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棵生命树

第二天下午的时间林浩然准时去了咖啡厅，当他到达的时间已经看见菲靖坐在咖啡厅里手里端着一杯咖啡心不在焉地品着。菲靖的样子看上去已经等的有点不耐烦了。进出以后他简单打过招呼以后就坐到了她的对面。菲靖戴着一个淡红色太阳镜，长长如海藻的烫发自然批在肩膀的两侧。发现林浩然以后她摘下眼镜看看手腕上挂的金表无可奈何地一笑“很早赶到这里想找个简单的理由来批评你两句。每次都被你逃掉了，上次是提前到一分钟。这次又是1.5分钟，真拿你没办法”

“是吗”林浩然的神采迷人“那我以后看来要注意点了，三金的总裁，我可得罪不起啊”

“那你以后真的可得注意点啊”菲靖手里拿着太阳镜嘲服务员勾了一下然后问林浩然“说吧，喝点什么，今天我请客。顺便喝着东西把你能够征服我的那个什么蝶翼设计也给我说一下。让我这三金的总裁也好领教领教你的厉害。你的设计如果征服不了我的话，我可要让你报销我来回的飞机票。”

夏日的天气一热起来就发了疯，咖啡厅里空调吹出来的冷气让林浩然的精神从头顶爽快到了脚底。随便要了一杯冷饮一边喝着就赶紧和菲靖谈起来正事。他先从车的最基本造才说起，然后又是简单地设计，款式，颜色，风调......他和她一边谈，一边笑。谈工作，也谈大学留学相与的那段日子。那段日子在他们认为是他们真真认识彼此的旋律。那个时间出身富家的菲靖浑身上下一副娇纵大小姐的脾气。和林浩然初次相与是在学校的食堂里，那一次因为林浩然不小心撞了她一下没来的急道歉她就吧手里的盒饭砸在了林浩然的身上。她记得很清楚，当时是在夏季，林浩然穿着一身炯白的休闲服装，盒饭砸在他的身以后炯白的衣服一下子变的花花绿绿。她永远忘记不了那天他的目光.......清秀安静没有纷争。菲靖当时是学校里的一带女豪杰，所以她绝对不可以在众人的面前丢人献脸。当她把盒饭砸在身上见他用那种目光看她的时间她手指着他的眉头大声骂“看什么看啊，不服气啊。撞了本姑娘不道歉。你以为你谁啊，在这学校里除了中国丰华少总本姑娘惹不起以外还没一人赶和我叫紧的。不认识我是吧，告诉你，我是韩国三金.....”她的话还没说完林浩然就擦着她的肩膀和她旁边走了过去。并且在林浩然离开的同时一大群学生站在她的旁边笑。后来一打听才知道，原来那天的那个人是丰华少总林浩然，知道以后她也明白了围着她的那一大群学生那天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笑。丰华当时是亚洲很有势力的跨国贸易公司，三金在韩国的势力非凡，但当时和丰华相比还差的很远。菲靖知道后第一影响就是林浩然那天的那种眼神。那天他凭自己的地位给她两耳光是绰绰有余的，可她为什么跟一没事人似的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地走开了。后来她一见林浩然就哥哥长哥哥短的道歉要请他吃大餐。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请他原谅并且希望和他交朋友。林浩然耐不住这丫头的软磨硬泡，一气之下拖口就说“你三金的千金就了不起啊。不要说和你交朋友，如果你能拿拖把拖食堂里的地板我还能答应做你男朋友，并且背你到校园里转三圈”甩完话以后林浩然就走了，在他认为像她那样的富家千金怎么可能去拖地板！可他想错了，就在他教训完她的地二天校园里就传开了惊天动地的新闻——韩国三金千金韩菲靖扛着拖把拖食堂......自那以后他也改变了对她的看法，两人在慢慢相处交流的时间中也有了共同的爱好和语言。

时间或许真的是改变一个人的良药。菲靖变了，看看现在的韩菲靖。没有和她曾经相处过的人那一个会相信她曾经那样风风火火地拿盒饭砸了丰华少爷。

......

宋雅岚早上回医院以后心里怪怪地难受。其实昨天晚上她一直都没有睡着。他所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的很清楚。她没有回答他是因为在她的心里有一个苍白的承诺。她答应过院长爷爷不能让他失望的，她要用自己的努力奋斗让死去的院长爷爷看到她成功的一天。她不能给他任何承诺，......可为什么听过他的话以后她的心就像大海上面失去方向的船一样一直徘徊不定，感觉自己已经被他的话征服了，但她的大脑中一直抹不去院长爷爷那双期望的眼神。那一天她是在昏昏沉沉中度过的。有人给她打招呼她就像傻子一样痴呆没反应，工作起来也心不在焉。她的大脑中好乱好乱，她好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一个人静静地思考一下。下班的时间已经很迟了。有别的护士换过她的班以后她打算离开这里去她的生命树那里安静一下。.....当她脱掉工作服换的时间.....“雅岚，张副院长找你。他在外面等你”一个护士推开护士房的门对她说。......

