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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秦毅
天空刚露出鱼肚白,秦毅便穿衣起床来到了院子里。
简单的洗漱了一下,驾轻就熟的将四个加起来足有五六十斤重的沙包绑在脚上,开始了一天的晨跑之旅。
围着院子跑了二十圈,大概有差不多二十里地的样子,才停下来。
身上的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湿,俊逸的脸庞上也尽显疲态,这距离是他现在的身体能承受的极致。
喘匀了气,掏出一块下品灵石,例行公事似的运行家传心法。
很期待能发生点奇迹,希望自己的神台能够将灵石中的灵力吸收。
可惜的是,结果仍旧如同过去十年中的每次尝试的那样,眉心神台没有任何的反应,更别提将灵气积蓄在神台内凝聚成灵晕。
虽然早就想到会是这个结果,但事实真的摆在眼前时,秦毅心中还是抑制不住的有些失落。
神台无法和灵力产生反应,就无法凝聚成灵晕,修炼不出灵晕也就无法踏进武道门槛。
这个世界以武为尊。
不能成为武者,即便他十三岁就继承了父亲的南王爵位,成为炎武疆国最年轻的亲王,也得不到应有的尊重,更保护不了想保护的人。
“还有十天,归墟禁地之门就能开启。我一定要进去,要找到‘回春神水’来重塑神台!”
秦毅紧握着拳头,目光中透出一股子坚定。
十年前,他从地球上灵魂穿越到这个世界,成为了南王世子。
原本才五岁的南王世子被奸人下毒,已经魂飞魄散。被他灵魂附体后,才得以重新活了过来。
可神台却被毒药破坏,无法感应灵力的存在。
这十年的成长历程,因为不能修炼武道,即使父母都尽力在保护自己,也仍旧充满屈辱和心酸。
如果不是因为秦家五代单传,这世袭罔替的亲王爵位,甚至都不可能落到他这个不是武者的普通人头上。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在翻阅先祖遗留下来的笔记时,看到了一段记载。说是在千年才开启一次的归墟禁地里,有一种可以重塑身躯的回春神水。
而他到这个世界时,恰好离上次归墟禁地开启过了九百九十年。
只要找到回春神水,不仅能重塑神台成为武者,更是有机会改变体质,具备成为真正强者的资本。
虽然这只是一个传说。
虽然先祖笔记上描述的归墟禁地危险重重。
虽然要在偌大的归墟禁地里寻找到回春神水希望渺茫。
但这终归是一个希望,一个改变命运成为强者的希望。
所以自打他看到这段记载开始,就一直在未十天后的归墟禁地开启做准备。
在无法修炼出灵晕的情况下,用前世锻炼身体的方法打熬自己的体魄。只为将来进入归墟禁地时,能多一分活着的机会。
二十里负重长跑是锻炼意志力和身体耐久力,这只是每天锻炼的正餐,饭后甜品则是五百个俯卧撑。
将今天最后一个俯卧撑做完,仆人也送来了早餐。
“太夫人呢?”秦毅对在一旁候着的仆人问了一句。
父亲前年练功出了岔子暴毙而亡之后,秦毅便和母亲静华夫人相依为命。以往母子俩都是在一块吃早餐,今天静华夫人没来,这让秦毅感觉很奇怪。
“回王爷话,今天早上洪城王世子突然造访,太夫人正在接见客人呢。怕您饿着,所以先让小的们把早餐送过来。”仆人恭敬的答道。
“哦,那等太夫人回来了,再一起吃吧。”
听到洪城王世子来访,秦毅的眉头皱了皱。知道肯定没好事,怕母亲吃亏,也就没了吃饭的心。
起身换上了寻常不穿的亲王礼服,直接朝客厅走去。
刚来到门口,就见到了让他愤怒的一幕。
只见洪城王世子竟然大刺啦啦的坐在主位上,一脸猥琐的对静华夫人说道:“久闻静华夫人风华绝代,今日一见果然是百闻不如一见啊。”
静华夫人很是厌恶洪城王世子猥琐的眼神,一张俏脸已是含煞,冷冷的说道:“我南王府与你洪城王府向来没有交情,不知世子今日造访,所为何事?”
