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谁的路过是昙花一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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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分分合合都是纠结1
新一天的朝阳不断地覆盖了旧的落日,新梅还是在一种庸常的时光里消磨着自己还算很青春的岁月,她的内心里期望着新生和改变,可是没有外力的时候,她就在一种惯性里不断地任由了时光的流逝。虽然对眼前的一切不是很满意,可是没有境遇的迁移,她的心情也只是一点点地消散。
新梅在充忙中开启又关闭了一天又一天的生活,每一日都认认真真,但是收获却往往和她的愿望大相径庭,都说每个人的生活是自己选择的,难道是她选择错误了吗?郁闷的时候,新宇问自己,一问就问了几年。
坐在出租车里向学校的方向走的时候,新梅想,真愿意这车载着自己逃离了过去,只要她和前夫在一起就变成了一个歇斯底里的泼妇。几年的时间,她就是在这种歇斯底里的状态里反反复复。为什么在别人看来很简单的问题,在她这,就这么难,她只想要一点:能够平等一些,能够生活得舒展一些。在这种关系下,看来实现不了。
回到温暖的屋里,她的状态似乎好了一些,她对刚刚懂事的儿子说,将屋里的灯都打着吧,今天是正月十五了。厨房的门开着一点点,灯光在这黑夜里显得更加耀眼,儿子看了看她欲言又止说:一切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她知道他想要表达的意思。难为儿子了,小小年纪就在她和前夫的争吵中长大。她没脱衣服就那样躺在床上,想着儿子说的话,想着她今天爆发出来的歇斯底里。其实不高兴的情绪在下午就开始酝酿了,本来她就不高兴,自己吃一顿饭如果五块钱也可以,可是和他一起吃一顿饭,最少要三十块钱,她和儿子这么大的开销,他一点都不管。只要一见到她,就想要在她身上蹭点儿油。多花少花,都要给他花钱。儿子说得对,这是她自己的选择,她选择了这样,他的态度已经那么明显,难道还要试图改变他吗。只有选择,没有对错。
不知不觉,她那么睡着了。看看时间已经一点多了。她心疼钱,可是找到的人,就是来算计她的。
当新梅坐在李景面前的时候,有一点拘束,毕竟是除了前夫之外,她第一次单独和别的男生吃饭,其实吃饭就是一个借口,无非找个理由,关系更近一点,看看有无进展的必要和营养。反正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心照不宣了,爱咋咋地。这样想着,她就有一点点放开了。最开始的时候心里惴惴的,想,有没有可能让前夫或者他的熟人看见。后来一想,她有什么可害怕的,不就是想走出这一步,他看见了又能怎么样,自己为什么能拿着菜刀又哭又喊,不就是因为他前进了一步吗?对,应该叫做前进一步,而且他是在婚内前进的那一步,而自己已经属于婚外了。
夜晚的灯光有一些迷离,其实约会另一个人也很简单,但是想念也不过如此。不知道前夫和于红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那么乐此不疲,而且两个人都理直气壮的,那架势,如同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而她做了第三者。简直颠倒黑白,混淆是非了。她使劲地吐了一口,又跺了一下脚。哼,等着吧,叫你整天说,看看谁能作,谁才是本事。
第二次约会李景的时候,新梅不禁絮絮叨叨地,“你说,如果男人真在意一个女人,会不给女人钱花,不在意女人说过的话吗。”“如果一个男人真在意一个女人,就像我对你这样,”李景边给她夹着菜边说。她乐一下,心想,真是一个贫嘴的家伙,可前夫就是这一点也没让她享受过。吃完饭,她抢着要去付帐。李景抢先将钱交了,“以后有事也许还要麻烦你呢。”
“有事你就尽管说!”吃人家的,嘴短,虽说只是吃了这么两顿饭,她还是觉得有一点欠他的。
这期间她一直想着也许可以给前夫发一个短信,或者打一个电话,也许自己再忍一忍,或者不那么大的脾气。又一想,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老说自己是贱皮子,难道还要一辈子这么纠缠不清吗。自己当怨妇加泼妇还没当够吗?
