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上的那些事儿

第二日，正中午时分。

正堂屋前，门外处小五背着一个灰蒙蒙的破布包袱，抓着一根烧火柴棒儿顶端许多毛线根子模样类似拂尘拖着地，不知情以为小型的拖把。“师父，你真的不与我一起下山吗？”十分的委屈。

圆真道人不回答，小五的心情更加的……激动了……这会儿抬头仰望天空，凝视太阳顶端有可能飞霜否。

“师父，小五还小，武艺也不行，顶多师父教会了书本知识。可是……”还想要说什么，抬眼看到师父的时候，闭嘴不语了，只是更加的委屈了。

“还有什么？一起说了。”正堂中心的圆真道人强忍着喉咙口处的一点惺甜。

“你也说过了天下大势已去，必定恶霸许多的……小五的小身板哪里抵得上他们的凶残。”

话说回来，圆真道人早前当着小五的面前开例为他算了一卦，放下批语。‘得道先前有一方，再往人间走一遭。欲需得志向南行，他日终得一主臣。一朝得志上青天，莫忘相思情在故乡。’小五托辞抵不过师父的’不耽误你前程了。‘便有了眼前的一幕，小五不知如何想的，竟然真情流露出来好似从没有了下山的想法似的。奈何师父他亲自打包整理了小五住处所有的轻便物什，也不知这师父如何为他打算的将观内所有的钱财一并给了他。小五自作多情的以为师父其实是不想他下山的，给他钱财是为了让他产生愧疚心理罢了。

“师父……”小五目露悲伤，临别之情煞是这山林中的一道光景。

圆真道人心想‘定是不能让这精灵鬼看出分毫，否则一切都不能够按照计划走了。’

“小五，师父派你下山可不是为了吃喝玩乐的……”且看我按耐心思与他周旋一番，看向小五的时候眼里甚是一种慈爱，

小五一直盯着圆真道人。扁着嘴巴道“重要的事吗？”

那边点了点头，“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吗？那时我跟你说过什么的？”

“师父说过的，我是个未来人，将来是要回家的，否则将来就会被时光轴吞没。”小五眼眸深处一片哀伤，而后道，“……我也不是想要违抗师命，可是师父，你真的不与我同去吗？小五一个人真的不行的。”……这个世界除了师父以外就没了亲人，如何教我忍心失去唯一的依靠以及牵挂。

“师父今日就告诉你如何回去，届时你想要见到你的朋友们或者也可以将他们接过来了，也好让他们见见师父，说说将来可能发生的新鲜事物，让师父涨涨见识。”

小五的眼神光明甚是喜悦，那一种兴致能叫三尺冰寒刹那融化，千年铁树一日开花。“师父，你说怎么办，小五立马就下山。”

圆真道人假装没看见小五的诚挚，未免自己更加的愧疚。快速说道，“小五，你先要想办法保住宋家父子的性命。”

“为什么？”小五下意识的询问道，此时是真的不解。

一手揪着拂尘，一手捂着白须，圆真道人心想，‘保住他们的性命则大宋就有救，这样我也算是对得起他们的先父了。’再看小五的时候，他便一手改捂着脑袋了，说实话，圆真道人此生骗人真的少，而其中唯一骗过的就是眼前的小徒弟了，他一面真心疼爱他，一面不得不为大宋做打算。这打算其实正是与宋家江山有关。想当年他也是初出茅庐之时，被自家的师父赶下山历练，便遇上人生中一大劫难。话说当时一个遇上了江湖大盗，那大盗哪管有仇没仇的碰到他就不死不休的战斗，虽是几个回合下去的平手，但抵不过人家的莽撞行事，不按常理出牌。那时节他几近丧命，分明是受伤太重，流血不止。这时遇上宋神宗，且不知这皇帝当时怎么就在那儿了，但是救命之恩，理当涌泉相报。宋神宗见他骨骼清奇，想是日后必定有所作为，赐给他珠玉算盘，说是珠玉算盘是个神器，在他的手上方能发挥作用。而当其碎裂之时，希望他帮上一把自家的子孙。以至于后来，按照珠玉算盘的指示，他用师父的手轧上的记载，将眼前的未来人睡梦中渡到这儿来。也幸好小五当时年纪小又是个孤儿对那个世界没有太大的牵挂，否则他当时即丧命，逆天行事果真要付出代价的。如今看来，今后大宋今后会如何发展，果真是需要指望他了。

