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女佣:捡来的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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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莫名其妙遭罪
“啊!”被莫名飞来的子弹击中腹部,欧阳海蓝直痛的满头大汗,捂着汩汩往外冒血的伤口,她咬住苍白的嘴唇,挣扎着要站起来。
“啊!”无奈刚试图站起来,钻心的疼让她本就羸弱不堪的身子,再度颓然倒地。
欧阳海蓝只觉得四周开始变的模糊暗淡,所有的景物都开始渐渐淡出视线,直至消失无踪,她要死了,她明显的感觉到了,眼前的异象,宣告着死神的到来。
也罢也罢,失去知觉的最后一刻,她唯一牵挂的人,只有她母亲欧阳霓裳,而对于这个世界,她无半丝眷恋,罹患白血病,她本就难逃一死,如今,只是让死亡提前罢了,也少了母亲的一份负担。
思及此,她那苍白的唇畔,居然勾勒出了一道浅浅的吃力的微笑,解脱,莫过于此。
等着死神的到来,在这个清冷的早晨,这条清冷的小巷里,她静静的躺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瞳孔渐渐涣散。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隐约中,耳畔感受到一阵温热的吐气,她艰难的睁开双眼,却看不清对方的脸,随后,意识渐渐涣散,她螓首微偏,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欧阳海蓝以为自己已经命丧黄泉了,却不料,她还能看到初升的旭日,温暖的阳光打在她苍白的侧脸上,她有一瞬的错觉,以为自己身在天堂之中,但是腹部传来的疼痛,却提醒着她:她还没死。
只是,这是在哪里?
她不能坐起来,只能躺着环顾四周,这里不像是医院,非但不像医院,还豪华的让人咋舌。
房间内家具虽不多,但是与生俱来的贵气还是不停的震慑着楼语轩的心,典雅的双人床,华贵的落地窗帘,高贵的欧式家具,盘旋到房顶的琉璃灯,一切都从简,但是却有着梦幻的高雅和气质。
还有最让欧阳海蓝惊讶的是房间全以浅蓝色为基调,浅蓝的丝绸床单,和天鹅绒丝被,浅蓝的纱帐,泛着淡淡蓝色的玻璃窗,悬在窗边微微飞扬的湖蓝色纱漫窗帘,就连一整套的欧式家具,也都是浅浅的一色的蓝,蓝色太过浓烈却又不显夸张,恰到好处。而其间稍稍点缀的杂色又给这种冷色调增添了乐趣,总之,可以看出这房间布置者的品味非同一般。
就在欧阳海蓝大肆的打量房间的时候,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站立在了门口,来人40岁左右,长的很是高壮,满脸的落腮胡子,穿着黑色的西装,不是因为一丝不苟的模样和那一身行头,会活让人误会他是土匪。
见欧阳海蓝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般的诧异神色,来人姿态高傲,鄙夷一笑。似乎是在嘲笑欧阳海蓝的“穷酸土气”,嘲笑她是没见识过市面的穷鬼。
门边的动静唤回了欧阳海蓝的视线,见到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的时候,她有点皱眉,这么美的房间真的是这个粗犷大叔的地盘?真是不可思议,但是礼貌和修养还是让她放下心里的疑问,很是客气的问候道:“你好!”
“我是这个房子的管家,你可以叫我钟管家。”钟永甚至不愿意对这个小丫头提起自己的全名,和他说话就是自己能忍耐的最大限度了,钟永一家三代都是欧阳家的管家,凭借欧阳家的名声,地位自然也比一般的人高很多,所以向来看不起穷人。特别是来路不明的穷人,就像现在负伤在身的欧阳海蓝。
“请问这里是?”虽然对方不礼貌,但她还是觉得尽量显得客气有礼貌好,她问的很谨慎,至少她要知道她在哪里!
“上海尚家!”
“请问,有事吗?”
“老板要我每隔一个小时来看看你醒了没。”
“请问,我睡多久?”
“没多久,就8天。”
8天还叫没多久,这大叔太郁闷人了吧!难道要睡到这辈子都起不来才算久啊!
