡已经躺在了坟墓里,从那致死他也没有在跟白衣说过一句话,白衣觉得他必然是一个有着属于自己故事的人。

能坚持这么久不说一句话,也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这年白衣五岁了,这是村里的老大夫说的。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他说他给白衣捏过骨龄,说他到今天现在刚好五岁,白衣大致算了一下,从他雨夜来到这里至今刚好三年了,也就是说白衣初到这个世界是在两岁的时候。

这三年里,白衣过得很平凡,村里的大人孩子也都接受了白衣的存在,对这个可人的孩童,任何人都兴不起厌恶。

而且白衣来的时候一场大雨拯救了整个古村,可以说白衣是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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