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艳娇妻 竹马执行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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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楔子
二月的天气还太凉,行人穿着厚厚的袄子,女人裸露出来的大腿像是不怕冷,他们很喜欢任何时段任何时间引起周遭的目光停留,继而享受着独妙的滋味。
窗户上结了一层薄冰,呵一口热气,水珠滑落,一片透明。
骆宸时修长的手指流连在手机里的某个号码上,望着天边那一抹快逝去的微红色,陷入了回忆。虽算不上阴凉,总归还是开春,阳光起不到一点儿温暖的作用。
“咚咚~~~”
“进来!”低沉的声音响起,年轻男子敲开门,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男人背对着他默不作声,一身天蓝色的衬衫显得身材伟岸,五官随着青涩岁月飘过,愈发的邪魅性感,带着渐渐成熟而迷人的气质。
窗外光线打在他的侧脸上,剩下落寞不已的表情,也不着急反而停下脚步倚在门口说道:“不准备去见她吗?”与刚刚叩门急骤的行为相差太远,脸上写着玩味。
骆宸时并未回答,零碎的发丝下隐约瞧见他嘴角的笑苦涩不已,转头望向开门的男子,淡淡开口:“萧,她是不会原谅我了,不然也不会躲到国外四年不回来......”更何况我们都早已不是小孩!隐约中忽现出女子说这话淡然的神情,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还是算了,骆宸时果断的关闭屏幕,那么多年遇到的事情也是见得多了,却偏偏在这时退怯,俨然失去一贯严肃冷酷的模样。
他......只是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现在她重新回来,所有人都很高兴,唯独,自己太紧张。
唤名叫“萧”的年轻男子看着眼前的大哥也不好再劝什么,作为弟弟看着他的心路历程,他自然也是不能说些什么,良久,骆宸时才向着桌边走去,端起冒着白雾的英式热茶,抿了一口,缓缓放下,坐在名贵的桌上审视着文件,揉着额头试图提起精神。
男子许是觉得无趣,撇着嘴耸耸肩,像是穿着燕尾服高贵的王子做着邀请的姿势,握住门把,临出门像是无意的顿了顿提了句:“忘了说!哥,她这次回来是准备结婚的!”
“砰”的一声,身后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骆宸时顿时惊住,停下手上的动作,黑色的笔也被生生捏断,可见力度之大。
本以为她再次回来,是原谅了自己,想通了缘由,明白当初的事情,可她竟是要结婚的,结婚,这个词怎么能适合她跟别人!
恍然他心房坍塌破碎的声音......真的好疼。
从未想过事情会这样偏离,怎么就会脱离掌控呢,手掌蓦然紧握,肌肤霎时变的生疼,毫不自知。
良久,松开拳头,上面留下一道道淤血的青紫痕迹,转身拿起床上的车钥匙向着楼下车库走去。
听见车发动的声音,透过二楼某个房间的摇曳的窗帘,可以看见刚刚还一脸着急,“好弟弟”少年,顶着一张坏坏的笑脸,就像是夜晚寂静的那汪泓湖,平静下却泛起阵阵涟漪,微风拂过,重归于平静。
只听得那人喃喃低语:“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呢,这次,剧情应该续集着演吧。”
与此同时,X市一条马路上行驶的黑色汽车里,后座上的女子有着一张完美精致的脸,细细的眉角,沿着远处微卷;带着丝丝回荡着山谷间朦胧的雾气,欲散未散。
