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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友吧第1章
跟我走吧
杨沐寻岸
人生是选择的过程。有时的选择是对的,有时的选择是错的。对于爱情,
不是谁和谁在一起;而是谁愿意和谁在一起。当时光的刻刀把沧桑留在你脸
上的时候,你会明白没有什么比生命更值得珍惜了!
1
阿炎帮我租的房子是在龙城西区一个环境很好的小区里。房主与阿炎是朋友,也都是家里有钱的主。现在全家搬去了省城,留下这套住房正想找个信得过的人来看着。阿炎就介绍了正托他找住房的我。于是,我从深圳回来就直接住进了这套一百多平米的一应俱全的房子。
我今年35岁,离异。导致离婚的主要原因在我,因为我对家庭和爱情缺少担当,或者说没有担当。我是个从骨子里就很懒散的人。对生活总抱着无所谓,得过且过的态度。这自然让人难以忍受。所以慧无奈的和我离婚了。——我以俊朗的外貌让女人倾心;又以一无是处的品性让女人伤心。大致我就是如此这般的一个人。慧与我离婚那年,我上班的单位也走向了破产。我被迫买断工职下了岗。
次年,即2007年是中国股市最富戏剧性的疯狂的一年,大盘指数从998点一路飙升,最后涨到6124才止步。而我鬼使神差的在2007年初把自己存的那点小钱和着从单位买断拿到的钱全部丢进了股市,到当年末我的账户里有了6位数。那年我30岁。之后,一直在深圳发展的高中时的同学大祥介绍我去那边一家公司做文案。于是我背井离乡去了深圳,到那边一呆就是三年多。也正是那三年多在异乡的漂泊,使我领悟了许多人世的道理。也是从那时开始喜欢上了阅读,并有了写小说的想法。现在我辞去了深圳那份乏味的工作回来故乡龙城。
现在的我是个过了三十而不立的穷光棍。这一点非常的明确,明确得让我的心在每一个寂寞的夜晚会像针扎般的疼痛。为了缩短难熬的夜我每晚在网上看电视或是写字多熬到凌晨过后;直到人昏昏沉沉的了才爬上床……所以阿炎打来电话时我正在半梦半醒之间游荡。接了电话看手机上的时间是上午10点四十了。起床洗漱后喝了一杯温开水清肠道。换上干净的无领长袖T恤,再往已不年轻的脸上抹上SOD蜜。然后出门往聚会地点去。这是我回来龙城阿炎第一次约我聚会。
聚会地点是龙城西区平桥外滩露天茶座。我到时阿炎正和谁谁谁谁們玩多人斗地主。玩牌的和看的男男女女有十来个人。那其中有我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我落坐,阿炎为彼此作了介绍。跟着他对我说。
“一会儿去吃饭,下午去唱K。”然后继续打牌。他象是打输了。
我还在深圳的时候阿炎就曾在电话里很得意的跟我说起过她新认识的叫依依的女友。那时我一听而过,没放在心上。因为他这种富家公子女朋友总像走马灯一样的换。但当他介绍坐在他身后的女子说这是依依时,我的好奇心陡然而生。于是仔细的看了一眼对方。
依依就长相而言不是特别美,但身上却透着一种让人看一眼就能被打动的神奇魅力。她没有象其她女的那样在看打牌,而是坐在阿炎身后的木椅里安静的捧着一本书看。她只是礼貌的冲我点点头微微笑了笑。我看到她的眼里有一丝淡淡的忧郁。我的心脏不自觉的扑通了一下。我的坐位也在阿炎身后,和依依相距不出一公尺。依依在安静的看书,而我竟有很想和她说话的冲动。我偷偷瞄她手上的书,那是卫慧写的《上海宝贝》。
“------送给我的父母,爱人还有复旦。”我说。(那是小说作者写在书的扉页上的一句话。)
依依抬起头转向我说:“你看过?”
“一部很伤感的小说。”我笑笑说。
“的确是。”依依也微微的笑了笑。
“我喜欢里面的一句话……”
依依合上书。“哪一句?”
“——未来是一个陷阱,挖在大脑正中的地方。”
依依稍微思索了一下,把书往前翻,很快找到了那句话。
“是男主人公说的。”她再次把脸转向我说。“你的记性真好!”
我夸张的用手指戳着头说:“这是我唯一的优点。”
依依笑了。
我心里也莫名的感觉丝丝甜意。只是我不好再和依依说笑下去,因为阿炎在,因为谁谁谁谁在。我不能让人误会了。我没再说话依依便又埋头安静的看书。初夏,阳光明媚而又温暖的撒满大地!一切都显得不错。我突然很想有个女朋友。
阿炎每天的生活几乎都是吃喝玩乐。打牌是他的爱好。我其实少有参加他们那个圈子的聚会。因为我不是可以随意消费的主。说白了就是他们是富人,而我是穷人。虽然那些富家子們看起来并无排挤我的意思。但我仍会与他们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因为我的这种不卑不亢让我更有进退的自由。而阿炎很理解我。所以只是偶尔约我一次。我很高兴能有他这样的朋友!