话说圆真道人仙术一样能够预知未来事，其实是假的。这一次利用自己的能力将将试探先机，这不受伤极其的严重，几近五感全无了。先前的不过遇上危险的时候来自于珠玉算盘的指示罢了，是以每每珠玉算盘不离手。此次浩劫的警示将珠玉算盘毁了个干净，圆真道人心想‘如非有太平盛世，我下山作甚？’。也恐怕自己的‘命不久矣！’一边警告自己大任未成，绝对不能泄露太多。那边小五似乎已经有此感受，师父的会改天换命是真的，师父的本事大都是真的，师父还是个老道长，经验丰富。可是师父有时候的趋吉避凶更是真真的，小五紧张了。如此小五问此问题的时候，圆真道人看小五的眼神不好了。

“师父的意思是说，这宋家父子将来有一个生死大劫……”圆真道人根据试探出来的那些儿玄机这般说道，那边小五迫不及待地打断了。

“我知道的，他们会死在路上，而且作为皇帝算是死的凄惨的几位之一了。”

圆真道人一听眼睛如同铜铃大了，暗自想到’这徒弟看来隐瞒了许多事？”想到他那时看到小五的时候百般的试探直到如今依旧打探不出任何的口风，圆真道人的眸光暗了暗。

“什么意思？你都知道什么，快快道来？”圆真道人额上青筋立时突起，眼睛内已经如同充血一样的牛眼了。

“师父……”小五有些儿惊悚师父的反应，这是与平常不同的师父，狠戾以及凶残，就好像是如果他果真不说真话的话，圆真道人立马就要了他的命。一想到自己有些漏了些底，心里把握不大，小五再不敢如同往日一样的打哈哈了。这才乖乖的一五一十的交代了，不过也就是粗略的消息，也比得圆真道人得出的‘宋家父子有难、天下大势已去’来的妥当了。什么再过不久奸臣童贯等人会被皇帝所杀，女真族最终会入关，皇帝父子二人将被俘虏，后来的朝廷南迁，史称南宋什么的，南宋的皇帝也不好过的……这些自然圆真道人通通不关心了。他唯一关心的就是宋神宗的儿子有了危难，一边着急斟酌无论如何要保住宋徽宗的命。

一边嘀咕“不行，千万不行。”这时目光移转到小五的身上，终究用下了一番算计。

将打稿子底的东西重新整理。例如，他本想说，“他将时光器的东西放在某某个地点，需要他亲自去取。”什么的。改成了，“小五呀，师父知道这件事情交代给你为难你了，可是这也是个救人救己的关键大事。为师也就不隐瞒你了。想当年为师是如何让你过来的……”话说此时，圆真道人顿了顿，看着小五，若有所思。

小五也无心计，急忙问，“怎么了？”

“为师这些年对你好吧！”

小五想到山中的岁月，立马就点头了，‘可好了，比在孤儿院里填不饱肚子，受那些个大小孩的欺负真真的好太多了。’于是乎，“师父说过这件事，当年你夜观天象，经过推算，看到你曾经的恩公的后人也就是我有危难，未免我孤苦一生，情急之下，摆下时光阵，就让小五穿越了。”

圆真道人满怀欣慰，“确实如此。然而后来发现你这个未来人在如今的时代活不过二十五岁，如今你将近二十，本想着再过几年送你回去，哪曾想道如今摆那时光阵已经没有能量了。若需许多能量，此事需要及早的计划才行。”

“这是师父您让我下山的原因吗？”

圆真道人一征，后来极快地点头示意确实是真的。

小五继续的疑问，“可师父今日清晨给徒儿的批语……”

圆真道人一愣，堪堪想起还有此事，打了个原场，“这个自然也是真的。”

