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枕边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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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 631评论第1章 代价新娘
唐朝,洛阳城。
街道两旁店肆林立,薄暮的夕阳余晖淡淡地普洒在红砖绿瓦或者那眼色鲜艳的楼阁飞檐之上,锣鼓震天响,鞭炮一路沿着大街小巷噼里啪啦响起。
长长的迎亲队伍中间八个壮汉抬着一顶大红花轿,一路沿着大街缓缓前进,街道左右两边皆有士兵护卫,轿帘随风飘荡,十里长街的百姓纷纷低头,谁都不敢放肆多看轿中人儿一眼,可想而知,新娘的夫家来头不小。
只见一匹烈马飞奔在大街上,领在花轿的前头,敲着手中的锣鼓大喊,“邪王妃出嫁,闲杂人等请自行回避。”
没错!
今天正是唐朝镇国魔君邪幽王迎娶南宫二小姐的大婚之日。
说起这个南宫二小姐,众人皆知是唐朝公认的第一美女,虽说她从小体弱多病,却舞技精湛,且不说她沉鱼落雁的容貌,单单去年在百花朝的出众舞技让人赞叹不已,曾被皇上钦点为第一花魁。
然而天妒红颜,如此一个绝色佳人,却被迫下嫁给冷酷无情的嗜血邪幽王。
洛阳城谁人不晓谁人不知,邪幽王是何等冷酷嗜血,前任王妃就因说了一句令他不悦的话,第二天便暴毙死在大街上,还有前几任王妃,皆糟他毒手,一个个死相极为恐怖。
以南宫二小姐傲慢的性格,可想而知,必定会遭他毒手。
正当众人纷纷为轿中人儿惋惜时,一匹汗血宝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只见坐在马背上的男人对着迎亲队伍伸出手,“停!”队伍迅速停了下来,只见他纵然掠下马背,直径在花轿前半跪了下来,“南宫小姐,我家主子有令,让您下轿步行到王府,以示诚意!”
是傻子都听得出,邪幽王是当众让南宫玉难堪。
轿内迟迟未有回应,轿边的玉帘簌簌垂落,微风徐徐拂过,帘上珠串发出悦耳灵动的银铃声。
媒婆见状连忙道:“哟,这哪能行啊?新娘子出嫁是要八抬大轿的到夫家去,破了规矩不吉利呢!您……”正想说什么,触到男子投来犀利的眼神,一句话硬生生给噎了回去。
坐在花轿内身穿凤冠霞帔的新娘被喜帕遮住了脸,看不出她此时的神色。
见轿中人儿未曾要小娇的意思,慕问天眼底冷芒一扫而过,“南宫小姐,请您不要为难小人,若是惹怒了主人,您是知道后果的。”
“放肆!”突然从花轿内传来充满威严的怒斥声,轿中人儿深吸了一口气,撩起珠帘,掀起遮住视线的喜帕,露出那张清雅淡然的脸,那双清澈如小鹿般的红眸此刻却泛起一抹盛世凌人的冷冽,深深睨了眼跪在跟前的男子,冷笑道:“你一个下人竟敢当众威胁我,今日我算是明白了,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狗!”
众人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这南宫二小姐还真是不知死活,竟然当众对邪幽王的心腹指桑骂槐。
只见端坐在轿中的少女长了一副极为姣好的皮囊,身穿殷红色广袖流仙裙,乌黑的头发挽起一个云罗髻,额前坠着流苏璎珞,颈带晶莹剔透的翡翠项链,手戴一对龙凤玉镯,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那张清秀的容颜隐在凤冠下,与南宫玉唯一不同之处,便是她唇边的一颗美人痣,平添了几份妖媚。
陪嫁随来的姚嬷嬷连忙嬉皮笑脸的迎了上来,先是忙着向慕天问一个劲的赔不是,后是转身严厉的对南宫姒道:“小姐,不得口出狂言,忘了老爷之前跟你说过的话吗?在家随父,出嫁随夫,邪王让你做什么,你依他就是了。”
南宫姒狠狠咬着唇瓣,她一生下就被爹娘丢给乡下的外婆抚养,而跟她从一个娘胎生出来的妹妹就可以享受爹娘的宠爱。
就算被爹娘抛弃了,婚姻也由不得她做主。
“这门婚事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你说‘不’!”这是她踏进家门,爹开口跟她说的第一句话。
她哭着跪在地上哀求的爹娘,希望他们能摸摸自己的良心,改变心意。然而他们却为了自己的小女儿终生幸福,选择让她来代替南宫玉嫁给传闻中冷血无情的邪幽王。
是啊!她一个人来牺牲,可以换一家人的安乐,这算盘真亏她爹娘想得出来。
以其说是她父母,倒不如说是南宫玉的爹娘。
但是……唯独这件事情,她绝对并不会依。
“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当初这门婚事是你们邪王殿来提的亲,如今让我步行到王府,这理儿说给谁听?除非是你们主子亲自来求我,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笑话!当初这门婚事可是他邪幽王逼的婚,她已经够委屈被迫下嫁给他,如今要她当众难堪,她南宫姒也不是什么招之则来、挥之则去的软柿子。
慕天问脸色微变,“南宫……”
“起轿!邪幽王若是问罪下来,我一律承担。”话罢,那一只白皙如藕的手缩了回去,珠帘簌簌垂落。
迎亲队伍也不敢延误了时辰,竟然南宫小姐把罪揽在自己身上,大伙也没有好顾虑。
一顶八人大轿一路沿着邪王殿缓缓前进。
众人皆叹,南宫小姐果真是个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的人,要知道邪幽王并非是善类,惹毛了他,就等于是跟自己过不去,看来这会子有好戏看了。
南宫姒端坐在轿内,指尖挪动着颈上翡翠中那颗玛瑙,这是外婆临终前送给她唯一值钱的东西,她是外婆一手带大的,在她童年里爹娘这个两个角色并不存在。
她就像是个木偶般被利用,多么想为自己活一回。
从长袖中取出一把尖锐的匕首,指尖只是轻轻拂过刀面,就被划过一道狭长的口子。
邪王殿,书房内。
“禀主子,南宫小姐当众拒绝了主子下的命令,出口便说是要把一切的罪揽在自己身上。”
鎏金花座上坐在着一个身着玄色锦裳的男子,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修长的手正在执笔疾书着,神情专致,完全忽略了屏风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