今天阿炎打牌手气不好。结束时他和另外一个瘦瘦的公子哥输了不少钱。我注意看了一下依依会有什么反应。结果依依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安静地将书放进挎包里站起身。而就在她站起身的那一刻,我惊叹于她身材的丰满和线条的完美!倏的,我心里十二分的嫉妒起阿炎来——真是艳福不浅的家伙!不过嫉妒归嫉妒,饭还是要去吃的。这个时候更不能亏了自己的胃,不是吗。
一伙人坐进停在公路边的各自的轿车,往食府一条街开去。我坐进阿炎那部尼桑车的后座。依依坐在前面副驾驶位。她沉稳中带着矜持。安静而又不俗气。我突然觉得阿炎根本配不上依依。因为阿炎既不英俊也没什么内涵。而且他那粗旷的性格根本不能给予依依无微不致的关怀。看来是他家的钱让他得到了一个美人。依依是因为阿炎的钱才跟他在一起的。我这样想着,心里感觉到不是滋味。
——妈的,钱这个一点灵魂都没有的东西却让人类所有的灵魂都在围着它打转!
在食府街吃了饭后,我们一伙人整个下午都泡在XX音乐会所的包间里。我玩得很嗨!唱歌我喜欢,也在行。阿炎知道我的爱好,所以才约我出来。我再次表示很高兴能有他这样的朋友!下午接近6点,K歌结束。阿炎要我去他的新家认门,于是和朋友們分了手。我再次坐进他的尼桑车里。车子启动,阿炎说。
“我們叫外卖到家里吃吧。”
“嗯,好的。”依依回应道。并从手提包里掏出手机来。
“你喜欢吃什么?”她扭过身问我。
“照你們的口味点吧,我不忌口。”我说。
依依看阿炎。她显然不清楚我的话是在客气还是是真的。
“那就叫一份仔姜田鸡,一份小煎排骨和一份鹵水牛肉吧。——怎么样,哥們?”阿炎问我。
“让人很有食欲的菜,OK。”我说。
依依拨通了点餐电话——
阿炎的家在一个高档小区里。电梯把我們送上22楼。进了屋依依放下包直接进了卫生间。阿炎边从冰箱里拿出罐装饮料边介绍有关这套房子的事。我坐在沙发上装模做样的环视客厅,迎合着阿炎的话点头说是。听一个有钱人说只有有钱的人才能做到的事,对我的心灵或大或小是一种伤害。而其实买房是有钱就行没钱就不行的事。他妈的我就是那不行的人之中的一个。
阿炎家客厅里很明亮,因为阳台那边没有墙全是玻璃。我不经意看见凉在阳台的衣服,其中有一件大号罩杯的胸罩……我故做淡定收回目光,但心律却莫名的异动着且有种苦涩的感觉。就餐的时候阿炎和我对面而坐,依依没有挨着阿炎而是坐在桌子的另一方,这让我少了许多尴尬。我們喝罐装啤酒聊天,从过去的某件事聊到现在的某件事,从社会上的行行色色聊到各人的喜好,从中国人贫富差距的越拉越大聊到近年来熊冠全球的中国股市。最后这个话题让我找回了点面子。因为伟大的上帝走了一下神让我稀里糊涂的炒到了2007年那轮大牛市的底又逃过了同一年的顶。现在虽也有股票被套但数量很少。阿炎却有相当数量的股票被深套住了。
依依只喝了一罐啤酒,话也说得少,只偶尔在两个男人的谈话中搭上一两句。但她始终保持着挺直的坐姿。这使得她那饱满浑圆的胸脯一直骄傲的耸着。我不敢正眼看,然而却没少瞄。俗话说朋友妻不可欺。我觉得此刻自己真不是个东西。可是我怎么也管不住我的眼睛。
离开阿炎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我打车回到住所。头很昏,显然是喝多了点。酒能壮胆也能乱性,洗澡时我用冷水足足冲了五分钟自以为是的下面。它明显的是自做多情了!真是无耻的家伙。
夜很深很深了我仍没睡着。一动不动的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直视着天花板,活像一个被人打得脑残的病人。我的脑中总想着阿炎和依依……眼前总浮现凉在他們家阳台的大号胸罩。我无法相信自己竟会空虚得如此龌龊。我本认为自己还是多少有点修养的,但面对刚见一次面的依依我却一点理智都没有了。我很清楚她是我好朋友的女人,可是就是没办法让自己平静下来。
——啊,上帝!我是怎么了?