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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这是在高考?(求个收藏)
白鸽懵逼了……
什么情况?
这是高考考场?而且还是1998年的高考考场,这尼玛不是开玩笑吧!
他瞪大眼睛看着讲台上的老式表盘,时间正好是下午3点钟。
只听校园里响起人工敲打的铃声,白鸽更懵逼了。
当他一头雾水的时候,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开始撕开考卷的袋子!
“同学们,看好了,卷子是密封的,我现在打开,然后分发下去。”
后面一位女老师在黑板上写着时间三点到五点,科目是英语。
也就是说这是高考最后一场考试,白鸽回到了当年高考的时候。
这不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呢吗?
当试卷发到他手中,他看着那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才真切的感受到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重生了,而且是重生到了高考考场上,卷子还是最令人头疼的英语。
老旧的书桌上被各种刀痕布满了,号码纸映入眼中,是如此的熟悉,3号,一直都是白鸽的幸运数字。
白鸽还在发呆,听力已经开始,女老师丟了一个粉笔头,严肃地提醒他道:“同学,发什么呆,开始考试了。”
回到自己十七岁的时候,那时时候的青葱岁月在脑海浮现,他回过神来,认真看着卷子,忽然笑了出来。
记得当年考试的时候,白鸽就是差一分落榜,没有考上豫省的河洛大学,而这一分,关键就是差在英语的分数上,他的英语成绩当初是89分,假如想要考上河洛大学就需要他在做选择题的时候多答对一个。
后来白鸽去南方打拼,才深深知道外语的重要性,很多人做生意需要用到外语,需要和外国人打交道,所以他一边学习一边做生意跑外贸,可以说他现在已经说的非常地道,可是考试和日常生活终究不一样,很多语法当初学完也都忘记了。
白鸽带着歉意对监考老师微微一笑,拿着笔开始作答。
听力非常费劲,因为这时候的录音设备很不好,从喇叭里放出来非常卡,噪音很大,嗤拉嗤拉地听着很难受。
白鸽干脆选择不听,搞起了三短一长,三长一短之类的小把戏。
当年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去大学看一看,不知道上大学是个什么滋味,这次机会来了,白鸽肯定是不会放过的!
只要这次英语考试多几分,上大学应该没啥问题了。
白鸽的内心也很慌张,毕竟是重生啊,如果自己没有点牛逼的技能加持,混的不如前世那该怎么办呀?
讲台上的三位监考老师看起来非常刻板,他们训练有素,俩人在来回溜达,一人总揽全局。
战战兢兢的白鸽拿起笔,慢慢阅读题目,熟练翻译意思毫无问题,做了几道题之后开始得心应手,语法什么的,写过两道题后他就忘记了,快乐就完事了,全凭感觉,就算是最后面的作文写起来也是轻车熟路,并没有遇到什么实质性的困难。
他心想着,这次考试一个大学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白鸽所在的县城是豫省有名的贫困县,县里有两所高中,白鸽在当时的重点高中,考试在那个年代还是十分重要的事情,因此每逢高考考试,父母送考就成为常态。
那些本本分分的家庭希望自己的孩子凭借考试鱼跃龙门,这在当时是值得骄傲的事情。
在他们的印象里,考上大学,学会了知识,就意味着有工作,有工资,那个时候还是国家分配工作来着,当时的铁饭碗是真铁,就算如今的时代,铁饭碗还是大多数人梦寐以求的选择和出路。
白鸽的父亲白志国也是陪考大军中的其中一位。
不知道为什么,高考的那几天天气总是很炎热,今年尤其热,学校门口的马路上冒着滚滚的热气。
对面的两棵大杨树树荫下,几十个叔叔阿姨拿着草帽蹲在地上聊天,太阳底下停放着很多二八大杠。
其中有几位和白鸽同一个村的婶和大伯。
胖婶额头冒着汗,眼睛看着学校里的情形,心情焦躁,自己的女儿也不知道考的咋样。
“这是最后一场了吧?”她活动了下自己的膀子,朝旁边的李大伯问道。
麻子婶手里拿着蒲扇,小眼睛一瞥见胖婶紧张的样子,笑道:“朱大芳,你闺女考试,又不是你,看你紧张嘞!”
胖婶没好气道:“我这是给我姑娘打气嘞,你懂啥,老天保佑俺姑娘考个好大学,以后就能天天吃公粮喽。”
麻子婶骄傲道:“我家明慧就不需要我担心,她呀,回回考试都拿第一嘞,这次稳稳能考个一本没问题。”
胖婶翻了个白眼,听到死对头炫耀自己的宝贝女儿成绩好她非常气愤。
“咦,你瞅瞅,瞧把你能的,你姑娘厉害又不是你厉害。”
“我家胖妞也不差。”
白志国佝偻着身子,面色黝黑发亮,穿着白色衬衫,脚下踩着绿色解放鞋,兴许是常年劳作的缘故,两腮晒得通红,他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闲不下来,前世白鸽从南方发家回来,便不让他那么辛苦的种田,但白志国不答应。
“老白,你家小鸽咋样,也不见你平时和村里人念叨儿子的学习成绩,他咋样,能考个二本不?”
麻子婶凑上去,声音很小,但刚好周围的村民都能听见,这个时候,他们又都竖起耳朵。
在他们眼里,白鸽是一个调皮捣蛋不怎么爱学习的家伙,老白平时不显摆肯定是学习不好呗,可麻子婶还非要问一嘴,那大家也得听一听,看看自己孩子处于村里孩子的什么位置。
白志国大口大口地抽着散花烟,开口道:“孩儿也没说,我也没问咋样,随他去吧,能考个啥是啥,这是他的事,要是能考上个大学能光宗耀祖,那也不错。”
白志国咧开嘴会心一笑,吐了一口烟,把烟头丢到地上,拿脚在地上踩灭,抱着膝盖后倚靠在大杨树上,深沉且希冀地朝着校园的大门里看去。
李政委连忙道:“老白,你这样管不中,那怎么能让他自己决定类,就得赶着来,那老师都说知识改变命运,这话一点都不假,考上大学才是真哩,不能让孩跟咱一样一辈子窝在这穷地方。”
旁边的村民附和道:“对头,这话一点不假,你说咱这,一年忙到头,靠那两三亩地够干啥,交了公粮,只够吃饭的,你看看大城市里的生活,大半夜还有人扭秧歌哩,人家那过的才叫生活不是。”
白志国将手里的打火机放入口袋,叹了一口气道:“我听有的老师说,咱们省能考上大学都是数一数二的尖子生,说是上面计划招的生就这么多,每年咱们省学生都多,省里的大学还少,只有河洛大学一个一本,就招一千多人,难考哩很,咱这条件苦,肯定比不上大城市。”
平时闷不吭声的老实人开口讲道理,给他们也整懵逼了,听着好像还真有点道理,不敢问,因为不懂,说了怕闹笑话,所以大家态度一致,不再谈论,耐心等待着最后一场考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