医院院长候选人的名单已经订下来了，张副院长这次也就是为了这事情找宋雅岚的。人总是会老的，当发现自己已经老去的时间总会有一些事情牵肠挂肚放不下。张副院长和死去的院长爷爷一样，都希望能够亲眼看到雅岚成功的那一天。今天医院召开了会议，决定了院长的候选人。.......张副院长老了，的确是老了。他的头发一天比一天白了，在医院走廊苍亮的灯光中泛出悲凉的银色光芒。走廊里走过行人，脚步声时而时地打破走廊中的寂静。走廊尽头的窗户前面张副院长手里拿着一份医院院长候选人的名单背着手面嘲着窗户站着。他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空，窗户外面吹进来的风把他银白色的头发吹的孤独。......一个平静的脚步声离他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停在了他的旁边。今晚的天空里没有星星，外面是黑洞。远处大楼上的灯光在黑夜里就像是绝望中微弱的希望.....。脚步声停下来好长一段时间以后他才好像发现。......“来了啊雅岚”他和蔼地问“你应该知道我找你要说的事情吧”他转过身，苍老的目光中有微弱的微笑。

.....院长好......张院长好.....走廊里偶尔经过张院长身边的医生和护士很有礼貌地打招呼。他给他打招呼的人也很有礼貌地还礼。但他那苍老的目光一直看着宋雅岚没有里开过，好像在等待着她给他的回答。......“院长爷爷，我.....”她惊慌失措地也看着院长，似乎要对他说什么，但很快又平静地底下了头。

“知道吗雅岚，我老了，今天早上起床的时间发现自己的白头发有头了几根。看到墙上面的挂历才知道，原来在过三个月自己就76了。时间不饶人啊”他摸着她低下去的头和蔼地问“在我老去以后，你知道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什么吗。”

“院长爷爷，人总是会老的。”她安慰他说

“你是个聪明优秀的孩子，我和你死去的院长爷爷都希望看到你以后能够有一个幸福地生活。还记得你和院长爷爷之间的那个十树约定吗。这人要是老了，他就会特别的麻烦罗嗦，就会有很多的牵挂和放不下，同时也就会有许多的害怕。你是不是觉得我现在很麻烦”他失落像个孩子一样地问宋雅岚“像你的院长爷爷。害怕有一天自己会带着遗憾离开。”

“怎么会呢。院长爷爷，你绝对不会.......”

“傻孩子”他摸着她的头发打断她的话，走廊里的灯光刺的他微弱的目光更加凄凉“不要安慰我了，人的命都是摆脱不了死亡掌控的，人老了以后就会死去。我不是害怕死亡，雅岚，如果你关心我的话就答应我，医院竞选院长的......我希望你.......”

“院长爷爷......我......”

“不要让你死去的院长爷爷在另外一个世界为你担心。不要让我在突然间带着遗憾离开。答应我，去履行你和院长之间的那个十树约定好吗。你是优秀的，我们都很希望你坚强地面对现实。亲眼看到你成功的那一天。”

“院长爷爷”她一下子觉得鼻子酸酸的，有一种想哭但却哭不出声音来的感觉。他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把头握在他的怀里“不会的，有一位院长爷爷已经离开我了。我再也不会让你撇下我一个人的。你老了我会永远照顾你的”

“傻孩子，”他用那双救过无数生命但现在已经干枯的手摸着她的头“不要说傻话了，姑娘长大了都会插上翅膀飞走的。”

走廊里静静的，窗户外面的风从她的耳边清语吹过。窝在院长爷爷的坏里，她从吹过她耳边的风声中可以听见院长爷爷心中的那个期待。但她真的真的感觉好难。...“..院长爷爷.对不起，对不起”她在心里吃痛地喊着“....此时此刻除了说对不起这三个字以外我真的不知道该和你说写什么。以前我是坚强地告诉过自己。自己不会理会别人的笑话，不管别人怎样看待自己我都不会在乎。即使自己的路是孤独的都要不放弃地走下去。让别人看到我的成功，让关心我和爱我的人为我的成功去高兴。一直都没有想过会放弃。但就在昨天晚上，我所有的坚强都随着流星雨一起消失了。靠在他肩膀上的时间感觉他好像很痛很痛。让我觉得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一点点的帮助。