洪城王世子丝毫没有被静华夫人的气势给吓到,猥琐的眼神更加肆无忌惮的在她姣好的身段上扫视着,若有所指的说道:“交情都是处出来的,夫人如此貌美,从前是没有交情,只要夫人愿意,今后也可以……”
“闭嘴!”已经换上四爪蟒袍秦毅就进入了客厅,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见到秦毅,洪城王世子丝毫没有要起身行礼的意思,反倒是阴阳怪气的说道:“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南王殿下。两年没见,气势倒是长进不少。不知道实情的人,只怕都认为你是个武道强者呢。怎么,南王殿下对本公子仰慕令堂的美貌,很有意见?”
整个炎武疆国都知道,这一任的南王是个不能修武道的废物。而他这个洪城王世子,又是国内年轻一代有名的高手。二十岁不到的年龄,已经是后天境第九重的武者,差一步就能踏上先天之境。
有着如此天纵之资,他自然是不会把一个徒有南王身份,却没有一点武道修为的秦毅放在眼里。以前大家同为王世子的时候,他没少对秦毅动过手。
即使现在秦毅贵为南王,在他眼里也只不过是个废物。
见洪城王世子竟然羞辱自己儿子,又对自己言语不敬,静华夫人下意识的就要发飙。
只是还没等她呵斥出声,就见到秦毅直接走到洪城王世子面前,照着他那张可恶的脸,抬手就是一巴掌。
前世是孤儿的秦毅,很享受这一世的父母亲情。父亲南王突然暴毙之后,母亲静华夫人就成了他最在乎的人之一。
他可以忍受别人对他的鄙夷和羞辱,但绝对不能忍受别人羞辱他的母亲。
“啪!”
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洪城王世子,被秦毅这一巴掌打了个结实,也直接被打的愣在当场。从小就顶着武道天才光环的他,从来没有被人打过耳光,就连他的父亲洪城王都没有。
他更想不通,打自己第一个耳光的人,是从前那个经常被自己虐的遍体鳞伤的秦毅。一个连武道都不能修炼的废物,怎么敢打自己这个天才耳光?
就连静华夫人都被秦毅的举动镇住了,要知道在她的心目中,秦毅向来都是温文儒雅,对待下人都彬彬有礼,简直是个乖宝宝的典范。
很快静华夫人就明白了自己儿子为什么会这么失态,想来是见到自己这个当娘的受辱,所以才怒发冲冠。
一时之间,她既为自己儿子的孝顺而感动,又为儿子命运多舛而心伤。这可怜的孩子,要不是当年被人害了,以他的心性和毅力,只怕在武道上也已有所成……
唯有一直静静候在静华夫人身后的老管家,见到秦毅出手,除了眼神中闪现过一抹欣赏之色,内心没有任何波动。
“你……你竟然敢打我耳光?”
回过神来的洪城王世子,摸着自己火辣辣的脸庞,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这一巴掌,是本王替你家父王打的。”秦毅眼睛微眯了一下,指着洪城王世子的鼻子骂道:“我母亲是皇上亲封南王太夫人,就连你父王来这,也的恭恭敬敬的尊称一声太夫人。你算是个什么玩意,竟然敢对她出言不逊?”
说到这里,趁着洪城王世子失去理智的空档,抬手又是在他脸上打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仍旧是替你父王打的。本王面前,你区区一个郡王世子,不行礼也就作罢,竟然越俎代庖占了本王的座位?眼里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尊卑?”
一个耳光完全发泄不出秦毅心中的愤怒,不趁着洪城王世子陷入迷茫中多打几下,秦毅都觉得对不起自己。
“我要杀了你!”