“请问。。。”
“8天前老板把你抱回来的,有人袭击老板,你替他挡下了那枪,中了枪伤!”粗鲁的打断楼语轩的问话,钟永把话撂的清清楚楚。
“哦!”原来那个最后温暖的怀抱是欧阳家的老板啊!虽然还有疑问,但是楼语轩不再发问,对方明显很讨厌她。
这么多年,为了治她的病,母亲该麻烦的人都麻烦了,她也看尽了脸色,除了在母亲面前,她再也打不开那颗封藏起来的心了。她不用敏感,就直接能察觉到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好坏,笑里藏刀,皮笑肉不笑,或者侮辱,谩骂,又或者像钟永这样的不耐烦,她全感受的到。以前会觉得委屈,现在就不觉得委屈了,习惯了,把心藏好了,就受不了伤了。
语轩的沉默让钟永很诧异,他本来以为她会像个麻雀一样问自己真是在尚家,那个最繁华的尚家,然后在得到确认后,她会以自己替老板挡了一枪而对尚家提出各种要求,而眼前的穷丫头只是默默的看着窗外,什么也不再说。
难道是她不知道尚家的权势,毕竟在这个城市里,没有不知道尚家的,尚家的富有和豪华都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而这个小丫头,居然一点也不诧异。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
过了不知道多久,欧阳海蓝转过头来看着仍旧站在门口的钟永,下决心似的再度开口:“请问”
要问了吧,穷丫头,只是刚才脑子短路,不相信这是尚吧,现在明白过来了,要问了吧!要开始敲诈勒索了吧?
钟永本来都准备好好讽刺她一番了,但是她接下来的话让钟永到舌头的话全吞回去了,并且确定这个不但是个穷丫头还是个笨丫头,即使不知道尚家,光看房间摆设和他这个一表人才的管家就该知道欧阳家有多富有,她的肮脏的贫穷的脚有多光荣踏进这个屋子了吧!但是她却说:“我什么时候可以走。”
钟永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想走。
“老板,她醒了。”钟永并没有回答欧阳海蓝,而是去转身去书房请示老板,毕竟她的去留掌握在老板手里,老板要她走,她就得走,要她留,即使伤好了,她也得留下。
书房的窗帘没有开,一个身影站在窗帘前,透过微弱的光,依稀可以看到那宽宽的肩,有力的手臂,强健的窄腰,笔直的长腿构成的挺拔的身姿。
“醒了?”淡淡两个字,听不出语气,却有摄人心魂的魄力。
“是的,她问她什么时候可以走,我过来请示一下老板。”钟永完全像换了个人,半低着头,诚惶诚恐的样子。
“她要走?”
“是的。”
“你没告诉她她救了我?”
“告诉了,我还说了这是尚家,只差没直白的说出让她开条件想要什么做为回报了。”
高大挺拔的身影转了过来,从敞开的门中透出来的光,让人看清了这张脸,坚毅的五官像是经过特别的雕琢一般镶嵌在棱角分明的脸上,浓黑的剑眉,深邃的双眸,笔挺的鼻梁,薄唇性感冷峻,整个就像是漫画里的任务,任任何女人看到就会倒吸一口气,迷恋的昏倒过去。
“她现在呢?”
“还在房间里,昨天刘妈给她换药的时候说她的伤还没痊愈,估计还起不了身。”
“哦!”
看到老板朝门口走来,钟永恭敬的靠到一边,半弯着身子目送老板离开。
门又一次被打开的时候,欧阳海蓝正在努力着想起来,伤口已经不是很疼,只是有点隐隐作痛而已,估计子弹已经被取出来,血也已经止了,她是有工作的,缺了那么多天工,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怕老板要把她扫地出门了。
“起来干什么?”以为又是钟管家,欧阳海蓝只是低头接着努力起来,无力的小声呻吟着。
“躺回去。”语气中有不可抗拒的命令,欧阳海蓝听到这语气,陡然停止了动作,看向门口,果然,不是钟管家了,钟管家没有这么震慑人的语调。
“躺平,你身上的伤口没痊愈,会撕裂。”稍稍缓过劲来,一张绝世的容貌映如眼帘,那是怎样一张脸啊!棱角分明的脸上,镶嵌着浓黑的剑眉,深邃的双眸,笔挺的鼻梁,薄唇性感冷峻。
“哦!”欧阳海蓝乖乖的躺了回去,苍白的小脸上全是汗珠,让她看起来虚弱而美丽。
“你是不是很痛?”他关心的问,对谁他也不曾柔情过,但是她昏迷前那个浅浅的笑迷惑了他,让他经不住对她温柔,仿佛她是个玻璃娃娃,只要不小心,就会碎掉。
这种从未有过的情绪扰的他心绪打乱,8天都不敢进来看望她,好不容易压抑下去的感觉在见到她的苍白时忽然又扰上心头,他究竟是怎么了?
