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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五彩鸾凤得道 老道士演说魏侯府
“世人皆惦功与名,岂料荒冢草没了!世人皆念金与银,岂料闭眼都散了!世人皆忆妾与妻,岂料闭眼人去了!世人皆忧儿与孙,百年之后谁记了?”荒山野岭,谁道这世人歌?
原来是一浪人道士,但见这道人手那乌色酒葫芦,已喝得半醉了,才妄自吟这《世人歌》。合衣破烂不堪,披头散发,脚步疯癫。俨然是一疯道人尔!只见这道人手那阴阳两极扇子,便走边扇,倒也怡然自得。
走不多时,道然微眯双眼。自说道:“此地清气丰盈,世间罕见。必生灵物,待我老道自探一番。”说罢,这道人便晃晃悠悠走向上山去。
行不多时,便看到一破墙小庙。道人心中生疑:“此地并不像香火繁盛之处。此庙落在这处,好生奇怪!”便向庙中走去化些清水解解酒气。“咚咚咚”“这天混是热的紧,可否给老道一些茶水解解暑啊?”老道士漫不经心喊道。
不多时,破庙门“吱呀”一声打开。迎来的是一位老和尚。“老道有礼了。”道士见这和尚虽居破庙,但气度不凡。眉目超然。赶忙行礼道。“阿弥陀佛,老僧回礼了。”老和尚也施礼道。随后,老和尚便将道士请进庙中。
这庙虽小,房舍却也齐全。“敢问高僧,这庙中僧人几何?”“只老僧与一小僧权且度日。”正说着,一位小和尚端来茶水到厅前。这小和尚约莫六七岁,生得眉宇清秀。“今日日头实在是毒的狠,走入山中不觉口渴难耐,辛亏遇见高僧,否则老道实在不知如何。”“呵呵呵。”老和尚笑了笑。“依老僧拙见,不是真人怕日头毒,而是心火难耐吧?”老道士见和尚识破自己的谎话。便哈哈大笑起来。“老道所修者,随心随性。道法自然,凡尘俗烟皆不入本道之眼。细枝末节,不必在意!”“贫僧并无讲禅论道之意。见真人此等纵横潇洒,便知世事已不入真人法眼尔。”老和尚笑道。
老道士点点头:“我见此地清气充盈,世间罕见。心生向往之意,想便游览一番。适才略略卜卦一番,必有一灵物吸天地灵气。心生异端。如不解其心中之惑,恐天尊怪罪。”老和尚笑道:“阿弥陀佛,适才老僧打坐参禅,偶见东南方精气环盈,必有灵物得道。刚刚踏入院门,便听得真人吟唱《世人歌》。细细品来,竟心生怜悯之心。”“哦?依高僧所言,此必天意让你我与这灵物讲禅论道,规劝其尔。”
老和尚闭眼点头道:“然也,你我静观其变之。”老道士深以为然,便没有说什么。
约莫两盏茶的功夫,只见天空中一阵精光闪过,一只五彩鸾凤飘然落入庭院。老道士和老和尚走进庭院,老道先开口道:“早有感此地清气充盈,不想竟能生出这等灵物。”“阿弥陀佛,此物虽得造化,眼中却有不解之意。来者便是天意,有何疑问,尽管问来。”说着,老和尚便轻点一指。一束精光射入这五彩鸾凤咽喉。
此凤是何物?原是山中一俗鸟而。从北至南飞过无数人烟之地。见过无数人世间凡尘俗世,竟生出一等疑问而来。正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本都是世间精灵,为何鸟兽只求活则已,人却如此贪得?人世间真真如此精彩绝伦?如若真如此,为何又有像两位大师般看破红尘之人?此问竟萦绕脑海挥之不去。
不想经过此地之时,竟得道修得成凤。但疑问终不能解,不甘如此升天尔。得巧,日前一能者大拿告知,有一穷算道人和一白胡子和尚终在此地,可解此问。
老道士和老和尚点头道:“原是如此。”老道士对此凤道:“不想你这灵物竟能思考至如此。适才老道又卜一卦,算得汝该与世间有几分情缘未了。饶是如此,我两在此处并不答你,汝只管了去这俗世情缘。自得答案可否?”老道士边向这鸟儿说道,边看向老和尚。老和尚道:“饶是听禅讲法不如亲身感受一番,汝自体悟去吧。”
老道士搓手道:“既如此,本道也要采汝身上一对羽毛,免得汝在俗世之中不得其法,反被这花花世界迷了眼。”老和尚道:“汝若在俗世之中遇横在乱祸,我两自会相救。”“既如此,我两便将你化入繁华盛世之家,尝尽人间风花雪月去罢!”“此番汝叫你进俗世之中,不论哪朝哪代,不问春秋几何。尽是水中之月,镜中之花而。今京州魏家极是繁盛之家。算得今日子时便生一儿,汝自去投胎去也!”