他对我说了很多很多，可我没办法给他承诺。我的心里矛盾，因为在他和我说话的时间总觉得和他之间有很遥远不可靠近的距离。为了那样的距离我明白自己将会付出很多很多的代价。也是那样的距离让我无力再去面对自己的坚强。我真的很自私，院长爷爷，我好让你失望。也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命中注定要和他有许多许多的纠缠不清。院长爷爷......原谅我的自私好吗。原谅我的这一次不听话，过了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意思，不会让你失望了。我会很听话很听话地照着你的意思去做，再也不会让你失望生气了。......只有这一次，只要一次好吗........、

下午从咖啡厅出来的时间林浩然把整个的蝶翼计划方案也算是全部给菲靖说了一边。菲靖听完后的反应是大大吃惊。现在大多追求时尚界的都以浪漫为主，而林浩然的整个设计恰好又和追求时尚界的眼光相吻合。所以菲靖也肯定了这次合作的成功性。为了预祝两大大公司首次合作的成功，菲靖破例请客。晚上逼着林浩然来到了A市最豪华的大九店。用她的意思来理解就是她要好好的褒奖林浩然。所以他只有接受，没有拒绝和回避的理由。酒店在城市最繁华的地带，离丰华用不了10分钟就到了。酒店包厢里的装饰也品味非凡，到处都是浪漫的气息。

既然是菲靖请客褒奖林浩然，那所有的一切林浩然也自然要听菲靖的。菲靖订了一间很宽敞的包厢，包厢以烛光晚餐为主要内容。餐桌上面摆着一个专门放蜡烛的架子，在架子上面摆满了不同色彩的蜡烛，蜡烛的火焰闪出醉人的微光。他和她面对面坐着，吃了一点清淡的东西，喝了两杯法国红酒以后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有休息好的他也感到精神了许多。菲靖一开始一直就一个人没吃一口东西在喝闷酒。放在餐桌上酒瓶子里的酒以迅雷的速度减少。蜡烛的火苗闪闪跳动。火苗的光芒中，菲靖的眼睛醉红。

“浩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老实回答啊”菲靖一只手拖着下巴，一只手把杯子里没有喝光的红酒举在自己有点发醉的眼睛前面摇动“你说这红酒能喝醉人吗，我怎么感觉自己有点醉了。或者是我的酒量不行，太没出息了”

“我感觉你好像有点不对劲啊，有事情就问吧。干嘛呶呶叨叨地跟酒扯起来家常”

“你说一个人如果喜欢上另外一个人的时间，被喜欢的人会感觉的到吗。”她拿起瓶子又倒了一杯红酒，继续一边喝着一边看着她醉醉地问“你的蝶翼设计很浪漫。可不可以告诉我究竟你想和谁一起像蝴蝶一样去漂泊。在你的计划里，有没有把我当成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分子”

“说什么呢你.....你......菲靖我告诉你，你喝多了。我们赶紧回去休息”林浩然抓起菲靖的胳膊准备带他离开。

“我没有，你才喝多了呢。放开我”摔开林浩然的手抓起酒杯又灌了一大口“谁说我喝多了”摇摇晃晃看着杯子里剩余不多的酒傻傻微笑“我清醒的很，你说我喝多了我就喝多了啊，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们回去好不好”他抓住她拿着酒杯子的手

“不，不，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她摔开林浩然的手看看着他一连串不停地喊着。

“你问的好奇怪，我可不可以不回答你的问题”

桌子上面已经摆了两个空酒瓶子，然而菲靖还在不停地望肚子里灌酒。林浩然看着就一身不自在。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转眼的工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说你这是怎么了，你以为喝的是牛奶啊”林浩然夺过菲靖手中的杯子狠狠砸在桌子上，整个房间好像震的地动山摇。

她爬在桌子上面抬起头用一双吃醉朦胧的眼睛看着林浩然。她的眼睛里看上去似乎有伤心绝望的泪水。她傻傻微笑“干什么啊，干吗这样凶啊。人家不是高兴嘛。高兴了才会喝酒，好不容易这样高兴一次。你那样成功完美的设计，我是在高兴......高兴，你知道吗......你会不会高兴啊。别人高兴的时间都会喝酒.......喝酒.....”她目光醉醉地看着他说，说着说着就一头栽到桌子上面没有响动了。

她醉过去了，桌子上面蜡烛的火苗像快乐的精灵一样雀跃。火苗映在她的脸上可以看到她的嘴角还在蠕动着自言自语说些什，林浩然没有想到今天晚上和菲靖的饭局会这样结束。他扶起菲靖准备离开，可是她已经醉的连站在地上的力气都没有了。试了好几下以后林浩然挽起她的胳膊抱着醉的不醒人事的菲靖离开了包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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