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运气有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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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 8评论第1章 糖葫芦大侠
苗长倾舒服地叹了一口气,咕噜噜地喝了一盏茶。
“等天凉了,你就别再缠着我了。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已经办妥了,你们道观的香火会旺盛的!我逢人就说,有事找落雷观,别人都还以为我是个托儿!我可是堂堂的医馆的少当家,我还要不要名声了!”
若是这会儿有人进来,一定会以为苗长倾是病了,怎么在自说自话,因为,苗长倾的屋子里压根就没有人。
只是,旁人看不到,苗长倾却能看到,一个胡子拉渣的老头儿,穿着破破烂烂的道袍,正翘着二郎腿坐在苗长倾身边的椅子上。“不行啊,道观里只剩下一个道童,就是算命都不准的啊。”
苗长倾翻了个白眼,不搭话。
老道士一看苗长倾铁了心不愿意帮他重兴道观,哇哇地捶桌子大哭。“师父说我将道观经营成这样,丢了他的脸,就不让我升天做神仙。我已经晃荡了99年了,好不容易找到了能看到我的有缘人,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苗长倾敲了敲桌子,“你都哭不出眼泪来,装什么哭!”
老道士恍然,“哎哟喂,我给忘了,我是个鬼,没眼泪。”
苗长倾不欲搭理老道士,又回了前院的医馆,老道士不愧是有功德的,就算是做了鬼,大白天的跟着飘着来了医馆。
苗长倾捣药,老道士就坐在苗长倾的对面嘀嘀咕咕,“长倾啊,看在我那么贴身地给你降温的份上,你就发发善心,帮帮我的道观吧……”
康氏掀开帘子,摇着大蒲扇进来,额间冒着细汗,“这鬼天气,真是热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下一场雨凉快凉快。”
康氏照例先扫了一眼自家男人,很好,正忙着,病人还是个老男人,很安全。然后又扫了一眼苗长倾,很好,在干活,很上进!刚转头想看苗五味在做什么,就转过头来,朝着苗长倾直奔而来,一屁股坐在了苗长倾的对面!
“我的儿,你这身体虚成咋样了啊,这么大热的天儿,竟然一滴汗都没出!”康氏咋呼着让苗玉安赶紧来瞧瞧。
苗长倾眨眼,再眨眼,看着她娘一屁股就将聒噪的老道士给坐在屁股底下了,严丝密缝,老道士已经别的快厥过去了……
“长倾,救命!救命,你娘要杀人,不杀鬼啦!”
苗长倾掏了掏耳朵,鬼叫鬼叫的,实在是大声。
“娘,你坐我这儿试试,也不知是不是这地方风水好,不热。”
康氏闻言,干脆利索地起身坐在苗长倾的凳子上,老道士压得扁扁的,挂在凳子上,伸手让苗长倾拉他一把,“老夫的这把老骨头散了架了,长倾小儿,快拉我一把……”
苗长倾目不斜视地看着康氏,刻意地忽略这聒噪老鬼,若是她一不小心当着她娘的面儿自说自话,她娘一定会请神婆来跳大神的!
苗长倾这般想着,愈发地笑得温柔,“娘,你觉得如何,可凉快?”
“我觉得还是对面那位置凉快一点儿——”
老道士连滚带爬地飘上了屋顶,“长倾小儿,你拦着你娘啊,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唢呐锣鼓震天。
苗长倾站在医馆门口,看着迎亲的队伍从门口经过。一路上,都有人撒着铜钱,迎亲的队伍后跟着一帮的小孩子,嬉笑着捡着铜钱。
“今日是蒋员外娶亲,这都是第四任媳妇了,蒋员外真是好福气啊!”
“蒋员外喜事不断,听说在城东又开了一家酒楼呢,一开业就生意火爆。而对门的吴员外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听说小命都快要保不住了。
“都是一个村子的对门住着的,真是不同命啊!这人啊,就得认命!”
凑热闹的邻里交头接耳,苗长倾听了一耳朵,抬头就看到蒋员外红光满面地骑着高头大马经过,仔细看,蒋员外的红光之下,有几缕青光。
苗长倾挨近隔壁的绸缎铺子,“秦大娘,这蒋员外瞧着应该有三十好几了吧?”
秦氏几人吓了一跳,一看是隔壁的苗长倾,神神秘秘地道:“都已经是四十了,还娶个黄花大闺女。这等好事换谁都是红光满面,精神头十足的。要我说,吴员外家的风水被蒋家给抢走了!”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道理,蒋家以前可就是普通的农户人家,还租着吴员外家的地儿种田呢。唉,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苗长倾冷眼看着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地走过,“大热天的娶亲,还真是好命折腾啊!也不知道他媳妇能不能受得住了……”
绸缎铺的秦氏几人听到苗长倾的话,皆愣住了。“后生可畏啊,我们也不过就是说说八卦,你这一出口就说人家媳妇能不能受得住,这话狠!着实狠!”
秦氏给比划了一个大拇指,一想起之前自己在背后嘀咕苗长倾没出息的话,大热天出了一身冷汗。
苗长倾默,她只是实话实说,好不好!蒋员外一看就透着古怪,阴气过重,自身受了影响,也会影响他的媳妇,若是媳妇体弱,恐怕撑不了几年就会去了。也难怪这才发家短短几年,这媳妇娶了一茬又一茬,割小麦都不如他娶媳妇勤快。
苗长倾刻意忽略身边飘着的嗷嗷乱叫的老道士,只是装作茫然的样子,一副“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的样子,委屈巴巴地回瞪着秦氏。
秦氏一下子吃不准苗长倾是几个意思,讪讪地跟着八卦姐妹团回自家铺子了。
等一回了铺子,秦氏就大胆地猜测,“你们说,长倾那小子是不是嫉妒蒋员外能娶那么多的媳妇啊?也难怪,他娘几次提亲都被拒了,这心里变态了也是情有可原!”
苗长倾:……
“说不定那林家小姐是长倾的意中人呢,若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等话来!这夺妻之恨,怎么能放得下!”
苗长倾:……
老道士倒是成了精了,说了一天都不觉得累,若是鬼也有唾沫星子的话,苗长倾觉得自己的脸从早到晚就不会干过,当真是会被糊了一脸唾沫!
苗长倾用力地捣着药杵,叫你多话,叫你多嘴,叫你哔哔不停!
老道士被苗长倾的狠劲儿吓得贴墙站着,呐呐不敢说话。
突然,医馆里来了一穿着紫色长袍,头上一顶紫金冠将黑色的头发高高束起,脚上踩着湘黄色的靴子,左手摇着一把折扇,扇面上写着“朝之栋梁”四个大楷字,右手却拿着一串糖葫芦,身后的随从孔武有力,还扛着一杆子的糖葫芦。
随从下盘扎实,一看就是会武的,“大夫,来一瓶消食的成药。”
苗五味赶紧取了药,递给随从。“这就是消食的。”
殷彻劈手夺过,将瓷瓶放在手心里把玩着,“这药有没有用啊,该不会还不如我的糖葫芦有效吧?而且,药太苦,我也不吃的!”
苗五味瞪大了眼,“良药自然苦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