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余爱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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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坏了他的好事
天气闷得仿佛空气被挤干了一样,气温只升不降。屋子里空调一直开着,我额头上的汗水却一直在冒。我拿着手里的死亡通知单,再也哭不出来。
这一个月里,我经历了无数的大起大落,好像一个病入膏肓的患者,只求一死,还有什么可以期待的呢?
我的丈夫,和我结婚仅仅两年的丈夫,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就在今天早晨,在我们一起购买的婚房里,就在我的眼前,自杀了。
我几乎是尖叫着跑过去,却怎么也抓不住他下落的身影。
我狂奔下楼,拼尽力气摇着他,希望他能在再看我一眼,可这也是奢求。
我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耳边却一直响着他跳下去之前跟我讲的话:
——温白,我爱你。
——温白,他的势力太强大,我们撑不了多久了。
——温白,他为了迫害你,无所不用其极,我保护不了你了怎么办?
——温白,我是个懦夫,我没有办法,除了死,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
大概看我神情太凄惨,管家李姨过来拉我:“太太,何先生已经走了。人死不能复生,请您节哀顺变。”
“节哀顺变?”
我抹干了脸上的泪水,冷笑着问她,“李姨,你告诉我。靳湛言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做他的眼线,让你在家里挑拨离间,让你背信弃义做他的汉奸走狗?!!”
我看到李姨的脸一白,一副被我戳破了的神情,却还是嘴硬,“太太您说什么呢?我根本就不认识您说的靳湛言是谁……”
是吗?睁着眼睛说瞎话。
整个易市恐怕没有人不知道靳湛言吧?这个顶着富二代名头,以两亿资金起家,用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创造出了省内第一,全国前十的商业帝国!省台经济频道天天都在为他歌功颂德,就连市长见了他都得点头哈腰!
你说你不认识?简直是笑话。
但我没有时间在这里跟李姨墨迹。
丈夫留下的产业何氏,还有两百多号员工等着我给他们发工资;丈夫的亲人何家,上上下下还有十多口人等着我去安抚!我不能就这么垮下去!
靳湛言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吗?他不就是想像逼死我的丈夫一样,逼死我吗?
我倒是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能耐?!
想要搞垮何氏?想要搞垮何家?!可以!
那就先就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我从衣柜里拿出了大红色的连衣裙,这是丈夫给我买的,上面有他找人亲手绣的我的名字。
我要穿着这件衣服去见靳湛言!
就算是死,我也要微笑着、漂漂亮亮地在他眼前死!
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商业区,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里,我踩着10厘米的高跟鞋,画着精致的妆容,上了电梯。
总裁室前的秘书也是妖冶动人,看见我来了,立刻站了起来:“林小姐。我们总裁不在。”
不在?
靳湛言是个工作狂,八小时工作制他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办公室里,上班时间还有不在的?
我拢了拢衣领,对前台秘书笑了笑:“好的,他既然不在,那我就坐在他的办公室等他。一直等到他出现为止。”
没等她答应,我拿起桌上的包就打算往走廊尽头的总裁室里闯。
“林小姐!林小姐——都说了靳总不在了!”
前台秘书大惊失色,连忙跑过来要拦住我。
她大概觉得我是个疯子。毕竟在这整个易市,敢这样直闯靳氏的人,除了靳湛言的母亲外,没有别人。
但秘书小姐哪里是我的对手。我的丈夫死了,我只剩下我自己一个,我豁出去了!是死是活,我今天都要见到靳湛言!
所以我的语气一定是很凶狠的:“让开!我知道他在里面!”
小秘书被我这个声音吓住了,“林小姐……”
我一个巴掌上去,直接把她给甩愣了。等她再反应过来,我已经推开了门,进了他的办公室。
靳湛言果然在。
只不过不是在工作罢了,而是在——翻云覆雨。
他衣衫整齐,发丝不乱,甚至连镶金攒银的领带扣和衬衣针都一丝不苟地别在该别的地方。而那个美丽俏佳人,衣料已经完全不见了,别说不见了,整个人都一丝不挂。甚至连床都没有,她就躺在那张硕大的办公桌上,娇喘连连。
我望着办公桌旁一地的狼藉,皱了皱眉。
不得不说,靳湛言果然是一个很会调剂生活的人。能把所有人都玩弄在他的鼓掌之间却不以为意。一条人命都没让他有所顾忌,还能坦然自得地在这里浓情蜜意!
真是……无耻!
即使已经结婚,撞破这样的场景,我还是有些难为情。而显然,那边兴致正酣的两人并未有因为我的存在,而收敛或者停止一点。
或者说,靳湛言就是看到了我,才要更加卖力。
那佳人的嘤咛已经不堪入耳,我没必要站在这里观赏活春宫,轻声推开门,就打算退出去。
“林温白!”
我听见靳湛言叫住了我。
真厉害!爱情运动都没让他的声音起一点波澜!
还是一样性感沉稳。
我止住了步子,转过头,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靳总好事了。”
“你也知道打扰了我的好事?”
他一手放开了佳人的胳膊,转过身来。
他强大的气场压迫过来。
他本就是狭长而性感的桃花眼,整个脸部轮廓硬朗而英俊,我在这不耐的眼神和语气中,竟然有些害怕。他修长笔直的腿越发靠近我,我一个不意,整个后背都抵在了门上。
我看了看身后,无路可退。
身前是他,也无处可逃。
他眼神深邃凌厉,一手已经撑在了墙上,居高临下地,像瞧猎物一般地瞧着我。
我说话不由有些哆嗦:“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
他的脸庞逼近了我,男性香水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尖,耳根是他灼热的喘`息,带着沙哑,让人心上莫名发痒,“我要你……”
就在我思考这句话的意思的时候,他转过头,轻浮地瞧了瞧办公桌上玉体横陈的那位佳人,勾唇一笑:“跟我们一起,玩个好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