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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卿本良人

“哈哈哈,老子穿越啦!”

大山里,一声大笑传出去老远,那声音带着一股子放荡不羁以及一种解脱的释然。

渐渐地声音变成了低沉的呢喃。

“十年,十年了,终于能够摆脱那个狗比系统了。”

一个蓬头垢面的少年趴在地上痛哭流涕,那哭声只教听者落泪,闻者伤心。

“叮……”

“骚年,你是在找我吗?”一个有些猥琐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听着这令人熟悉的声音,少年油光满面的小脸登时愣在当场。

许久之后林中炸起一声破了音的大叫。

“啊……”

少年双手抱头,额间青筋直跳,只觉着脑子如同针扎一般生疼,面上表情扭曲,最后甚至以头抢地。

“好大哥,爸爸,祖宗,你放过我吧!”少年的声音有些哆嗦,有了想死的冲动。

“死鬼!我可是自愿舍弃寻找下一任宿主的机会,追随你的,你可不能这么没良心。”脑海中的声音带着一丝幽怨,只不过配上那猥琐的音色,白子非只能脑补出一个满脸胡茬的大汉手作兰花指状的模样。

“噫…惹…”白子非浑身如同过电似的一抖,终于还是停止了自残行为,如同咸鱼一般认命的趴在地上。

既来之则安之吧。

脑海中奇怪的记忆萦绕,并不断融合。

“妖?修仙?玄灵界?”

足足一盏茶的功夫,白子非才捋清复杂的记忆。

这是玄灵界,一个修真的世界,到处都充斥着杀机和血腥。

百年之前或许算得上一处和谐,民主,富强……的地方,但如今一切都变天了,由于以往的贪婪,以及那个当初犯下的大错。

如今的人族就像被逼到地洞中的老鼠一般,苟延残喘。

太玄十三年,这是人族自“地洞”中开始向外探索这个熟悉的世界的第十三个年头。

过得片刻白子非方才起身打量起四周。

这是一处山村,四周用木桩搭着简易的防护栏,稀稀拉拉的木房子点缀其间,这种简陋的房子比山野村夫的茅房还破烂,下雨天说不准还得漏雨,但此时里面住的都是修行中人。

此时已经有十多个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想搞清楚到底是谁大白天的发神经,在这乱喊乱叫。

众人的目光远远望来,先是带着一丝疑惑,随后变成释然,最终演变成怜悯,讥笑,无聊等不一的表情。

白子非嘴角抽搐了一下,觉得这并不见怪。

主要是自己这具身体的原主人确实是个奇葩。

这身体的原主人也叫白子非,出生修仙世家,是个正儿八经的仙二代,自小就与太玄山大长老的重孙女定了个娃娃亲,那可是整个木栖山的佳话了。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随着人族对妖兽领地疯狂的试探,修仙者死了一茬又一茬,前两年白家最后两个金丹修士也嗝了屁,木栖山白家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名存实亡了。

紧接着是万分狗血的退婚戏码,正在热恋中的小年轻哪能接受这样屈辱,虽然万般无奈的收下了价值不菲的“分手费”,但他绝不能容忍对方用虚假的情感欺骗了自己几个月后,无情的将他抛弃,口中嚷嚷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等一系列狠话后,毅然的投身开垦领地,侦查妖兽行踪的潮流之中。

要知道,他这种家族上层死伤严重的子弟原本是可以受到秘境庇护,无需出来冒险的,这让那些个为进入秘境安稳修行打破脑袋的青年才俊很是恼火,背后大骂他是煞笔,原本的佳话也成了众人调侃的笑话。

然而这逼还没装过十天,装逼少年就在这犄角旮旯中丢了性命。

白子非微沉着脸站直身子,开始冷静分析身体原主的死因,寻找暗中的敌人。

胸口处微微刺痛,一个红点隐隐可见,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那里穿进胸膛,但是他并没有感受到异物感,说明这个东西可以随着时间消失,那么应该是水或者是冰。

根据原主本身的记忆,对手出手前他并没有丝毫察觉,这具身体的本身实力是练气五层,那么能做到这一点的至少是灵窍期或者更高的修士。

这个驻地修为最高的带队修士是灵窍中期,但他的功法是火系,可以完全排除。

有着多年小说经验的白子非开始各种脑补,原主分手放下的狠话定然令对方不悦,而梅浅雪所在的家族恰好是水系功法,其中更是以洛神针威名远扬……根据某些小说里的套路,这些都不谋而合,答案也呼就之欲出了。

没错,这肯定是哪个胆大包天的山林野修知晓了他小有薄资,打算谋财害命。

他娘的,真特么歹毒,白子非口中骂骂咧咧,一边用神识扫视着腰间的储物袋,里面果然已经空空如也,也就剩下两件换洗的衣服了。

这可真是省吃俭用十几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白子非黑着一张脸走向属于自己的小木屋,周围的众人还在指指点点,白子非冷不丁回头喝骂出声,“看什么看?”众人听他喝骂正要开口反击,少年后面一句已经叫了出来,“没见过纯情男发,春啊?”

围观众人面面相觑,憋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这怎么接,不要脸即是无敌啊。

夕阳西下,暮色点染着大地,少年斜斜的影子有些落寞。

白子非静静地在房屋前站了片刻,随后他伸出手去推歪斜的木门。

吱嘎一声,木门缓缓打开。

屋子里一股乱七八糟的味道从里面争先恐后的喷涌出来,白子非甚至来不及反应,眼泪就掉了出来。

这味道要不要这么辣眼睛,白子非眯着被臭气熏的发红的眼睛,连连倒退三步,强自镇定的将门窗全部推开。

汗臭,脚臭,夹杂着老坛酸菜的酸味夺门而出,白子非蹲在墙角一阵干呕,心中有万马奔腾而过,“还特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没了家族庇护,生活都不能自理了,谁特么给你的勇气?”

白子非嗅了嗅有些酸臭的衣服,又抹了一把起丝的头发,最终满腔郁闷化作一声轻叹

“唉,正所谓问君能有几多愁,抽刀断水水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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