她的眼如黑夜里的琉璃般,深沉见底,却在最深处暗光徐徐流动;写着淡漠、未然。
嘴角明明带着笑意,仔细一看却不达眼底,像是戴着华丽精美面具的精灵之王,在丛间舞动绽放笑睨天下。组合在一起的容颜偏偏柔美至极。
她重新回到X市,淡淡的光从车窗透进来,很是温暖。
要不是在布拉格接到电话说外婆身体不太好,她也没想过回来。
虽说刚踏入家乡有那么一瞬迷茫,总归也是不能回头了。这几年似乎是习惯了那座城,突然忆起一句浪漫动听的话:“恋上一座城,爱上一个人。”
回过神来,只得暗暗自嘲,看来是染上布拉格的“恶习”了,学什么浪漫主义,连说话都带着文艺。本就打算可以自己回家,没想到在机场等候的司机早就到了,还是拿准了自己的性子。
“外婆的身体怎么样了?”女子在后座合上弗罗斯特的《白桦树》淡淡的开口,眼眸里只剩清冷流光,蓦然回转。
穆叔坐在前座看着后视镜里看诗集的小姐,心里暗自感叹。
几年不见的夏乐银改变不大,性子还是那般使然,不关世事,宛若一眼沧海桑田;带着穿透人心的淡漠,举手投足间点点薄凉气息。
“夫人年纪大了,身体不比从前,总也念叨着你回来。”他也是过来人,能明白那种心情,自己何尝不希望自家的那丫头回到自己身边呢!人老了,活不了几年,能感觉到自己身体机能越来越差。
年轻人不能理解,等他们到了这个年龄段就能发现,人这辈子无论人前活的多风光,看够了竞豪塞奢,最想得到的便是一家团聚,共享天伦。
夏乐银看着穆叔陷入回忆的模样,心下便是知道,穆花烨那丫头肯定很少回家,典型的有了事业,顾不上爹妈。
每次通电话也是不能说她的,她总会拿自己几年不回来这事给堵得说不出话。
其实她说的也不无道理,自己活得不痛快,家人都跟着难受,何时变得这样狠心。
既然已经回来,这次就好好陪着外婆吧!心里想着又是淡淡说道:“穆叔,花烨她......也是想念你的!”听到夏乐银轻声的话语,穆叔鼻子突然就酸了,连忙看着前方,生怕小姐看到他的泪,人老了可不能再闹笑话,呵呵...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回过头看着夏乐银依旧一副清冷的样子,“小姐,谢谢!”夏乐银分明看见他泪涟汪汪写满感动真挚,忽然就不自在了,轻声“咳”了声,继续看着诗集。
车子一路驶进夏家大门,路上并未停留,亦如车上的人儿急切的心。
回到熟悉的家,夏乐银任由司机打开车门,真真切切踏进这扇门,才放松下来。
她也不清楚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难道回家的路还会精神紧绷,只怕是布拉格的时候工作太忙,时刻得注意。
苗姑姑站在门口语无伦次,一直笑着,却笑出了眼泪:“小姐......欢迎回家。”她没想到真的是小姐回来了,今早听夫人说还不太相信。
“苗姑姑......”夏乐银突然间鼻子也酸了起来,红着眼睛上前紧紧拥住面前的人,这个人一直看着自己长大,把她当作女儿般疼爱,埋首在她胸前,深深吸了一口气,有妈妈的味道呢!
转头看见坐在偌大客厅里两鬓黑色隐约可见白发眉目愈发慈祥的老人,穿着一身深绿色绣着莲花图案长款旗袍,一直望着她满脸是急切,不时露出沧桑的笑容,脸庞带着欲落的泪珠。
“我回来了......外婆,我好想你!”谷毓秀看着抱着自己的小人,在夏乐银看不见的背后,苍老颤抖的手甚至都不敢触碰,生怕这又是一场梦,多少次了,每次惊醒时总未到天亮。
“小银,是你吗?”后背突然一片凉意袭来,夏乐银知道,自己是多么不懂事了,眼睛上下一眨,泪珠忽的落下。
记忆中很少见到外婆这位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人物流过泪,除了那时父母失踪,是吧!自己一直以来就是这样认为的,她不负责任的父亲母亲,就是在她12岁那年了无踪迹了,从此自己跟外婆就得忍受孤独,失去女儿的痛,失去妈妈的疼,全都变成本该承受的了!