言罢,老道长袖一挥,这凤化作一缕残光飞向天边去了。“高僧,看来此番贫道得叨扰一番了。”老和尚笑道:“真人尽管住下,只一点,这小庙乃清修之处,切莫饮酒。”老道士哈哈大笑起来,这一僧一道相伴而去。
高僧笑道:“这世间富贵人家极多,为何真人偏偏非让此鸟去这京州魏家?贫僧不问世事多年,不知世间俗世,还望真人告知。”这老道抿了一口茶道:“大师有所不知,这世间人家犹如盛开之群花,极是各有各的动人之处。但所谓群花中之最娇艳者,非这京州人家不可。”“哦?这京州人家与何处有何不同之处?”这老道士站起身,摇着扇子说道:“这京州地处江南之地,极为富庶。又近皇城,天子脚下,自带一番巍峨景象。最妙哉的是,这京州富贵人家入登天之梯,一层高过一层。攀比之心极盛,恰逢太平年岁,皇恩浩荡。百姓安居。富贵人家一家大过一家。大师这小庙,在富贵人家里也不过是小厮喝酒耍拳之地也。”
老和尚说完,双手合十叹道:“阿弥陀佛,这亭台楼阁本就是身外之物,出家人不必在意。”“老道岂有不明之理?否则也不必这破衣烂衫而。这金银本就是镜花水月,白骨骷髅。吾之求者,大道也。俗世之物老道并不羡慕。”“真人之言正合我意。”“大师不知,这京州还有一样,跟别处并不相同。”“哦?请真人告之。”
老道士转身一笑:“此物乃京州之水。”“京州之水与别处有何不同?”“京州百姓饮水乃长江之水。这江水并无稀奇。奇在这江水出口偏走这寒山之地。此地阴寒,水凝而不化。却当天晴之时,冰晶细细化开,江水里细杂沙泥悉数沉下。流入城河之中,极是爽口甘甜。真乃天地之赐也。”
老和尚笑道:“阿弥陀佛,本以为真人会说什惊天之物来。原是这等,吾这井水虽不如京州甘泉。但亦能养人尔。”“哈哈,大师此言差矣!这京州之人世代饮此天水。生的皮白貌美。特别是京州女子,更比别处美上几分。更别提那富贵人家。吃食饮水竟皆不比那皇宫差上几分。”“竟能如此娇贵?”“然也。且说这京州魏家。如今当家者魏恭。官拜三品太常寺卿。他家亲弟弟官拜正五品通正司参议。都是袭来的,他家祖上是先帝作战先锋官,沙场之上救过先帝之命。先帝平定江山之后,册封一品九门提督,加册侯爵,世袭罔替。加上魏公之母范氏,持家有道。这魏家便财产颇丰,竟是无尽的金山银山,家产无数。”
老和尚悠然道:“既是如此,此鸟必得荣华一世而。也可让他断了俗念,专修大道。”“且看这五彩鸾凤如何在这繁华世间行走之。”老道士意味深长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