“不痛。”回答还是简短的,钟永的厌恶让她对尚家的人和事都有抗拒。知道对方是关心自己,关心里也听不出什么不良成分,但是她对世界冷习惯了,没办法热情。
“你的伤,因我而起,到痊愈再走吧!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就吩咐钟管家,我是这房子的老板,尚夜绝。”看着她苍白的小脸,那烦人的情绪又升腾了上来。逼的他只有转换了视线。
她不讨厌他,因为他不讨厌她。
“知道了。”虽然不讨厌,但是她的语言能力却是有限的,那么多年受了委屈,她全都沉默不语,不是为了出来工作,她的语言能力估计会退化为零,她没办法讲述更多的话来应对。
“你饿吗?我叫厨房弄点吃的。”
“不饿。”她的寡言和冷漠让他很恼火,他受不了她对她这么冷漠。完全不知道她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再高兴,在难过,再快乐,再烦恼她也说不出太多话来,做不出太多表情的她甚至对什么都没表情,久而久之,冷漠就成了她的代名词,她也无言的接受了这个名词。冷漠的欧阳海蓝,不错的名字,不是吗?
“你叫什么?”欧阳海找着话题,不让气氛太过尴尬。
“欧阳海蓝。”
“哪里人?”
“苏州。”
“多大了?”
“23。”
“来上海干什么?”
“赚钱。”
“你在哪里工作?”
“酒廊。”
听到发廊的时候,尚夜爵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眼前这个看似纯净的女孩原来是个酒廊妹。
“你的工作性质是什么?”为了避免伤害到她,他尽量斟酌着字句。
欧阳海蓝也听不了他并无恶意,心里对他的好感又增加了许多,也愿意和他聊天,只是回答仍然简短,但这对她来说已经很不容易了。
“我是打扫的。”
“打扫?”他又皱起了眉,有点无法理解她所谓的打扫是什么意思。
“打扫厕所。”怕他误会,她又补充道,她不想让别人认为她是小姐,更不想让他认为,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他认为。
“什么?你为什么去打扫厕所?”他是太激动了,这么美丽如她的女子,怎么可以去打扫厕所。
“因为他们”怎么办,话太长了,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他们怎么了?他们欺负你?”他的焦虑和他的冷峻完全脱节了,他忽然好怕她受欺负,她是小姐没关系,但是他就不想她受欺负。
“没有,他们说要漂亮女孩,扫厕所,也要。”她自己都觉得表达的口齿不清,但好歹是表达下来了。
他也听懂了,她口齿不清的样子忽然变得很可爱。
“别去了,那工作太累了,你身体好像不太好。”他的关心之意溢于言表,她的心里暖暖的,小脸上浮现一个小小的笑,对他,可以像对母亲一样,笑的很自然,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在他眼里,看不到虚伪。
“我要赚钱。”她回答的很干脆。
“你来我家吧!不用扫厕所,我给你安排个工作。你帮我挡了一子弹,我该报答你的。”他说的理所当然,她心里却有点小小的失望,原来他是为了报答她才愿意这样和颜悦色的对她的啊!其实她也应该想到的,她是那么贫穷,怎么配躺在这么华丽的房间里。他只是为了报恩。
“不用。”她自嘲的笑道。
“为什么不?我是很诚心的。”他以为她会答应,但听到她拒绝后心里空洞的像掉到了无低的深渊。
“挡子弹,没关系的,我不是特意的,报答不用。”她努力组织着语言,说的很吃力,还差点咬到舌头。
“你得留下。”他忽然很恼火,他不许她在去扫厕所,她要把她留在身边,就算她拒绝,也休想让他妥协。
“不要。”她忽然的怒火让吓了一跳,但是她是个没太多表情的娃娃,谁也看不到他吓着他了,而他要是知道,也就不会继续吼了。
“你非得留下,我要你留下就得留下,该死的,我就是不让你走。那个扫厕所的工作给你多少钱,我10倍的给,不满意就100倍的给,你就是得留下。”
10倍,那就是一个月7000,100倍那就是一个月70000,如果留下,她就可以报答母亲,她不贪心,只要10倍就好了,干再重的活也没关系,只要她能赚钱就可以,还清这么多年看病欠的钱只要两年,再给母亲留点钱养老,那样她工作3年就可以了,而医生不是说了,她不医治,还可以活3年,刚刚好。
心里盘算着,那咆哮的声音说的是什么都不重要了,报恩就报恩,反正给谁打工也是打工,工资那么高,何乐而不为呢!
“你听到没,你非得留下不可,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踏出尚家的大门”
“10倍,留下。”
“你要是不留下,我就把你天天关在房间里。。。”什么?他听到她说什么了,他停止了咆哮,欣喜的看着她。
“10倍,留下,7000元。”楼语轩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