眼前的人,一直都是她一个人支撑着,岁月的蹉跎,光辉飘过留下那痕迹,都在述说着见证着这个女人坚强一生。自己除了害她担心,又做了些什么?帮到了什么?答案是没有。
想到这夏乐银眼泪流得簌簌,轻声哽咽,泪珠不住的往下。
一时间客厅里,站在一旁的穆叔与苗姑姑看着两人,很是欣喜。
谷毓秀现在才知道这不是梦,看来这次要穆叔打电话拿自己生病的事,算是押对宝了。
以往一说其他借口,她总是沉默不已找各种理由,现在终于她最疼爱的小银真的又回来了。
“你怎么就那么心狠,一连几年都不回来,不知道外婆就只剩你了吗?”谷毓秀一肚子的话开口不知怎的变成了责骂,可夏乐银知道那里面包含的都是满满浓切的爱意,只得不住的道歉才平稳住情绪,安抚住老人。
讲讲布拉格优美的风景,人文、地理,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深红色名贵鳄鱼皮Gucci手袋中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外婆,送给你的。”夏乐银早有准备,家里的老人必须讨好,穆叔、苗姑姑都买着呢,只有这时候她才像个纯真的孩子,可以为所欲为。
谷毓秀闻言,也是很欢喜,嘴里嘟啷着:“回来还带东西。”轻轻抚摸了下上面雕刻复杂的纹路,这才慢慢的打开。
在那四四方方的盒子之中,静静地放着一副鲜血般妖艳欲滴的血色翡翠,整体高雅,整个物体像是散着淡淡地晕光,一看就知道是上好的东西,像这类物件一般是可遇不可求。
对于谷毓秀来说最喜欢的颜色莫过于生机勃勃的翠绿与大气富贵的红色,求得只是个如意、平安。
夏乐银瞧见时机适宜的开口:“外婆,您就不要在气了,身体要紧啊。”
这物件可正中她心怀,心中对夏乐银的不满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千金难买心头好,夏乐银是知道自己成功了,说到底还是得谢谢维斯?易肯舍得割爱。
不仅如此,桌上另一件黑色长形首饰盒里的纯24K金六片薄叶项链,做工简约,流光熠熠。苗姑姑没想到夏乐银给自己也买了礼物,接到手里还未从中回过神来。瞪大了眼睛,随即感动不已。
穆叔有风湿的毛病,澳大利亚的羊毛衣高纤维密度保暖,御寒。
谷毓秀也是极舍不得外甥女的,嘘长问短的这几年在哪,生活好不好,有没有受委屈之类的。
“外婆,我都饿了,我好想年苗姑姑拿手的清炒竹笋跟梅菜腊肉。”夏乐银抱着谷毓秀柔柔的胳膊,左右摆动的撒娇,要是在这样下去非没完没了不可,她还是小心点,外婆可容不得半点糊弄。
“好好,我这就去准备,我啊!还怕小姐忘了我做的菜呢。”苗姑姑笑着说道,转身向着厨房方向走去。
谷毓秀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知道聊了太久,便吩咐苗姑姑去准备晚餐。
与夏家热闹喧嚣的氛围相比,在离夏家住宅不远的马路上,停着一辆布加迪威龙限量版,驾驶座旁的地上扔着不少的巧克力包装纸,足以表现他的紧张,座上的男人,骨骼分明的手指紧握方向盘看不清神色,单单只是看着这挺拔的身影,使得狭小的空间带着浓重的压迫感。
当时听到骆萧那句“结婚”一时间愤怒几近占据他全部理智,一路微风吹过眼角,突然又是一阵疼痛,脑袋却是清醒不少。
停下来已到了夏家门前,他不敢进去,是的,不敢!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说她回来,如果再一次逼走她,他不能保证会再次见到她。
他知道她的脾性,正因如此,才会害怕。
兜兜转转那么些年,自从公司由他接受后,家中两位不知道在世界的哪个角落,幸福逍遥。
萧除了他的画室几乎很少回来。
现在的骆宸时,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深处写着疲惫,好累!这是这么多年第一次感觉身心俱疲。
犹记得那时跟夏乐银在一起的生活,还不是那么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