挨了两个耳光的洪城王世子,终于相信自己是真的被秦毅给打耳光了。怒喝了一声,疯狂的催动体内真元,随着真元涌动,眉心神台处凝现出九点白色灵晕。
将真元催动至拳头上之后,毫不犹豫的冲着秦毅的胸膛就砸了过去。
后天九重武者含怒一拳,威力不容小觑,拳头所过之处都夹杂着阵阵破空声。可以想象的到,以秦毅普通人的体魄,如果被这一拳打中的话,只怕不死也要脱层皮。
但秦毅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脸上依旧云淡风轻。
电光火石之间,洪城王世子的拳头都快要挨着秦毅的蟒袍,只需要再前进一丁点,就能将秦毅给打飞。
洪城王世子脸上甚至都提前露出了大仇得报后的笑容。
可是很快这笑容就僵住了,他惊异的发现静华夫人身后站着的那个老管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来到自己的跟前,一只皱巴巴的老手抓住自己的胳膊,自己整个身体便不能再动弹丝毫。
用眼神余光瞄了一下自己带来的两位先天境的护卫,发现他们的身体一直处于不正常的僵直状态后,心里的疑惑顿时解开。
原来南王府的这个老管家竟然是个强者,怪不得秦毅能够连续打自己两个巴掌,自己的护卫都没及时出手阻拦,感情他们是早就被人制住了。
这一瞬间,洪城王世子有些后悔没听父亲的话,在南王府表现的嚣张过了头。
而秦毅却像是早就料到了结果似的,甩了甩衣袖坐回了本该属于他的主位,淡淡的说道:“现在应该会说人话了吧?说吧,来我南王府做什么?”
身体都不能动弹了,等于小命捏在了别人手中。即使他断定秦毅没有胆量杀自己,却也不敢再像先前那般无理。沉声说道:“我是奉我父王之命,来跟你南王府谈生意的。我们洪城王府对你们南疆境内的那座大型灵脉矿很感兴趣,愿意出价三千极品灵石收购。”
“三千极品灵石就想收购我一座大型灵脉矿,你们洪城王府倒是好胃口,也不怕噎着。”秦毅冷笑了一声,眼神中闪现出一抹杀机。这些人终于按捺不住了,想对南王府下手了么?
灵石是武者提升实力的不二选择,所以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成为了硬通货。一块极品灵石相当于一百块上品灵石,一万块中品灵石,一百万块下品灵石。
普通百姓之家,一万块下品灵石便足够一家三口的吃穿用度。洪城王府拿出三千极品灵石来,倒也不能说小家子气。可一座大型灵脉矿的年产量,除去上缴国库的百分之七十,一年都能收获上千极品灵石,那么这个价格就显得有些可笑了。
况且这座灵脉矿,是南王府的最后底蕴,没有了它,南王府就真正成了有名无实的代名词。别说是三千极品灵石,就算是三万也绝对不能卖。
“我们也是为你们南王府在考虑,两年后就是五十年一度的潜龙会试,每个拥有灵脉矿的家族都要派最优秀的继承人参与比试。最后按照实力排名,重新划分灵脉矿的归属权。历代南王都是天纵之资,有实力在潜龙会试上跻身前列。但你这个南王嘛……嘿,恐怕是没这个能力吧。与其把这条灵脉矿拱手让给他人,还不如以三千极品灵石的高价卖给我们呢?”洪城王世子冷笑着说道。
五十年开展一次潜龙会试,其实就是皇室的一种维护皇权的手段。按各大势力继承人的实力划分灵脉矿,无形中加剧了各路诸侯之间的利益斗争,有效的避免了诸侯们之间的串联。
“南王府的事情,就不劳你们洪城王府费心了。没别的事情,就请洪城王世子离开吧。福叔,送客。”静华夫人冷冷的下达了逐客令。
洪城王世子眼神中露出一抹戾色,也不再纠缠下去,轻声对秦毅说了一句:“南王殿下今天所赐的两巴掌,在下铭记五内。我必定会用殿下的鲜血,来洗刷我今日的屈辱。告辞!”
撂下这句狠话,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