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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楔子

据《大庆史书》载,上京孟氏,簪缨门第,钟鸣鼎食,翠绕珠围。

先祖武,屠牛于世,遇开祖帝,惊其刀。相谈,叹其谋。引为宾客。时前朝世家为道,行暴政,百姓苦而难言。有志士怒而聚,于棠下揭竿,伐暴阳。未成,斩于棠下。悬首城门,曝之数月。后称棠下起义。群雄遂拍案起,四方举旗,八方为义,称七王八虎。时三年,推其政。

七王争京,八虎夺玺,又八年。武随帝,千军之中,落尘火,息烟光,万马之下,平八虎,定七王。帝遂临上京,立大庆,归四海,安天下。感其困而不弃,艰而不舍,相伴十余载。初临朝,赐丹书铁券,封国公,世承爵。又解佩剑,曰:此剑与卿,随朕数载,遂有大庆,赐卿,可打昏君,斩奸臣。荣宠盛极,冠绝上京,经久不衰。前百年,后百年,无可及。时有谣曰:钟鼓馔玉心莫喜,上雨旁风不必忧。且看孟公华衣裳,不见少年宰牛忙。

庆历147年,孟氏长子牧渊,少年意气,效祖离家,投笔而从戎。与凉北战,出奇谋,始有名。又战,御马持矛,取敌首,拜先锋。朝宗赞之:将军少年,不逊先祖。遂名扬。

150年夏,元帝入军,义姊秦氏槿如随护,交渊。152年秋,元帝献策,败凉北,归京,封宁王。

155年春,朝宗逝,渊携槿,保元帝。秋至,元帝及位。念渊屡次舍命,救困危难,拜兵马大元帅,建帅府。又思槿护己于幼,不予弃离,封护国公主,赐红妆足十里,迎入帅府,传为佳话。至此,帅府兴,国公落。

156年春,槿产子,元帝赐字云,皇太后又赐名深。158年夏,二子临世,帝又赐枫。念帝恩,遂从云。

173年夏,凉北挥兵大庆,其势破竹,烽烟顿生。凉北蛮荒尚武,粮草奇缺,兵士抗寒而耐饥,非死不退。时内忧外患,故相持不下。

174年春,平远将军亡,燃眉之际,渊受命,往平之。渊善谋勇战,未及月半,小胜。帝喜嘉之。后又战,皆败。渊疑,遂转其略,举兵伐之。一路往北,至都丰幽。丰幽地险,难攻,又挂牌免战。渊滞,久攻不下。僵持数月,及入秋,北袭营,战又起。

冬至,北降,求和。渊上表,帝准。然,凉北奸险,与小人勾结,以和事构陷,诱渊入琅山,遭伏,万箭穿心。称,醉酒比试,夜黑,箭入心肺,不治。时年三十八。传至上京,帝大恸,追封忠武,袭三世。槿闻,恸而惊胎,诞女,哺三日,引颈。未留片语,仅书元帝,请顾其女。幼女无知,与母连心,哭声震天,三日未绝。帝怜,养于侧。

岁末,枫护棺归庆,一路百姓相送。至上京,夹道失声,帝亲迎悼之。及入葬,帝亲阖棺,休朝三日,以示哀思。有云游道士至,见其女,叹曰: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此女,贵人也。言罢,拂袖去,不见影踪。

三日后,大庆降瑞雪,解其旱,帝惊,遂名云裳。期年后,大庆风调而雨顺,登丰岁稔,国泰而民安,帝大喜,封蜀中郡主,号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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