小五直觉的不好。那边圆真道人紧接着说，“这个是真的，为师我前些日子也想过你的事情，知晓你想念你童年时的玩伴，若是你能够将时光阵催动，便能够见到他们了，而为师也想看看你的好伙伴，正如之前所讲为师是真的很想听听未来发生的新鲜事情呢？”

轻轻的瞟了一眼小五的若有所思的神色，圆真道人正经嘴脸，随口又道“想要开启时光阵的力量，为师当年用的是百年难得一见星辰之力，可是那样的盛景如今还要等上个几百年才会有了，是以真正的不能取用此法。为师左思右想，正如小五前些年所说的信仰能够力量，信仰的力量估计能够突破时空，这次恐怕你要下山得到万民的敬仰方能够进行。试想小五你文不成武不就，身上唯一的才干只是我身上本事的十分之一不到，上朝为官难了，向下又是微薄之力何年何月方能收集起启阵所需的力量。而刚巧这次如你所料的师父算到了宋家父子性命之忧，只要你救出他们，届时朝廷上下齐心协力，救万民水火之中，天下必定对你有所感激，此乃大功大德。”

小五听了喃喃道，水润了双眼，‘是真的吗？师父？’

“可是小五哪有那样大的本事，千军万马里的那一对儿……”听闻耳边的一声咳嗽，小五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一眼圆真道人，“他们可都是养尊处优的人呀，哪会相信我这个乡野莽汉。”

“你昨日夜里偷偷爬起来将珠玉算盘修补好了的事情为师知道。”

小五表示有点儿尴尬。

“他二人会跟你走的，只要你出示珠玉算盘。”

小五一言不发。

“怎么样，为师与你说的这样的清楚，还想着在山中与为师纠缠浪费时间吗？”圆真道人看他有些儿心动了，心下松了一口气。

“可是？”小五面露心动之色，而眼珠子乱转，“师父，若是徒儿失败了怎么办？”

那一抹不确定的神色让圆真道人的心蓦地揪起，莫名的有些儿心疼，“小五，你自小聪明，与为师在这深山耗费时光着实的不像话，刚巧的有这样一个机会，你就下山去吧，全当报答为师这些年养育你的恩情。”真真的一种苦口婆心的心肠。

小五低头踢了一踢脚。

“小五，待你完成使命了，回山之日，为师就能够送你回去了。”再看小五不动声色，圆真道人叹息一声，“也罢，那时节为师许会寻找到了长寿之法，若是你愿意留在这儿陪我也是可以的。”

这一时小五兴奋了。

果真，他以为得到了师父的通牒—如若在外头混不下去了，回到道观来，师父养你。话说小五当时确实想念自己的一双异性兄妹，当然小五其人着实的聪慧，知道自己与那个时代已经脱节了，贸贸然回去必然会让他们出现大乱子，也给自己带来麻烦，还不如让自己的一对儿兄妹过来好做打算。

呵呵笑道’师父就是师父，大人不计小人过。到时四哥，六妹过来了定会高兴认识师父的。”

圆真道人一看小五这张天真的脸，一下子又心疼了。私心里头又是一阵的琢磨。猜他想着，这些许年的情分，难免超越了师徒之情，早有父子之心，若是让他这样下山，唯恐日后大事成就之时难以脱身。于是，圆真道人做主自认为是画蛇添足的来的神来之笔，“此次你下山是带着师命，如此，师父就要与你约法三章了。”

小五瞪圆了眼睛，呐呐道‘嗯。’却是紧张的握拳之中手心冒汗。

“下山之后顺其应变，不该惩凶斗狠，不能犯人命官司。”

“是。”小五心想自己连鸡都没有杀过呢，别人与他没有深仇大恨，他没事怎么会犯人命官司呢。

“扶危济困，当是你等的职责。”

“是。”师父说好了的，积功德好启动时光阵。

“胡闹可以，你要救出皇帝后，不得与朝廷扯上关系。”