商场说是要装修,她一直怕的就是这一天,害怕自己真的闲下来,真要是一日没有进项,自己都会感觉到不安的。实在百无聊懒,给李景打了一个电话,“没等你有什么事,我可是有事要麻烦你了。”“说!”“我要失业了,怎么办呢。”“有我呢,没有干的,咱们俩就一起喝稀的。”听着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忽然热了一下,管这事真话假话,还是很受用的。她一再地想,如果,她对前夫这样说一下会怎么样呢。他最好的态度应该是沉默,更有可能就是叹息一声。记得一次她说,“如果我整天在家没什么事,就是打麻将,你会怎么样?”“那我早就把你踹没影了。”几次她都想拿起电话试一下,最后还是放弃了。已经是这样了,真的没有必要了。
商场真的装修了,十年了,也是该折腾折腾了。人都是不折腾不活泛,何况是一个这么大的商场。哪个城市不是今天扒了明天盖了,后天又扒了,换一个领导一个令。反正是老百姓的体力,纳税人的钱。想想十年一折腾是时间很长的了。对呀,怎么忘了呢,这个商场是个人开发的,个人的东西就是比较爱惜一点。商场放了两个月的假,她想这种事情,预定的是两个月,一定会嘎悠到三个月。她在另一个商场租了一个为期三个月的墙面。把货甩一甩,心里也真是害怕和市场脱节,不了解行情,变得跟不上节奏了。
这期间李景来了两次,她想给前夫打一个电话,或者试探一下的。可是最后又没有。他如果听到她不出床子,可能更怕朝他要孩子的生活费吧。她和李景终于走到了床上。那日李的手从她的手上一点点地往身上爬,她说“你是不是有事要我帮忙,”他笑了一下。她说“都是互相帮助,彼此彼此,不用客气。”事后,李景对她说,“跟你办一件事真是大工程,我等这事已经等了几年了。”“那你怎么不早说,何苦捉那么多年的迷藏。”“怕给整砸了,这就是在意呀。”“哼,你睡过那么多人,难道都是在意呀!”“和你不一样的。”“时间长了,就都一样了!”
五月的春光里人们似乎都变得多情起来,她看着每一个人都像带着笑意在讨好自己喜欢的人,和李景在一起时断时续的,别人都说她似乎在重获第二春。她想蹉跎的春天已经够多的了,不知道自己将会度过怎么一个又一个春天。年龄大一些却感到一切没有那么自信了。前夫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儿子有吃有喝,也根本想不到他的爹。儿子说她情商低,她说情商低是什么意思,他板着一张小脸说:“反正和你说,也说不明白,你就怎么高兴怎么混,这么大年龄的人了还老在意别人的想法,你还有多少时间可高兴。”哼,当然未来是你们的,你可以有很多春天挥霍。
有人说,新梅原来在的那个地下商场要换老板了,不是个人的吗,怎么能换老板呢。说是要来个二老板,二老板有背景,大老板有事掐在二老板手里。她向来对小道消息不感兴趣,再说了她这样一个小商小贩管什么小道消息,她只管拿着她的小钱再盼着挣一点儿小钱。想想这一辈子怎么挣扎,也是为了孩子、房子、小额的票子奋斗的一个人。
在路上远远地看到了前夫,和一个女人一起走,那个女人手插在他的臂弯里,而他还是勾着头若有所思的样子。哎!一副身体不适的样子。他就是这样一个人,没病的时候躺在那莫名其妙地呻吟,真要有病了,又一片惶恐不敢承担。她上前对他说到:“哥,别来无恙”
“啊!啊!啊!”他甩来了那女人的手,走了过来:“你这么长时间没音在干什么。”
“你管的倒是挺宽,你在干什么,我就在干什么”
“我今天有事找你,你到我那去吧”
“我可不能去,去了我对象该生气了”
“你有对象了,你他妈的不早说”
“你他妈的,什么时候闲着了”
“我他妈搞着了吗”
“还这样客气、谦虚,和你一起走的,那是个母狗呀!”她扭头就走了。走的时候还是不争气地流了眼泪,走的时候是背对着他的,反正他也看不到。从相识到分离,近十年了,她就弄不明白,他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不像对待女人地对待她。现在新梅也不喜欢他,可心里还是有一点酸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