话说圆真道人立下这等规矩，终究是为了这徒儿的良苦用心呀。又不能与小五直接讲自己是让他下山给自己报恩，拐弯抹角来这么一出，希望能保住他的性命，免了帝王的猜测。

小五却不是如同圆真道人这样想的，只见他的眼珠子一转，一闪，口口声声的说必定会严格把守师父的规定。一边想着’山不就我，我就山，朝廷不也有粘人的时候？‘小五已经能够想到自己成为国师后得到万民崇拜的美妙滋味了，那时什么的信仰之力手到挚来。

“是。”

“且先这三样，你必得时时谨记在心。”

小五听闻时莫名其妙的看了一眼自家的师父，他今日真的很啰嗦呀。

“一定不会辜负师父的希望……’我要将神棍名声传扬四海，一定会集涨许多的信仰的力量。

“行了，你可以走了。”圆真道人感觉自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于是下意识地冲小五摆了摆手。

小五转身走了，算是应了圆真道人的使命。只是一个时辰后，圆真道人依旧清晨时后的座位，一样的修仙坐式，而小五也是如同离去前一样的站着，只是头发凌乱了些。二人就这样对视。

万籁俱寂，他看着小五，最后一言不发。而仅看见小五的嘴巴张张合合想要说什么，但还是什么都不要说的好。片刻之后，小五手上的假拂尘’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许久许久小五呆若木鸡，并未行动，那师父烦了。“你做什么？态度这样不好，是不是对师父的安排不满？嗯？”语调以及表情中全都有威胁的意思在的。

“师父，小五真的有机会回到道观吗？外面的世界太危险，小五自己都保护不了自己……”小五的尾音长长的拖着，心下琢磨着，‘估摸一下山下的乱世究竟进行到哪一步了？小宋朝被灭三部曲，那姓赵的父子已经要被捉住了吗？’越想越觉得自己真的被老道忽悠了，哪里能就这样下山，救他们不能把自己的命也给搭进去吧。于是中途小五掉头就又回来了。

“我自会派人帮你的，你是师父的徒弟，师父自然不会让你吃亏的。”圆真道人胸有成竹，完全没有顾虑的样子。这才想起自己还真的有事情没有交代。也就是刚刚算计的太多，导致说话时东丢西落的。

另一边小道长想着必定是要等到宋氏两父子被俘之后行动的，自己还有几年的时间，先想着自己体验一把民生，到时联系几个好汉此事应该能成的。圆真道人提到有人帮他，小五立马就心安了。

圆真道人对着小五又是一通的说，好在小五内心打算得当，倒是对于这个师父的话没有几分反驳。

这一次小五要走了，不像之前的中途而归那可是毫不留恋的神态，而是一步三回头的恋恋不舍。圆真道人看了眼疼的厉害。

“小五。”那一边唤了一声。

“哎，师父，是不是改变主意了？”小五跑到了圆真道人的跟前，面前洋溢的笑容犹如春天时冰雪的融化。那是小五真心想要这个师父与自己一同下山，哪里想到圆真道人的五感渐无了。

“下山口中先在那儿等待三日，必有一人来寻你，他便是今后你跟随的人。好好待他。”

“师父，我……”小五还想着即使果真自己一人闯江湖，那也不要有人管。又想着这老道方才说会为自己安排好人，看来此事他是早有计划才对。

“他是忠良之后，最是正直之人，遭遇奸臣陷害，改名换姓活了命。”

“所以他必定会想要建功立业的。”小五接口道。

“你知道甚好，小五真是长大了。”圆真道人老怀欣慰这般说道。

小五闭眼之后再睁眼说道“好吧，师父。”

“走吧，别回头了。”驱逐令一下，小五这下也不好真真的装扮演戏过头了，背着行囊头也不回的往来时的那条路走。

直到小五的背影不见，圆真道人满满的欣慰手怃白须，一会儿望望天，一会儿经不住的哈哈大笑……突然住了口，也不知道想起慌慌起身去追那道影子，也不知怎么的，着急忙慌的绊了脚，‘轰’。的一声摔倒在地上，几次起不了身后，手伸着向前，即是行动不便，狼狈的向前爬，不停的嘶吼，最后关头吐出一口鲜血，沙哑的声音惨绝人寰的传出‘青玉白壶，青玉白壶，我的青玉白壶呀……’心有不甘，瞪眼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